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狠狠一跳。
虎毒尚且不食子。
不過這就很好解釋了,為什麼可以及時治好的毒,卻拖了很久。
「為什麼?」
【我擋了嫡長子的路。】
面前溫潤如玉的王爺,一臉平靜地打著手語。
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
我心疼極了,只能再度與他相擁。
日后,我定要千倍萬倍地對他好。
22
王爺,哦不,魏李蹊去了戰場。
這是他與陛下交換的條件。
李蹊隨將軍去往戰場做隨軍軍醫, 同時培養下一批軍醫。
兩年以后,他便可娶我為妻。
是的,是妻而不是妾。
我想和李蹊一起去, 卻被他摁住,讓我在府里跟著宮中嬤嬤學打理后院。
其實并不用。
小鶯兒已經嫁人。
家中只有李瞳和一堆花花草草。
李瞳平日待在藥堂,很少回來。
我在城外撿到了條狗。
它餓得瘦骨嶙峋,一條腿已經變形,可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還是堅定地朝我跑過來。
搖尾試圖得到我的同情。
我看到了幾年前的我。
我將他抱回藥堂, 悉心照料了幾個月。
它終于能正常地奔跑了。
李蹊回來的時候, 小貴正在我懷中撒歡, 毛發油光锃亮的。
我用手擋著它熱情的舌頭, 沒有注意到門口的李蹊。
李蹊快步走過來, 將小貴抱起來丟到一旁,賭氣似的抱住我。
「狗的醋你也吃?」
我笑他。
他不理,只是緊緊抱著我。
兩年時間,他變壯了, 也更加成熟了。
我不敢去想, 不會說話的他究竟是怎麼在戰場上熬下來的。
我只知道他每次寄給我的家書中定有一句:
「一切安好, 勿念。」
不論如何, 回來就好。
我伏在他的肩膀上,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陽光。
真好。
——
番外
成婚后的李蹊更加黏人了。
天天沒時間去藥堂掛職, 倒是有時間纏著我。
為了讓我有時間陪他, 又買了一男一女兩個仆人做日常事務。
我拍了拍纏在我腰間的胳膊:
「天天不務正業,小心李瞳上門來罵你。」
李蹊眨巴著眼睛看我,用手指在我胸口輕輕寫字,「生娃才是頭等大事」。
你寫就寫, 手往哪兒摸呢!頭字那兩點是那麼寫的嗎?啊?
我想推開他,卻反被他壓在身下。
「登徒子!」
我臉紅罵他。
他卻一臉驕傲, 仿佛在說那你能拿我怎麼樣。
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