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皇后,太后嫌我胖,皇帝嫌我丑,寵妃絞盡腦汁跟我雌競。
她哭得梨花帶雨:「皇后殺了我的孩子!」
皇帝問:「是你干的嗎?」
我兩手一攤:「是我干的,然后呢,打死我?」
1
穿越一睜眼,我緊張地問婢女:「我是什麼人?」
婢女答:「皇后。」
我夾臂歡呼:「Yes!」
婢女像看神經病一樣地看著我,補充道:「但您已經失寵多年了。」
有錢有權,還不用伺候男人。
我再次夾臂歡呼:「Yes!」
婢女震驚地瞪眼:「您的母家雖富可敵國,可不過是最低賤的商賈。」
娘家給力還不用看男人臉色。
我梅開三度:「Yes!Yes!Yes!」
婢女從震驚轉為同情:「天可憐見,娘娘懸梁不成,終于瘋了。」
我這才看見地上散著一條白綾,還有一只畸變的木凳。
我不懂就問:「木凳為什麼折了?」
婢女上下打量我,就差臉上寫著「你心里沒點數嗎」?
我瞄了一眼鏡子,懂了。
原主的重量太超過了,凳子沒受住。
可要是原主沒死成,我怎麼會穿進她的身體?
來不及多想,嬪妃自戕是大罪,我趕緊吩咐婢女把罪證拿去燒了。
下一秒,門外傳來太監的唱報聲:「皇上駕到——」
說時遲那時快,我抄起龍華擋住脖子上的紅痕,一腳把木凳踢進床底。
在皇帝踏進來看見我的那一秒,我堪堪撿起那條白綾。
他用大眼看著我,我用小眼瞪著他。
空氣凝滯三秒后,皇帝怒道:「朱玉潤,你竟敢——」
也許是福至心靈。
在他說出「自戕」二字之前,我扭腰抬腕,律動著身體唱起了悠揚的旋律:「純白的哈達,獻給你。天上的白云,獻給你。遠方的朋友,我們相聚在這里呀相聚在這里,嘿巴扎黑!」
皇帝:「……」
在他僵硬的凝視下,我虔誠地把白綾掛在他脖子上,合攏手掌:「扎西德勒。」
皇帝的嘴角抽動了兩下,艱難找回了聲音:「鶯妃說皇后企圖自縊,可有此事?」
「她瞎說的。」我面不改色心不跳,「臣妾是在學習藏地的風俗。我認為此舉有利于促進民族團結,增進兩族友誼,實現我國繁榮復興。」
皇帝被我的連招堵得說不出話。
一個美女從皇帝的身后冒出來,信誓旦旦地豎起手指:「臣妾敢對天發誓,臣妾在門口親眼目睹皇后娘娘懸梁,如有不實,天打雷劈!」
看來這位就是鶯妃。
我揣起雙手不緊不慢地說:「我看你是狗掀門簾子,光憑一張嘴。你長得美就算了,視力也那麼算了?宮門離這兒那麼遠,把我認成劉亦菲也不是沒可能,能看清我是在跳舞還是懸梁?何況我吃得好睡得香還有錢,懸梁干嘛?我有病?」
皇帝豎起耳朵:「宮中還有劉亦妃?」
鶯妃急紅了眼,指著我道:「皇后若真不曾懸梁,為何把脖子遮得那麼嚴實?敢不敢解下龍華讓皇上看看?」
這小東西有點智商。
我捂住脖子,搖搖頭:「這不行。」
鶯妃見狀來了勁,搖晃著皇帝的衣袖撒嬌:「皇上,臣妾絕沒有看錯。皇后娘娘如此抗拒,其中定有隱情……」
皇帝眼中的懷疑漸深,威嚴道:「皇后,解下龍華。」
我只好照做。
鶯妃興奮地指著我的脖子喊:「果真有紅痕!」
皇帝的憤怒都寫在了臉上,他逼近一步,單手掐住我的臉肉:「接下來,你又會如何狡辯?」
他掐得用力,我被迫嘟起嘴,老臉一紅:「當著那麼多人,這不好說。
」
皇帝愈發火大,咬牙切齒道:「讓你說,你就說。」
「行。」我嬌羞地垂眸道,「皇上久未寵幸臣妾,臣妾就想著精進一下房中術。聽人說,適當的窒息感會給人別樣的快樂,所以臣妾以身試法,替皇上試了試……」
皇帝掐著我的手微僵,嘴巴張著一時合不攏。
鶯妃瞪大了雙眼,面部漲紅。
滿屋的宮人低頭閉眼假裝自己沒聽見,蜷緊了腳趾。
世紀性的寂靜中,我羞怯地補充:「不信您瞧,脖子上的紅痕有指印,白綾可弄不出這個。」
皇帝一瞅,然后沒眼看地別過頭,組織了一下語言:「咳。最近忙于國事,確實冷落了皇后。但你往后也別搞這種……危險的研究了,不成體統。」
忙于國事?懶得拆穿你。
我唯唯諾諾地點點頭:「嗷。」
「至于鶯妃,」他的語氣里略帶不耐,「因為眼拙鬧出烏龍……」
「皇上——」鶯妃頓時嬌弱而不失優雅地癱倒在地,「臣妾也是因為擔心皇后娘娘啊嚶嚶嚶……」
女人會撒嬌,皇帝魂會飄。
皇帝的語氣立刻緩和了一些:「禁足三日,小懲大誡。」
鶯妃擦擦不存在的眼淚:「是。」
我忍不住銳評:「才三天,床都沒躺熱又能出門了。」
皇帝白了我一眼:「皇后茹素半年,泄泄浴火。」
?
說完他倆甜蜜地手挽手走了。
婢女在一旁扭捏地發問:「娘娘,窒息感真的快樂嗎?」
我:「你看我像快樂嗎?」
2
皇帝不愛,寵妃加害,原主身為皇后卻毫無地位可言,一副好牌打得稀爛。
我快樂不了一點。
郁悶地連啃兩盆冰鎮西瓜,婢女小英又一臉「這班誰愛上誰上」地來了:「娘娘,這是您娘家給您寄的上個月分紅。
」
我快樂了。
嘴角的弧度很難壓。
我接過那厚厚的一疊票子,呸了口唾沫開始數。
我數了好久都數不完,小英站在一邊滿臉的仇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