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鏡頭。」
袁媛慘白的臉,死白的眼直接特寫出鏡。
【啊啊啊!】
【臥槽!臥槽!】
……
彈幕瘋了,密密麻麻的根本就看不清鏡頭的畫面。
【啊啊啊】和【臥槽臥槽】占了半壁江山。
沒一會兒,我直播間被封了。
因為血腥恐怖和傳播封建迷信。
但我是誰。
靈異的事能用科技解決了嗎?
不能。
我直接再次重開,封都封不掉,順便將管理員的權限給黑了,還順便將他的手機直播給開了。
沒電沒網照樣能播,想離開直播間的,手機關都關不掉。
進來就是緣,不死就給我繼續看。
讓大家知道:犯賤是罪,早晚被治。
但這麼一來,彈幕一條也沒了。
大家安靜如雞。
非常有素質。
我很滿意,給他們配音解說:「注意看,這個散架的叫小媛,躺在地上的死狗叫小賤。一天,小賤在上網,看到了一條視頻,打下一句話……」
袁媛非常上道地開始表演。ყʐ
別說,她挺有喜劇天賦。
13
剩下的如法炮制,我帶著袁媛跟他們聊聊人生,聊聊理想,順便讓他們的聲音突破人體極限,破壞他們唯物主義世界觀。
有個噴得實在太臟的,留在了最后。
袁媛拿著針線,捏著他的嘴巴要縫起來。
他叫得太大聲,我嫌煩,一個響指下去,他不能動,不能喊,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我們。
但袁媛是新鬼,手太不利索,縫得歪歪扭扭,沒一點美感。
她不滿意,又拆了重縫。
跟楊瑾一樣,她也有強迫癥,針眼必須一條線,間距必須一樣寬。
反反復復幾次后,他成功嚇死了,靈魂從身體里爬出來,驚恐地看著我們兩個。
我一腳將他踢回了身體,他又活了。
就這樣,他死了活,活了死,硬生生受著縫嘴之苦。
疼,疼就對了。
惡語傷人六月寒。
他不過是被縫了嘴,袁媛可是被罵了。
袁媛終于滿意了。
可是,我提出了疑問:「他打字用的手,縫了嘴巴他還繼續能打字……」
「哦。」袁媛慢轉頭又將這個人的雙手縫成了「阿彌陀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虔誠的信徒,對著空氣都能拜拜。
「姐姐,你看——」袁媛的腦袋蹭了蹭我小腿,一臉的求表揚,「這樣,他就沒辦法打字了。」
我伸出大拇指。
妙呀!
縫了嘴巴不能罵人,縫了雙手不能當鍵盤俠。
袁媛這不是在報復,而是教這人積善行德,重新做人。
她是在做好事。
我超感動。
結束的時候,我牽著袁媛的斷手,捧著她腦袋,行了一個標準的謝幕禮:「謝謝觀眾老爺們觀看,記得一鍵三連,香火、紙錢、金山銀山、帥哥香車燒起來……」
最后還在屏幕上打出幾個字:網絡不是法外之地,謹言慎行厲鬼拜拜。
鬼生嘛,就要有儀式感。
我的儀式感,就是給人當奶奶。
男人愛在網上給人當爹,動不動就指指點點,張嘴就是「我考考你」。
我就給愛給這種人當媽,專門教訓不孝子。
14
第二天,「鬼大佬教你做人」的詞條被頂上了熱搜。
一個個高清視頻,記錄下昨夜的恐怖之夜。
全網高清播放,禁都禁不過來。
我早就說了,靈異的事情不要用科學的手段解決。
解決不了,也解釋不通。
大家一動也不敢動,感動得熱淚盈眶。
爭先恐后表示,以后好好做人,再也不做網絡噴子了。
一時之間,網絡風氣煥然一新,你好我好大家好。
除了楊瑾不好。
我住著楊瑾的冰柜,將袁媛的靈魂徹底放了出來,手把手地教導她鬼生。
楊瑾這幾天粘尸體習慣了,看到袁媛和我,除了腿抖,還算鎮定。
但下一刻,他就自閉了。
袁媛一看到楊瑾,四肢和腦袋并用,緊緊地抱住他,臉貼臉:「楊瑾楊瑾,我好愛你,死了都要愛。但我又舍不得你死,不如,你給我守寡吧。」
「鰥夫什麼的可是太香了。」
楊瑾一動不敢動,牙齒咬得咯吱響,求救地看向我。
哇哇哇,病嬌強制愛。
這對 CP 我嗑了。
我捧著臉,滿臉星星眼:「好感人的愛情呀,你竟然不想著讓他死了來陪你。」
袁媛:「守寡就讓他活著,不守男德,咬死他。」
哐當,楊瑾暈了。
袁媛給他做人工呼吸,一口鬼氣下來,楊瑾睜開了眼睛。
我將他和袁媛的腦袋按在一起,鼻尖對鼻頭,唇對嘴:「來,啵一個。」
楊瑾頭一歪,又暈了。
真沒用。
我問袁媛:「你看上他什麼?」
袁媛:「你不覺得他欲擒故縱,害怕又強撐著的樣子,很可愛嗎?」
懂了,這是人家的情趣。
但情趣是情趣,不能不干正事。
袁有良,可不能忘了。
15
袁媛調戲完嚴謹,就去找袁有良。
天天在他家寬敞的別墅里扭曲爬行,還尖叫,不是出現在他鍋里,就是出現在碗里,或者半夜睡著睡著被窩里多出一個頭來。
搞得他們一家三口天天表演驚聲尖叫,一個個睡眠不良,活像被色鬼掏空了身子。
后媽連東西都顧不上,帶著袁天天就跑了。
袁有良拽著她不讓走:「夫妻一體,你不能丟下我。
」
后媽掏出棒球桿,對著他腦袋來了一下:「傻逼,你想要我們死的時候,咋不說我們是埃及人。」
袁有良一個人留了下來,天天嚇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