啞著嗓子說:
「承認自己是沈昭昭了?」
我還在神游。
誰教你這麼接吻的。
魂兒都快被吸走了。
系統:【宿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謝遇朝對你的好感度增長了。】
我有氣無力地問道:【漲到多少了?】
系統:【-999998。】
【謝謝你全家。】
5
事實證明。
沉默不語就會給敵人鉆空子。
謝遇朝拎起我。
丟在殿后的龍床上。
【系統,這床不錯,完成任務之后能給我搞一個嗎?】
系統不見了。
我以為謝遇朝想和我醬醬釀釀。
結果他只是想居高臨下地掐我脖子。
看著我的那雙眼睛。
很漂亮,有迷茫不解,有憤怒,但很快就被不甘淹沒,眼底猩紅一片。
掐住我脖子的那只手幾次想用力。
到最后都成了抑制不住的顫抖。
「沈昭昭,五年了,我找了你整整五年!」
「這五年來,我只要一閉上眼睛,你的臉就會出現。」
「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就有多恨你。」
我發現了華點:
【系統,我當初死遁之后不是給他留了一盒骨灰麼?他怎麼就是不信我死了呢!】
系統:【誰家骨灰是粉色的啊?】
sorry~燒的太匆忙,忘記選顏色了。
「昭昭,我知道你不屬于這個世界。」
聽見這句話,我打了個激靈。
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謝遇朝摸了摸我的臉:
「我也知道你曾經說過的愛我,陪我一生一世都是騙我的。」
「因為我是你的任務對象。」
「你這次回來,又是為了做任務對嗎?」
「做完任務之后呢?又要走嗎?」
我僅有的良心隱隱作痛,緊緊閉上眼。
謝遇朝松開我的下巴,自嘲般笑了一聲。
裙裳布帛碎裂聲響起。
「既然無論如何你都是要離開的,那我不妨就用自己的方式留住你。
」
三個時辰后。
被晃到頭昏腦脹的我:「???」
有人管管我的死活嗎?
6
死了。
但沒死透。
謝遇朝覺得我還能再多死幾回。
他說我欠他五年。
現在要讓我通通還給他。
實話說,我這大饞丫頭吃得是真好。
但也不能一天吃十頓吧!
我快撐死了!
嗚嗚嗚。
我提氣吐納,呼喚系統:【聽說你是任務管理局最最最厲害的系統,所以能不能幫我暫停一下時間,讓我休息一會兒?】
等了好久,腦子里才傳來系統斷斷續續的電子音:
【親愛的宿主,當你聽到這段留言的時候,我正在后臺自動更新,大概過個五六七八九個小時我就回來了,勿急,勿催。】
我想申請換系統。
【對了,一旦綁定,是不可以更換系統的哦~麼麼噠!】
%¥@*(*(&)!
因為走神罵系統。
謝遇朝懲罰似的加重了力道。
「不許走神。」
「只能想我。」
我真的,要死了。
……
迷迷糊糊中,謝遇朝把一個冰涼的東西套在了我的腳踝上。
只要一動。
就會叮鈴叮鈴的響個不停。
我強撐著睜開眼看了看。
依稀看見一條銀色的鏈子在粼粼的月光下,晃啊,晃啊。
「謝遇朝!你……!」
「嗯?」
「你混蛋!變態!啊啊啊啊啊啊!」
他照單全收。
「嗯,我還是個瘋子。」
……
過了很久。
我抱著謝遇朝的脖子哼唧:「停一下好嗎?我現在累到以為金字塔都是我修的。」
謝遇朝停頓了一下:「什麼是金字塔?」
「金字塔啊,就是一個長得很像糖三角的陵墓,人死后在此長眠,祈求靈魂不滅的地方。」
不是。
謝遇朝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怎麼又開始了!
7
我筋疲力盡,睡得很沉。
夢里回到了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
在那個一周七天有八天都在下雨的破落小村莊。
系統從它的倉庫里掏出一根魚竿給我:
【宿主,你就在這個地方釣,我看過劇情了,應該很快就能釣到!】
我看著飄滿浮萍的水面。
蹲在旁邊。
陷入沉思。
【你確定這里面有魚???】
系統:【不是釣魚,是釣人!】
【梁國那位光風霽月的太子殿下,謝遇朝,他很快就會被陷害被廢被弄瞎眼睛被刺殺被丟進水里被沖到這里,回頭他要是問,你就說是無意中釣到他的,是不是很合理?】
太合理了。
合理到這根魚竿都沒有鉤。
硬釣是吧?
系統繼續沉浸式輸出:【他這麼慘,還是個病嬌,然后你就這樣那樣再這樣,給他救贖一下,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說完還不忘補上一句。
【很簡單吧?】
簡單你個頭。
我拿著魚竿在河邊蹲了整整一個月,才釣到渾身纏滿海帶、昏迷不醒、差點泡浮囊的謝遇朝。
系統撓了撓它那不存在的頭:【私密馬賽,丟到海里去了,好不容易才飄過來。】
8
天之驕子一朝跌落泥潭,成為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腳的落水狗。
謝遇朝心灰意冷,又目不能視,對周圍任何風吹草動都充滿敵意和戒備。
他悠悠轉醒時,我正在準備給他喂點吃的。
聽到響動,反撲過來掐住我的脖子兇狠道:
「你是何人?接近我到底有何用意?」
在被我連續灌了幾天海帶湯之后。
他終于不再折騰了。
特別的乖巧聽話,就是有點黏人。
像只黏人的淋雨小狗。
為了接近他,我裝作不知道謝遇朝的身份。
「你叫什麼呢?」
他閉口不答。
我翻看著他的腰牌:「你姓謝?再不說話,那我就叫你謝小狗咯。」
謝遇朝繼續沉默。
我就當他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