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家里養貓,父母反應激烈。
我媽揚言要「拔光它的貓毛」,我爸則宣稱要「當面踢翻它的貓碗」。
后來——
我媽:「該死啊,得想個辦法把小乖天天揣兜兜里!」
我爸:「吶,××牌貓糧,內含豐富膳食纖維和蛋白質,貓貓吃了都說好!」
某日,高大俊秀的少年抖著貓耳埋進我的頸窩,語氣幽怨:
「爸媽都被我搞定了,你什麼時候嫁給我?」
1
父母同意養貓后,我去閨蜜姜陶家聊起天。
姜陶問:「這就同意了?」
我點了點頭,又回想了下當時的場景。
我媽面目陰狠:
「媽的,這輩子最煩頭發比我長得多的,得想個辦法拔光它的毛。」
我爸笑容殘忍:
「小時候苦日子過慣了,看不得它這麼無憂無慮,得踢翻它的屎盆哦不,是食盆,高低讓它見識見識社會險惡。」
……
我抿了抿唇,委婉補充道:「不過歡迎它的方式可能比較別致。」
姜陶不疑有他,點了點頭湊近我耳邊神神秘秘道:「給你看個好東西。」
她掏出手機,點開一張圖。
我定眼一看,臉瞬間爆紅:「陶陶!你給我看這個干嘛!」
姜陶神情自若道:「給你看看我的二次元老婆啊。」
我紅著臉有些失控。
「你怎麼不給他穿衣服!」
姜陶皺眉:「都穿衣服了算什麼好東西?」
我:「……」
「重點不是這個,你看他頭上的貓耳朵,你不是跟我說你畫的那啥畫就是以貓為主題的嗎?我這是在給你提供靈感。」
她說完,摸著下巴自顧自道:「嘖嘖,性感貓耳少年,要我一晚上能畫十幾種姿勢各種體位……」
我臉上熱意更甚,慌不迭打斷她:「陶陶!我畫的是插畫,溫馨治愈向的,很多小朋友都會看的,不是這種。
」
姜陶點點頭:「那你啥時候給我畫點成年人愛看的?」
我:「……」
2
當晚,我做了個夢。
夢里一個長了貓耳的俊美少年將我桎梏于身下,抓著我的手探向他的尾巴捏了捏,垂頭附在我耳邊低聲道:「摸摸……」
……
次日,我睜眼醒來。
我用手背摸了摸熱意未褪的臉頰,抿了抿唇。
怎麼會做這麼令人羞恥的夢……
我起身下床,在飄窗處看到一抹純白色的身影。
是小乖。
他蜷縮著身子沐浴在陽光下,許是注意到我的視線,悠悠抬頭和我對視。
我卻倏地怔在原地。
我的小乖,有一雙極為好看的異瞳。
一只墨綠,一只深藍。
昨夜那個在夢里勾著我不停撒嬌的貓耳少年……
也有。
3
有事要去趟出版社。
「小乖,姐姐要出去一趟,在家要聽話哦。」
我俯身親了親那顆毛茸茸的貓貓頭,彎唇道:「回來獎勵你小魚干。」
臨走時還不忘叮囑我媽:「媽,我把房間門關住了,你放心,小乖不會出來亂跑的。」
幾個小時后。
回家的我看著沙發上的一人一貓陷入沉默。
「媽,小乖它不是……」
我媽眄我一眼:「我放出來的。」
我:「?」
我媽冷哼一聲:「那糟老頭出去釣魚了,沒人聽我唱歌,我就放出來了。」
她垂眸睨了眼趴在沙發上神色懨懨的白貓,噘了噘嘴不自然道:「這小畜生還是有點用的,別的不說比你爸有品位多了。」
她回想了一下,明明很高興卻故作冷淡道:
「我唱歌那老頭坐不住十分鐘,這小畜生從剛才一直坐到現在,想必是被我的天籟之音所迷住了。」
我看了眼我媽那不自覺上揚的嘴角,又看了眼趴在沙發上耷拉著耳朵,一臉生無可戀的小乖。
我:「……」
我爸釣魚回來后,我媽把這事又說了一遍。
說這事時我媽語氣輕快,眼尾眉梢都浮上得意之色。
「有些賤人,明明自己品味不行,還覺得我唱歌難聽。」
她頓了頓,看了眼我爸水桶里少得可憐的幾只小魚,陰陽怪氣道:「每次我一唱歌就借口出去釣魚,就你釣的那幾條魚苗是要笑死誰?」
我媽翻了個白眼,不客氣道:「人菜還癮大。」
她心情不錯,居然主動摸了摸小乖的毛,嗤笑道:「這小東西隨便往水里放條尾巴都比你釣起來的魚多。」
我爸搖了搖頭據理力爭:
「老婆,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這釣魚不只看技術還要看運氣。」
「你是不知道,我們那有個小兄弟,我好歹也算釣上來幾條,他是一條都沒有,每次都無功而返……」
我爸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說起來有些時候沒見到他了。嘖嘖,到底還是年輕啊,這格局沒有打開啊……」
不知為何,本來癱在沙發上耷拉著耳朵的小乖居然豎起耳朵看了過來。
當天夜里,我又做了個古怪的夢。
依舊是上次那個長了貓耳的異瞳少年。
他耷拉著貓耳,嗓音幽怨:「阿姨的聲音簡直……」
他嘆了口氣,抓著我的手覆上那對粉嫩的貓耳,語氣撒嬌:「耳朵好疼,你幫我揉揉……」
最后,我只能一會兒摸著那對柔軟的貓耳,一會兒捏著那條毛茸茸的帶著肉感的尾巴,聽著他在我耳邊一遍遍重復我的名字。
我深陷于這迷亂的夢境中,只覺得手中柔軟溫熱的觸感真實得可怕……
4
幾天后,姜陶來家里玩,聊起這件事。
「陶陶,我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老做很奇怪的夢……」
姜陶聽完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