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若有若無的暗示下,所有人都以為我和他早有一腿。
在書中,原主被污蔑與蕭弘清有私,潔白無瑕的麗娘,自然比我有貞潔。
對付一個色令智昏的男人,實在不要太簡單。
我把蕭弘飛最好的兄弟,一個將軍的兒子,送到蕭弘清的床上。
蕭弘清興致正濃時,被聞訊趕來的將軍捉奸在床,活生生打斷了一條腿。
而將軍的兒子,已經昏迷不醒,若不是我用千年人參吊著,恐怕這將軍獨子,就要去了。
此舉便讓蕭弘飛最好的兄弟與蕭府割席,并且放話要弄死蕭弘清。
而那個時候,蕭弘清原本要襲承侯位,硬生生被攔下來。
偌大的侯府沒有一個侯爺,沒有一個世子,只有我頂著侯夫人的名號。
蕭弘清倒也不是個蠢貨,終于發現當初是我將人送到他床上的。
可惜他發現得太晚。
我一身素衣,舉著血書,在金鑾殿前跪了整整一夜。
蕭弘清虐殺了多少男童,在外又是如何欺男霸男,又是如何假借侯府的名聲,與外官勾結,搜刮民膏民脂。
一樁樁一件件,觸目驚心。
皇上聽了之后大怒,卻對我欣賞不已,再加上太后求情,皇上不怪罪我,只針對蕭家。
一頓操作下來,皇上收回了侯位,世上再無蕭侯爺。
皇上額外給我一個誥命,將蕭府的宅子賜給我,親自題詞,作為牌匾。
只是這幾日油墨未干,我還沒掛上去。
我,杜語嫣,皇上蓋章欽定的寡婦。
我的夫君若是這個時候冒出來,那便是欺君之罪。
11
蕭弘清所犯的罪實在深重,再加上將軍嚴防死守,就算蕭弘飛想要去天牢中搶人,也無濟于事。
我在人群中看了一圈,很快就看見蕭弘飛的身影。
我慢慢地朝那邊挪,今天看熱鬧的人太多,實在有點擠。
沒一會兒,我就挪到蕭弘飛的身邊,而他正面對曾經的好兄弟,臉色沉悶。
他開口便是質問:「我們兄弟一場,你為何連我弟弟都護不住?」
鄭將軍冷冷瞪了一眼蕭弘飛:「我兄弟早在十年前死了,你是哪來的刁民,居然敢扮成他?」
蕭弘飛一口氣險些沒涌上來,做了十年的平頭百姓,他還真以為自己還是當年英勇的蕭侯爺?
「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最后一次。」
他壓低了聲音。
蕭弘飛剛要感激,卻被鄭將軍突然高喊一聲:「這里還有蕭家余孽!」
話音剛落,臺上正好到了要斬首的時候。
蕭弘清的頭瞬間朝這邊看來,正好與蕭弘飛對上。
兄弟二人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刀起刀落,人頭落地。
群眾一片叫好,在這混亂之中,蕭弘飛快速離開。
鄭將軍最后一次幫他,只是讓他們兄弟二人見一面。
12
我帶回了蕭弘清的頭顱,將他扔在蕭家祠堂,順帶上了一炷香。
「蕭家的列祖列宗在上,我把你們的不孝子帶回來了。
「你們就安心地搬家吧,這麼大一處房子,放這麼多牌位,我晚上有點睡不著。
「這宅子往后姓杜,你們就去箱子里躲起來吧。」
說完我便手動,將牌位塞入準備好的箱子里。
這箱子還是我當初嫁入蕭府時,帶的最大最貴的一個。
箱子原本放的是我的銀兩,這十年來消耗得差不多。
不過沒關系,一箱沒了,還有好幾箱。
如今我父兄開辟了海上市場,我家有多富,我想都不敢想。
等把牌位放完,我拍了拍手,兩個保鏢悄無聲息地出現,抬著箱子放到院子中。
這些牌位拿去燒火有點浪費,不如先放著,說不定以后還有用呢。
我還特意吩咐下人們,遇到牌位箱子的時候繞遠些。誰知道里頭會不會躥出來什麼東西。
我抬頭看向蕭家祠堂的題詞,吩咐下人:「把我的貞節牌坊拿來,掛上去。
「唉,我真是一個滿是節操的死了夫君的寡婦啊。」
13
入夜,我的房中突然多了一個人。
我猛地睜開眼睛,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
「你想干什麼?」
男人突然抓住我的手:「夫人,這些年苦了你了,你就讓我回來好好照顧你吧。」
朦朧的月色下,男人臉上倒是顯得比平時帥氣一些。
他底子不錯,也不知道今日來找我,往臉上涂了多少脂粉。
我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你說話嚴重了,我只是一個死了夫君的女人,這十年來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蕭弘飛提高了聲音:「夫人我沒死!都是麗娘,她趁我受傷勾引我,還用孩子逼我留下,那些孩子都是蕭家的骨肉,我不得不留下來!」
我狐疑地問道:「真的?」
眼看我有些松口,蕭弘飛頓時松了口氣:「真的,我這次回來是因為我心中還有你,你就讓我回來吧。麗娘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讓她當我的妾室,或者不給名分也行。你放心,這府中的正妻永遠是你!
「至于那幾個孩子,只是添幾雙筷子的事,我保證他們絕對不會耽誤你的。
」
他說的話,令我匪夷所思。
到底是在求我辦事,還是在要求我辦事?
不過我好奇,他這副嘴臉,到底要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