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混賬!」
我「啪啪啪」伸手敏捷地甩了許輕輕幾耳光。
「你愛和誰說話,便和誰說話,辯善難道是本宮的一條狗?本宮不許難道你便不和他說了嗎?還是你污蔑本宮和辯善有私?你知不知道女子名節大過天,你說此話分明是想置本宮于死地,虧本宮將你當姐妹,你便是如此對待本宮?」
我的動作太過迅疾。
許輕輕被打蒙了。
待宋庭燁反應過來去拉我的手,我已經扇了許輕輕好幾記耳光。
宋庭燁大怒,立刻將我狠狠推開,然后一耳光抽在我臉上,我的臉紅腫了起來,唇角溢出一絲血。
我目光恨恨地瞪著他。
就在這時,我腦海里響起了一個歡快的系統提示音:
【攻略值+1,當前攻略值 90。】
8
宋庭燁呆了一下,停在那里半天動不了。
我冷笑一聲。
他也聽到了。
菩薩的諾言實現了。
好極。
妙極。
我倒要看看,宋庭燁知道了許輕輕是故意接近他,討好他,還會不會護著她,愛重她。
在宋庭燁反應過來前,我迅速將他曾經辱罵我的話,丟給了他。
「宋庭燁,你真惡毒。你們這對奸夫淫婦,讓我惡心透頂。」
我疾步向外走去。
宋庭燁大怒:「把話說清楚,誰是奸夫淫婦?」
我冷笑:「許輕輕一哭,你就跑來找我算賬,迫不及待地為她出頭,她和你不是奸夫淫婦,你做什麼這麼著急?宋庭燁,你對自己的準太子妃都沒有那麼好,你把謝姐姐騙到手,就將她拋在腦后,你真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謝家是有名的世家。
當初宋庭燁巴巴地跟在謝姐姐的身后,生怕她嫁給旁人。
如今剛定下婚約,尚未成婚,宋庭燁就跟在了許輕輕的屁股后面,為她保駕護航。
自古男兒多薄幸。
宋庭燁是。
姜翊也是。
重生一世,我絕不指望他們。
我快速出宮,騎馬直奔御史臺。
御史大夫們剛下朝到衙門里處理政務,此時是人最多的時候。
我捂著臉往衙門里一坐,就哀哀地哭了起來。
幾個老御史面面相覷,只好問我怎麼回事。
我抬起頭,露出自己仍舊有巴掌印的臉頰,臉頰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沒多久,幾位御史便都知道,當朝太子殿下勾結許輕輕,造謠污蔑自己的幼妹與人有私,并為了許輕輕毆打幼妹。
其中一個老御史為人最是耿直,不畏強權,聞言怒道:「老夫定要參他一本!」
「多謝大人,方才我本想一死了之,但我不甘心啊!」
我哭得肝腸寸斷,后來,在眾人勸慰下才漸漸止了淚。
我含淚向眾人拜了又拜,然后鼓足勇氣道:「多謝諸位御史大人好意,今日之恩,朝華銘記五內,將來諸位若有需要,朝華定竭盡全力,以報大恩,叨擾諸位多時,朝華就此告辭。」
老御史擔憂道:「公主留步,老臣讓人送您回去。」
我回眸含淚一笑:「大人,朝華還要上普念寺,我要去問一問辯善,為何要構陷于我?他若答不出來,我今日便撞死在普念寺。」
我立刻出門,騎馬離去。
后面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
「公主使不得。」
「快攔下她啊!」
「我的天吶,怎麼會這樣。」
后面人仰馬翻。
有人追來。
還有人去宮里稟告。
但我無所謂,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前世,我礙于臉面,讓宋庭燁和許輕輕,靜悄悄地將臟水潑在我身上。
這一世,我要看看眾目睽睽之下,他們還有什麼臉面狼狽為奸。
我騎馬到了慈惠山下,拾級而上,很快到了普念寺。
此時,已經正午,正是香客與和尚們用膳的時候。
我提著馬鞭,氣勢洶洶地進入善堂,一鞭子抽在空中打了一個響兒,讓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
我這才含淚,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怒喝道:「辯善出來,你為何要誣陷本宮?你若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今日本宮便死在此處。」
9
眾人一陣慌亂。
知客僧急忙說好話,想請我進內室說話。
我誰也不理,只在那里站著,兩行清淚汩汩而流,引得眾人側目。
有認識我的人家慌張得恨不能自戳雙目,卻又不敢上來見禮,生怕壞了我的事情,只好尷尬地站著。
很快,一群人紛至沓來。
為首的主持領著一臉慘白的辯善和尚向我見禮。
我目光冰冷地盯著辯善。
上一世,辯善和許輕輕是至交好友。
許輕輕自帶系統,系統會提供給她佛學名言,隨隨便便拿出來一句都震爍古今,小小辯善,自然將她奉為嘉賓。
后來,他成了得道高僧,名揚內外,也不忘許輕輕這個挖井人,和她書信往來,酬唱應和,成為一段佳話。
他熱愛他的佛理沒錯。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在明知我因他被許輕輕污蔑,卻置身事外,保持緘默,任由我被惡語加身,身陷囹圄。
這種沽名釣譽的小人,不配立身佛寺。
我長鞭直指辯善,冷聲道:「今日,太子和許輕輕打我,罵我,指責我與你有私,我問你,我見過你幾次?和你說過幾句話?那日,在禪房中,和你坐而論禪兩個時辰的人到底是誰?你又將帕子贈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