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鎮定道:「不可白日浪蕩。」
宇文慕最近很忙,為了表示我對他的愛。
晚上他和皇帝商談完政事后。
我親自去接他回府。
他很震驚,要我趕緊回去。
我不肯,上前抱住他的腰:
「妾思念爺,一日見不著,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妾一分一秒都不想和爺分開。」
他有些無奈:「晚上很危險。」
我繼續諂媚:「妾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
「妾愿為爺上刀山,下火海!」
我的胡言亂語信手拈來。
哄男人嘛,過嘴不過心。
自然是越甜越好。
果不其然,宇文慕的嘴角已經壓不住了。
他握住我的手:「本王自然知道你的心。」
但其實我只是隨口一說。
誰能想到攝政王真是個高危職業。
就這麼一小段路。
我們被綁架了。
迷香吹進馬車,把我們兩個放倒。
月黑風高,一路七拐八拐。
再睜開眼,已身在土匪窩。
我們被關在一個小黑屋里。
隱約聽到外面有人說:「男的做掉,女的輪了之后再做掉。」
我頓時清醒了,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肯定是宇文慕,平日里為非作歹,不知得罪了什麼人。
這下可好,我也得跟著陪葬了。
不行,我不能死。
宇文慕目標太大,我得一個人跑。
借著月光,我悄悄解開了捆手腕的繩子。
宇文慕不知何時也醒過來了。
他虛弱道:「你別怕,本王……」
我趕緊捂住他的嘴,小聲道:
「爺,妾還年輕,以后的路長著呢,妾不能死。」
「妾打小苦,沒過過好日子,妾還沒活夠。」
「妾先走了,妾出去搬救兵救您!」
宇文慕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一愣。
咬牙切齒問:「守衛森嚴,你怎麼跑呢?」
我抹了把眼角的淚,悲痛道:「妾自有辦法。
」
說著我踹了他一腳。
他像個球一樣滾了出去。
我尖叫道:「攝政王逃跑了!攝政王逃跑了!」
一陣騷亂。
我趁亂撒丫子狂奔。
后山守衛少,只遇見一個小土匪。
我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他,蒼蠅搓手乞求道:
「大哥,反正你們的目標是里面那個男人,和我沒啥關系。」
「我就是個打醬油的,你放我走吧。」
小土匪不解:「里面那個男人不是你夫君嗎?」
我頭搖得像撥浪鼓:
「他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我可是個正經姑娘,怎麼可能瞎了眼看上那麼兇神惡煞的一個人!」
小土匪若有所思,點頭道:「說得也是。」
他給我讓開一條道,我直接飛毛腿附體,狂奔而去。
遠遠看見一隊人已經封住了整個山寨,凌風正在帶人圍剿。
領頭的居然是當朝大將軍李猛。
他來過攝政王府幾次,我對他有印象。
安全了!
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
我沖過去,在他面前一個急剎車:「將軍,快……快去救人!」
李猛對于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有些奇怪。
但他還是好心告訴我:
「別擔心,土匪里有我們的內應。」
「我與王爺里應外合,圍剿山匪。」
我正在喝水,這下全噴了出來。
顫抖問:「那……攝政王他沒事吧?」
李猛古怪地看著我:「自然。」
「參見王爺!」
忽然一聲高喝,呼啦啦跪下一片人。
我只覺背后陰風四起,轉頭一看,宇文慕正一臉陰沉地看著我:
「跑啊,怎麼不跑了?」
「剛才不是跑挺快的嗎?」
我一口水卡在喉嚨,雙眼一翻就要暈過去。
宇文慕捏住我的下巴陰森森道:「你要是敢暈,本王現在就掐死你。
」
我頓時清醒了,撲過去抱他的大腿:
「爺別開玩笑,妾只是沒見過您這麼英俊的男子,興奮得眩暈而已。」
很可惜宇文慕已經不吃這一套了。
他抽出了劍。
我心一驚。
完了,這下真的要死了。
怎麼辦,怎麼辦?
我心慌亂跳。
最后只能一咬牙,又猛推了他一把,再次撒丫子狂奔。
命,都是自己搏出來的,能多活一會是一會。
所有人都被我的舉動驚呆了,無一人攔我。
宇文慕踉踉蹌蹌了好幾步,才被凌風扶住。
他怒不可遏,一劍把剛才對我口出污穢的土匪捅了個對穿。
然后看著我的背影。
咬牙切齒道:「好,很好,沈玉兒,你給本王等著。」
5
我是上午跑的,人是午飯后被抓回來的。
不得不感慨王府侍衛效率之高。
眼下我正瑟瑟發抖地跪在偏廳。
宇文慕陰森著一張臉坐于上首,又變成了那個殺伐果斷的攝政王。
他冷眼看我:「說吧,你選擇哪種死法?」
凌風在一旁磨刀霍霍,他看我不順眼很久了。
一直覺得是我勾引了他們家王爺。
我痛哭流涕:「爺,妾不能死,妾還想和您一生一世,白頭偕老!」
「爺豐神俊朗,玉樹臨風,妾最愛慕爺了!」
「妾當時只是為了給您搬救兵才跑那麼快的!」
宇文慕冷哼一聲,表示不信。
我看一計不行,又施一計。
「爺,妾對您的心蒼天可鑒!」
「看,就算是在逃亡途中,妾還是給您帶了禮物!」
我從懷里掏出一個糖人塞進宇文慕手里。
他捏著糖人,冷笑看著我:「沈玉兒,你真當本王這麼好騙?」
「就是!誰稀罕你的糖人!」
凌風一把奪過糖人,扔到地上踩了個稀巴爛。
宇文慕面色鐵青地看著他。
凌風義正詞嚴:「爺,千萬別被糖衣炮彈所腐蝕!」
「您歇著吧,屬下這就把妖女拖下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