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被坑了五年,終于讓我練出了高超的牌技。
只要我是地主,我必讓這兩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哎喲,長瑜兒,讓讓我們嘛。」貴妃娘親一雙柳葉眉似蹙非蹙,用秋水般的眸子看著我,真是我見猶憐。
皇帝爹爹趕緊摟著媳婦輕聲細語一番,然后對著我橫眉冷對。
「長瑜兒,你讓讓你母妃怎麼了?」
我把小臉一垮,小嘴兒一癟湊到他們面前,柔弱道:「父皇皇,你眼里只有母妃妃,嗚嗚嗚,長瑜兒好傷心。」說著就要抹淚。
父皇把我額頭一拍,十分冷酷道:「好好說話!」
我目眥欲裂:「昏君!」
他回:「孽女!」
父皇的內侍,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洪公公笑瞇瞇地來給我們添茶,并端上了我最愛吃的點心。
我抱著洪公公假哭:「嗚嗚嗚——,還是公公最好。」
最好的洪公公和藹道:「公主也很好,如果少吃點甜食就更好了。」
我推開洪公公,備感孤獨。
無人能理解我的內心,我不過是排遣寂寞罷了。
我說:「我吃的不是甜食,是寂寞。」
父皇嗤笑一聲:「那就不要叫喚牙疼來折磨我們!」
4
閑來無事就想打牌,打膩了斗地主就想搓麻將。
皇后娘娘管理六宮走不開,德妃娘娘上次欠我的錢還沒還,淑妃娘娘和我娘關系不好,賢妃娘娘太窮,其他的妃子品階太低不敢和我們坐一桌。
太子大哥在外面治水,二哥三哥已經成年,在宮外安了家,兩個弟弟一個上次考核沒及格此時正在苦讀書,一個才學會走路。長姐成親了,三姐正失戀,四姐沉迷于繡花,其他幾個姐姐妹妹都不太熟。
所以只有貴妃娘親、太后祖母,和我。
本想讓祖母身邊的常嬤嬤和母妃身邊的清姑姑來摸兩把,她們都表示沒錢,并惶惶不安地拒絕了我。
三缺一啊……
于是我只能去找已經下了早朝的父皇。
來到崇德殿,外面的內侍告訴我父皇正和大臣在議事,我只不過是來告訴他待會兒去太后宮中打牌,所以沒讓人通報。
輕車熟路來到側殿,然后在禁衛軍的注視下翻窗進去,窗口有點高,下面的人還好心用手托起我的腳往上送。
我回頭,說:「謝謝,謝……」
是一張溫和帶笑的臉,眉目如畫,溫文爾雅。
哼!但皇宮從不缺長得好看的人。
我環顧了四周,發現都是我的人。很好,于是撐起人設冷傲道:「你誰?」
他笑得溫柔,躬身向我行了個禮,道:「卑職是新上任的禁軍副統領,傅錦云。」
哇哦,原來是狠心男二,這位哥的下場和我差不到哪里去。他是傅錦書的庶弟,表面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實則心狠手辣、極度腹黑。
這人設很帶感,是不是?可錯就錯在他是個反派。
傅錦云從小生長在傅錦書的強大光環下,再加上他的母親膽小怯懦,父親對他視而不見,一心只有他哥哥,所以他毫不意外地長歪了。
傅錦書的東西他都想奪過來,父親的關注、傅錦書的權勢、傅錦書的女人,卻總是棋差一招,最后落得個五馬分尸的下場。
特別是傅錦書的女人(也就是林素),因為我大力「撮合」,差點就讓他得到了,以至于我死得很慘。
其實傅錦云很有能力,從一個不受寵的庶子十九歲就能當上禁衛軍副統領就可以證明。
父皇對他也很是欣賞。
我拍了拍他的肩,有些感慨:「少年郎,不要被亂花迷了眼,淺草不能沒馬蹄。」
傅錦云一愣,雖是不解,但依舊不失禮貌地微笑。
「公主還是小心些。」
我開始大言不慚吹牛:「小看本宮!這扇窗本宮來來回回不知爬了多少次,閉著眼都能穩穩落……啊——」
「誰把本宮放在這里的凳子搬走了?」我怒道。
上方傳來個威嚴的聲音,「是朕!」
我正要和我爹 battle 一下,發現還有一個人站在不遠處,抬起頭一看,哦,這不是我的冤家傅錦書嗎?
他冷冷看了我一眼,躬身向我行禮:「公主殿下。」
我自認為不失風度地從地上爬起來,「嗯」了一聲后打算用鼻孔看人,卻發現在場的兩個人都比我高,于是換成了用眼睛斜人。
皇帝老爹十分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問:「找朕有什麼事嗎?」
有外人在不好說喊他打牌,于是我向他使眼色,沒想到我爹瞅了我半天沒弄明白什麼意思,還問我:「你眼睛有問題嗎?」
我看著他無語半天,冷冷道:「三缺一,慈寧宮。」
皇帝老爹表面上一本正經,訓斥道:「整日不務正業,哪里有個公主樣子!」趁傅錦書沒看見私下給我比了個 OK。
「滾下去!」
「兒臣告退!」我躬身告退,然后又從窗戶跳了下去。
「啊!」我又摔了個大馬趴。
我聽到皇帝老爹對傅錦云說:「下次把窗戶再加高些,摔死她!」
5
母妃這幾日看我的眼神很奇怪,還時常看我不順眼,脾氣也有點暴躁,我猜大抵是進入了更年期。搞得我都不敢再找她打牌,我怕她要打我。
我問她她只是嘆氣,很是頭疼地盯著我看。
我問父皇,父皇兩手一攤表示愛莫能助,并笑得很陰險,讓我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