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皇帝和太子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
作為教太子房事的姑姑,我被送到了皇帝床榻上。
太子隔天出現在我的寢殿,他將手伸進我的中衣:「姑姑,父皇都碰過你什麼地方?
「我也要。」
1
容景剛從宮宴回來就傳喚了我。
他面色酡紅,嘴角含笑,笑著喚我進去。
「姑姑,今天表兄他們都笑話我。」
他醉著將我往懷里帶。
我立馬跪下,不著痕跡地躲開:「誰敢笑話太子殿下。」
容景的眼眸暗了暗,將我扶起來:「姑姑,他們每人至少有一個美姬相伴。」
隨后有些委屈道:「我沒有。」
容景說得真切,要是換了其他人,我真的會相信這是一位在宮宴上吃了癟的小公子。
可他不是。
我親手見他笑著將一位嬤嬤活生生掐死。
自貴妃娘娘走后,容景一直是這般人畜無害的樣子,表面春風和煦,逗皇帝開心。
可是私下,我見過他本來的樣子。
陰郁又潮濕的眼神,只有在太陽底下才稍微好轉。
我柔聲道:「是奴才疏忽了,此事奴才擇日便進宮面見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為殿下選妃。」
容景潔白的手腕骨突然一轉,挑起了我的下巴。
「可是姑姑,我還什麼都不會。」
他聲音夾雜著醉意,我不得不與他平視。
容景已經到了可以選妃的年紀,可是皇后不是生母,遲遲沒有主持。
我也沒有意識到當初還沒有我高的容景,現在已經是我踮腳都夠不到的個子了。
他眉眼疏朗,此時眼角泛紅,又夾雜了些說不清是情欲還是殺欲。
我只覺得他眼底黑沉可怖。
我立馬提醒道:「殿下你醉了。
」
「姑姑不要顧左右而言他,皇后娘娘不是讓你悉心照料孤嗎?這件事我除了問你,實在沒有旁人可以相問了。」
抬起我下巴的手,突然捏住了我的脖頸。
只一瞬,我覺得自己會跟那位嬤嬤一樣窒息而亡。
他細細摩挲,我不敢呼吸。他眼里的欲望越來越重,幾乎鼻息相聞的時候,他停下來了。
「姑姑,你好香啊。」
我強打鎮定:「殿下不要戲弄奴才了。」
為了安撫他,我直視著容景,我道:「此事須理論結合實踐,明日我會為殿下擇一些書來。殿下莫慌,須徐徐圖之,方可盡興。」
容景撤下了手,眼里欲色更濃:「姑姑說的是,徐徐圖之,方可盡興。」
2
第二日,我照常給容景穿戴上朝的衣物。
容景本是閉著眼,可是當我手碰到他腰腹時,他突然睜眼。
依然是帶著笑:「姑姑莫忘了昨天答應我的事。」
我將玉質腰帶調整到合適的位置,道:「殿下放心。」
容景寬厚的手掌突然覆上了我的手,帶著我的手去調試腰帶。
我的手在他的手心,游走在他的腰腹。
游走在他的腰腹間或許可怕,更怕的是他的手再往上一寸就能摸到我袖中的軟劍。
似是被抓住了命脈,我輕聲問:「殿下可是覺得不適?」
「姑姑可是覺得我很好糊弄?」
我立馬跪下:「奴才愚笨,不知道哪里做錯了,請殿下責罰。」
容景只是淺淺一笑:「我去上朝了,跪半個時辰就起來吧。」
臨走,他又回頭:「罷了,你要是跪得難受了,答應孤的事必然做不好。等孤出了門,你就起來吧。」
從昨天宮宴回來,容景就開始變得奇怪。
計劃失敗了,容景也開始疑心我了。
那位貴女意在容景,可是容景沒有喝那杯酒。
貴女后來失身了馬夫,容景醉醺醺回來將我留在了他的寢殿。
看似是醉后胡言亂語,實則是在敲打我。
容景下朝回來,人剛到書房就又喚了我去。
我立馬將搜集到的在王孫貴族里流通的手冊呈了上去。
「請殿下過目。」
他一身朝服,還沒有換下,眉目間都是怒意。
我心道不好,今天在朝堂上不太順利。
容景在其他人面前都是一副春風和煦的樣子,甚至還入選了京城貴女想嫁排行榜第一名。
可是現在卻蠻不講理。
他睨了我一眼:「姑姑啊,念給孤聽。」
3
他在朝堂上吃了癟,又疑心我,肯定是要拿我開刀的。
我跪著不動:「殿下,是圖畫,沒有文字。」
容景挑眉:「哦?姑姑已經看過了?」
「呈給殿下的東西,奴才還是先過目為好。」
容景似乎臉上的陰郁散了幾分。
走過來,拿起了一本。
淺淺翻開了幾下,又看我幾眼。
看我幾眼,又翻幾頁。
我被他看得悚然,依然保持跪姿。
直到,他半倚在書椅上,挑笑看我:「姑姑為孤示范罷。」
他看著我,示意我過去。
我僵在原地,容景的臉上閃過一絲凌厲:「過來。」
我穩了穩心神:「殿下,奴才為殿下準備了幾位美貌伶俐的丫鬟,已經在殿外候著了。」
容景一雙如寒星般的眸子微微瞇起:「你倒是準備得充分。」
我道:「奴才不敢居功。」
容景站了起來,慢悠悠走過來:「為孤更衣。」
我站起來,為容景脫下朝服。
「翻到第一頁。」容景轉過身,將書遞過來,居高臨下看著我。
我把書接了過來,手指不可察覺地抖動起來。
顫顫巍巍翻到第一頁,正好是我和容景目前的姿勢。
我往后退了半步,可是容景又向前了一步,愈加強勢的威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