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跑就廢了雙腿,好不好?」
我感覺兔腿一涼。
而另一邊的落落已經被傅向寒強行箍在懷里。
他陰惻惻地撫摸著落落的肚子。
男人平靜的語氣下洶涌著風暴。
「我想知道。」
「你是因為懷了誰的孩子,才心虛地想逃離我。」
「想讓你肚子里的孩子活命,就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我:「?」
落落:「?」
我也不顧不得管此時即將面臨江祁禮的什麼 play 懲罰了。
只想讓落落好好虐虐這個沒張嘴的渣男。
在落落開口告訴他真相的前一秒,我悄悄揪住她的袖子。
落落回頭看我。
我晃著「腳銬」走到落落身邊,撫上她的肚子。
話是對傅向寒說的。
「落落不會告訴你的,她害怕你傷害孩子的父親。」
一向萬年冰塊臉的傅向寒此刻竟然扯出一個笑。
他意味不明地盯著落落。
「你就那麼喜歡他?」
「是啊。」
還是我代替落落接的話。
「她不喜歡那個對她溫柔體貼的男人,難道喜歡你嗎?」
傅向寒目光終于落在我身上。
凌厲得有些嚇人。
我下意識后退一步。
兔子血統里就存在著對狼的恐懼。
但很快,一道清雋挺拔的身影擋住了那道視線。
江祁禮挑了下眉,眼底毫無笑意。
「傅向寒,你沒老婆嗎要盯著我老婆。」
「別再讓我看到你用這種眼神看粥粥。」
傅向寒也直視著他。
「那就帶你老婆離開,我要解決我的家事。」
走之前,我悄咪咪提醒落落:
「不要那麼快讓他知道呀,讓他發瘋一段時間再說,他活該的。」
落落耳朵一彈一彈的,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我的話。
14
江祁禮不了解我和落落的感情有多深。
他也誤會了我逃跑的原因。
他把司機留在了機場,自己開車帶我離開的。
直奔蛇人所在的南郊區。
「不回家嗎?」
我竭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他。
他側頭看著我笑了一下,并未接話。
我卻感覺越來越危險。
蛇人的首領畢恭畢敬站在江祁禮面前。
「您來這里是有什麼事嗎?」
江祁禮從身后擁住我,親昵地親了下我耳朵。
「寶貝,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告訴我你喜歡的那個蛇人是誰,我就只殺他一個人。」
我在他懷里顫抖了一下,輕聲追問:
「否則呢?」
「都殺了。」
「就像現在這樣,我抱著你。」
「看橫尸遍野,血流成河。」
江祁禮興味盎然。
「你會喜歡的,對嗎?」
我徹底慌了。
在他懷里轉了個身,緊緊抱住他的腰。
「我沒有出軌,江祁禮。」
「根本就沒有那個蛇人,都是我編的。」
「你別發瘋,好不好?」
他任由我抱著他,罕見地沒有回抱。
只是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眼底冷寂。
「我給過你機會的。」
他完全不信我的話。
江祁禮以為我擔心他傷害那個根本不存在的男小三。
江祁禮挪開視線,正要對那位年邁的蛇人首領說什麼。
我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周圍那麼多人了。
揪住江祁禮的袖子,硬著頭皮道:
「吻痕……吻痕是我自己吸出來的!」
現場一片寂靜。
除了江祁禮,其他人都一言難盡地看著我。
包括剛才還擔驚受怕的蛇人首領,眼神極為復雜。
好像這里最大的變態是我。
明明是那個男狐貍精。
但好在勸住了他。
我跟著江祁禮回了家,一路上都在跟他解釋是因為落落懷孕,我不放心她。
但他依舊無動于衷,一路牽著我上了三樓那間帶著高挑空的房間。
只有一座很大很大,且由純金打造的鳥籠。
里面放了一張床,地上鋪著絨白的毛毯。
我怔愣地說不出話。
江祁禮欣賞著鳥籠,似乎對自己設計的藝術品很滿意。
「怕嚇到你,這個東西我從來沒讓人抬出來過。」
「但你不聽話。」
他漫不經心地走向我。
「你不要我,你想拋下我。」
我一步一步往后退,背卻已經抵在了墻上,無路可退。
我只好試圖去安撫他瀕臨崩潰的情緒。
「不是的江祁禮。」
「我……」
「噓。」
他抬手摁住我的唇,視線落在我鎖骨上若隱若現的紅痕上。
「什麼都喜歡自己來,對嗎?」
「粥粥,我想看你自己讓自己快樂一次。」
「我就相信你沒有背叛我。」
江祁禮骨子里的偏執要比傅向寒嚴重得多。
傅向寒就是單純地蠢,認不清自己的感情而已。
我抬頭,對上男人微微發顫的黑眸。
我知道我不能再刺激他了。
15
但這件事實際操作起來太難了。
江祁禮坐在籠子外的椅子上,雙腿交疊正對著我。
安靜且目不轉睛。
像是欣賞,又像是在克制什麼。
期間我無數次向江祁禮求饒,他都選擇了無視。
不知道過了多久。
籠子的門被推開。
江祁禮邊解著領帶邊俯視著我,淡聲道:
「誰允許你把床弄臟了?」
我紅著眼無措地看著他。
在眼淚掉下來前,抬起耳朵揉了揉眼睛。
「江祁禮,不要欺負我了。」
他「嗯」了一聲,俯身壓住我。
溫柔地哄道:
「小兔子乖乖,把腿張開。」
16
兩個小時后,我后知后覺。
張開就合不上了。
我心力交瘁地給落落發信息,告訴她我不能去看她了。
她回復:
「你來了也看不到,粥粥,傅向寒那個死變態把我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