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的后頸傳來溫熱的呼吸,司城低沉的聲音帶著揶揄:
「原來嫂子喜歡這種捆綁 play 啊。」
……
我往前挪了幾步,離這個變態遠遠的。
司城被干掉,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嘴賤。
他單腿支起來靠著沙發,用嘴咬著手上的領帶,飽滿精練的肌肉隨著動作起伏。
平心而論,他倒是長得不錯,司家很出帥哥。
想起來我那未曾謀面的狼人亡夫,我嘆了口氣。
「怎麼,心疼了?」
司城的腦回路有點異于常人,我懶得和他計較。
我問他:「搶人總得給我個理由吧。」
「想我的侄子們了,順便看看我的新嫂子,有問題嗎?」
「沒問題……看夠了就請放我回去。」
「那更要一寸寸仔細地看了。」
8
想抽他,又打不過。
好氣。
「你把他們養得很好。」司城淡淡地開口,語氣帶著點悵然。
我小小地驕傲了下,那當然,我可最會養小動物了。
他們現在心地善良,樂觀積極,一點都沒有黑化的跡象。
靈光一閃,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們如今沒有受欺凌,也就沒必要回狼族求助,自然遇不到司城。
沒有黑化也就沒有后來的殺人奪權這種種的一切。
劇情因為我的介入已經崩壞得七零八落,所以才衍生出來這條支線的嗎?
我緊盯著司城:「How are you?」
他露出詫異的表情:「你是鳥人嗎,說什麼鳥語?」
……沒等來那句熟悉的回答,我松了一口氣,幸好他不是穿書的。
我試探著開口:「你是不是故意抓我來,等著司北他們來救我?」
他微微仰著頭,勾起嘴角:「就看他們有沒有膽子來了。」
主角來了,你會被干掉的。
我默默吐槽。
起身時我踩到個軟軟的東西,滑了一下跌進司城的懷里。
他扶著我的腰,笑得欠揍:「嫂子好香,你是在投懷送抱嗎?」
我看了眼勾著我小腿的狼尾,狠狠掐了一把:「別嫂子嫂子個沒完,我有名字,我叫沈黎。」
他愣了一下,松開了我。
摸摸癟癟的肚子,想起來那兩個倒霉孩子,也不知道吃飯了沒。
他們應該能照顧好自己吧。
我打開手機,想點個外賣,配送費 500+起,司城家是在什麼荒山老林里啊。
舍不得點。
郁悶地走到廚房,雖然廚具看起來沒人用,都是新的,不過還挺齊全。
我哼著歌給自己做了個晚飯,四菜一湯。
事實上在家里,司北、司南他們包攬了所有的家務,我好不容易才搶到做飯權。
因為做飯對我來說是一種減壓又快樂的個人愛好。
當然不包括洗碗。
9
一抬頭,司城抱著胳膊在門口看我,若有所思。
「擺碗筷,要開飯了。」
我毫不客氣地支使他。
他看了我一眼,倒是乖乖行動。
有些心虛,其實我壓根沒想起他來,是下意識按照司北和司南的量做多了。
我大快朵頤:「雞湯好香啊。」
他:「深山的野雞獸人,剛剛滿月。」
我:「……魚湯也很鮮。」
他:「海里的小魚人,才一歲。」
我:「……呵呵,蘑菇好吃,米飯也不錯。」
我只敢夾素菜就著米飯欲哭無淚,我不是故意的,冰箱里有什麼,我就拿了什麼,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物種啊。
「撲哧……哈哈哈。」司城捂著嘴,肩膀聳動,終于忍不住大笑,「逗你的,我從超市買的。」
順著腳邊毛絨絨的觸感,我狠狠地踩了上去,故意碾了幾下他的尾巴。
他卻眉頭微蹙,呼吸變得粗重,眸子暗沉沉地看過來:「看來應該吃點別的了。」
……神金,給他踩爽了。
我:「記得洗碗。」
我坐在那里玩手機,聽見廚房里噼里啪啦,得,不用洗了,已經摔完了。
直接進垃圾桶完事。
不由得懷念司北、司南兩個小可愛,他們干活又快又麻利。
比這個光長力氣和年紀不長腦子的小叔強多了。
他面色如常地走過來:「洗完了。」
「噢,很棒。」我沒拆穿他,要實行鼓勵教育。
司城坐在沙發上卻不看電視,好奇地看著我手里的游戲。
「要玩?」
「嗯。」
他沉默地接過來,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零杠五。
「……」夸不出來,登的是司南的賬號。
我慘了。
他毫無愧色地把手機還給我,點評:「無聊。」
然后突然化成狼形趴在我的腳邊,琥珀色的狼瞳盯著我,很有壓迫感。
我還沒來得及后退,便被他用尾巴卷在了懷里,溫熱柔軟的腹部貼著我的后背。
他無視我的劇烈掙扎,我忍不住咬了他一口,卻只咬了一嘴毛。
「熱死了。」
「空調開著呢,16℃。要不你把衣服脫了更涼快。」
「……」
總算知道他家為啥通鋪地毯了,他喜歡維持狼形在地上睡。
可我不喜歡啊,我喜歡的是萌噠噠的小動物。
我隱約聞到一股血腥味,他毫不在意地舔舐著前爪上的傷口,又收了收我腰上的尾巴。
睡夢中他抱著我模糊地囈語:「瑤瑤。」
何瑤是那個美麗動人的蛇人,也是司北他們的媽媽。
看來司城也是一個愛而不得的可憐人。
不過,他非要這種叔嫂文學的禁忌感嗎?
10
深夜血腥味漸重,胳膊上濕漉漉的。
我開了手電筒瞧那毛爪子上的傷口,善良地替他包扎了一下。
第二天他睜眼看著自己光禿禿的前爪和可愛的蝴蝶結,面色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