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閨蜜穿進末世文,她是基地首領的炮灰情人,我是喪尸王的乖巧金絲雀。
直到他們為了女主,基地和喪尸群大打出手。
我悄悄問閨蜜:「裝滿了沒?」
她矜傲抬手,向我展示空間異能里的數億物資。
我眼角彎彎,當即決定。
「好好好,今晚就走。」
她替女主擋刀而死,我當著眾人的面被推入喪尸潮中——
假死逃跑后,本想好好生活,一不小心卻養成了最大的末世基地。
閑了就撩喪尸男高,日子過得風生水起。
后來,閨蜜掉馬,被基地首領綁走,我氣得直吐血,指揮喪尸小弟:
「給我狠狠咬他!」
曾經的喪尸王卻悄無聲息來到我身后,一雙眉眼笑得涼薄:
「既然沒死透,欠我的情債,打算什麼時候還?」
1
閨蜜被排擠出小隊時,我借著喪尸的掩護,躺在地上裝死尸。
「物資裝完了沒?我們什麼時候走?」
葉疏詞熟稔地提刀開顱,挖出喪尸頭顱里的晶核。
「還差一輛車,搞到手就走。」
她翻了個白眼,抱怨說:
「穿書也逃不過打工人的命運。女主進入基地之后,我落魄到只能來挖晶核,這日子真是越來越難混了。」
我和葉疏詞都是穿書。
她穿成了基地首領沈淮安的情人,我穿成了喪尸王的乖巧金絲雀。
也曾有過日子舒坦的時候。
葉疏詞的異能是空間,憑借這個異能,基地對她敬重有加。
直到治愈異能女主登場。
逃脫不了炮灰女配的命運,小隊隊長為了替女主出頭,把葉疏詞一個人丟在角落讓她挖晶核。
見不得閨蜜受苦,我從懷里掏出幾枚四階晶核,一把塞進她的手中。
「別挖了,這幾顆夠你交差了。」
她感動得熱淚盈眶,握住我的手:
「桑桑,你對我真好。」
我面無表情地把她蹭到我手上的黏膩血漬反手蹭了回去,又塞給她幾枚晶核,抬頭看了看遠處的高樓,擺手說:
「好了,我得走了。」
2
我是喪尸王的金絲雀。
這注定我不能和葉疏詞一樣生活在基地。
三年前,喪尸王鐘熠把我從喪尸堆里撿了回去。因為我足夠聽話乖巧,所以偶爾他也會給我一定的行動自由。
就像這次,我是借著撒嬌無痛購包的名義,偷偷溜出來見葉疏詞的。
鐘熠見到了我,先是全身巡視一遍,隨后挑眉:
「非要出門選包。包呢?」
我皺了皺臉,側身指著身后喪尸滿身的碎屑,哭訴說:
「全被他吃了!」
每次出門,鐘熠都會讓一個高階喪尸跟著我。
美名其曰是怕我被野生喪尸咬傷,實際上就是監視。
鐘熠似乎垂睫笑了笑,眼角眉梢藏著笑意。
他攬住了我的腰,下頜搭在我的肩上。
鼻尖相觸之時,他輕歪著頭,壓低聲音,似溫柔,似警告。
他悶聲說:
「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別人的氣味。」
「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再見她。」
身體不可遏制地輕輕顫栗,我偏過頭,嘟囔回答:
「好嘛。我知道了。」
以往見過葉疏詞后,我都會想辦法洗個澡或者在身上潑些喪尸血。
這次被喪尸手下看得緊,沒有來得及處理。
細碎的陽光透了進來,懲罰過后,我抬手遮住了眼睛。
心里已經開始暗暗盤算我的逃跑計劃。
我并不害怕喪尸。
我不是喪尸,也不是因為有喪尸王的庇護,而是因為我的異能。
我可以在喪尸堆里藏匿氣息,讓喪尸誤以為我是他們的同類。
因為異能太過廢物,我一直藏得很好。
所以就連鐘熠都不知道這個秘密,只把我當作嬌軟脆弱的普通人類。
三年前我就可以假死脫身,去基地投靠葉疏詞。
但是不行。
我不能拖累她。
3
我和鐘熠站在高樓廢墟之上,眺望遠處發生的鬧劇。
自上次葉疏詞被當眾排擠之后,她在基地的處境更加危難。
就連我上回塞給她的幾枚高階晶核,都被女主的跟班們污蔑,說她是用異能偷的。
聽說她在基地大鬧了一場,所有人都對她避之不及,若非她的空間異能,沈淮安這次領隊,也不會帶她。
小白花女主虞意歡抹了抹眼淚:
「沒事的,不怪小詞姐。」
「再說了,我有治愈異能,喪尸感染不了我的。」
舔狗一號怒氣沖沖開口:
「所有人都親眼看見了,就是葉疏詞推的你。」
「之前她因為嫉妒,把你一個人留在喪尸堆里。」
舔狗二號恨鐵不成鋼:
「如今你還替她說話?如果不是因禍得福,覺醒了異能,恐怕那時你早就死在喪尸口中了。」
所有人聲聲質問,大家都知道葉疏詞和沈淮安的關系,紛紛要他給一個說法。
一個巴掌落在葉疏詞臉上。
她偏過頭去,閉了閉眼,擦掉唇角沾染的鮮血,一字一頓:
「我說過,我沒有。」
她失望說:
「但你不信我。」
沈淮安的手顫著。
他低聲說:
「從今天起,你在基地的所有待遇,全部削減一半給意歡。」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不要再讓我看到下次。」
我看得生氣,拳頭捏得吱嘎作響。
意外發生時,虞意歡險些被喪尸咬中,沒有人真正看清發生了什麼,僅憑她的三言兩語,便給離得最近的葉疏詞定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