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2
也不知道拍賣場用的是什麼車送的我。
四平八穩地,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
在這種情況下,我很榮幸地睡著了。
再睜開眼我已經躺在了床上。
手腳上的繩子已經被人解開,膠布也撕了下去。
唯獨剩下蓋住眼睛的黑布沒摘。
我起身抬手想摘掉蒙眼。
下一秒,床邊傳來聲音。
「醒了?」
「啊,醒了。」
我呆愣地回應著,一動也不敢動。
但也不用我摘了。
因為很快我眼上的黑布就被人扯了下來。
熟悉的面孔出現在我眼前。
額頭上還戴著那塊黑曜石。
我張了張嘴巴:「少爺?怎麼是你?」
渡無月的手抬起我的下巴,仔細端詳著。
「寶寶的嘴長得這麼漂亮為什麼總是說些我不愛聽的話呢?
「是不是只有堵上你才會聽話?」
他這副樣子與那日在鼠來寶的反差太大,一時將我嚇住。
渡無月摸著我的臉逐漸逼近,我忍不住往后退。
但他卻拉著我的腳一把扯了回來,壓在床上。
抬手放出一個項鏈,是我曾纏在小綠身上的。
「小綠的項鏈怎麼在你這里?」
渡無月輕輕嘆了一口氣。
「猜不出來嗎?
「沒事,我會讓你想起來的。」
一個大膽的猜想在我腦海里逐漸成型。
「你不會……」
渡無月壓在我身上,蛇信舔舐著我的耳尖。
「終于發現了嗎?
「寶寶, 我的賣身錢好花嗎?
「你說贖我卻騙我, 我要懲罰你了哦~
「如果愿意的話就親我一口,不愿意的話親我兩口。」
你奶奶,情況不妙,保命重要。
我啪啪兩口就親上去了。
最后的結果當然是,正中人家下懷啦~
夜半,我無力地垂著手臂,汗順著頭發滴滴落下。
「寶寶,累的話,可以哭出來哦~」
原來蛇不止舌頭會分叉。
23
我直到次日晌午才逐漸蘇醒過來。
身上宛如被推土機壓過般, 落下了片片紅印。
我有氣無力地動了動手。
「水……我要喝水。」
下一秒, 渡無月便拿著水杯過來。
「寶寶, 我喂你。」
他喝了一口放下了水杯。
在他不正經地喂水下,我又一次昏了過去。
再睜眼天已經黑了下去。
在渡無月摸摸搜搜地服侍下, 我也算是完整地穿好了衣服。
「寶寶, 累不累?
「我抱你下去吃飯。」
說罷沒給我回答的時間,就走了下去。
我也徹底擺爛了。
腦袋一歪直接變身廢物。
衣來伸手, 飯來張口的日子也是徹底被我過上了。
夜里,渡無月又想「懲罰」時, 我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寶寶, 媽媽不是解釋了嗎?
「媽媽路上被擄走了,不是故意鴿掉你的。」
渡無月銜起我一縷頭發,放在鼻尖嗅了嗅。
嗯,是和他身上一樣的味道。
是他的。
「我知道, 可是寶寶的懲罰還是不能落下的。」
直到三更渡無月才結束, 我昏睡了過去。
他俯身親了親我的臉。
起身離開。
大廳,蘇衍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
直打哈欠。
看見渡無月下來, 他連忙一路小跑走到其身側。
「殿下, 綁了夫人那幾人已經扣下。
「拍賣場也暫關了。
「所有參與人員都在這上面, 您看怎麼處理?」
「殺了。」
夜寒,渡無月攏了攏披風。
帶回去一身涼氣給寶寶弄病了就不好了。
書上說, 純人類很脆弱的,要小心呵護。
蘇衍抱著冊子正準備離開。
卻被渡無月攔下。
「你剛剛喊她什麼?」
蘇衍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夫人啊,不對嗎?殿下。
「您若不喜歡,屬下以后便不這麼叫了。」
「夫人。」
渡無月將這兩字在唇齒間輕輕劃過。
眉眼上染上了絲絲笑意。
「以后就這麼叫。
「她是我的夫人。」
24
和渡無月這麼黏黏糊糊地相處了兩個月。
終于在我生日那天他求婚了。
沒有表白。
直接求婚。
但其實也不能說是求婚, 說是求娶才正常。
那晚, 他第一次正式地叫我的名字。
「溫淺,你的愿望是什麼?
「我可以幫你實現。」
彼時,我正對著渡無月的蛋糕許愿。
實話實說, 我沒什麼愿望。
如果硬要說一個的話。
那就是, 一統獸世成為獸人世界的王!
我將我的遠大抱負告訴了渡無月。
他聽后沉思了一會兒。
「你要娶我嗎?
「你娶了我, 你就是獸人的王了。」
「欸,你還真別說。」
我們的求婚就在這麼一天潦草地度過。
雖然我目前對渡無月是膚淺的愛意。
但誰說先婚后愛文學不可取?
終于, 在年底我和渡無月大婚。
那晚, 他一如既往。
我也是。
為了讓我成功當王, 渡無月開啟了爭權模式。
但其實不爭也是他的。
而我沒有忘記鼠來寶。
俗話說茍富貴勿相忘。
我入股鼠來寶,將我的銷售話術傳授給員工。
鼠來寶也開啟了各種分店。
一舉拿下獸世商業帝國。
登基那天,渡無月紅著眼眶為我戴上王冠。
我驕傲地仰著腦袋。
我就說:「獸人世界不過如此。
「我直接全面稱王!」
渡無月跪下親吻我的手, 起身擁抱時,他趴我耳邊說。
「陛下,今晚穿這身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