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秦向淵若有所思:
「這個王以民一定有問題……」
「他女朋友倒是真漂亮,這都不分手,果斷真愛啊!」
「咦?童彤?你今天怎麼這麼安靜?」
我僵硬著目光轉向他:
「你確定今天這個阿汶,就是昨天那個?」
秦向淵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是啊,我視力 5.0 呢,這還能看錯?」
我深吸一口氣,搖搖頭:
「不,不是。」
「我發誓,這絕不是昨天那個阿汶!」
7
聽完我的話,秦向淵愣了半晌,隨即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
「這也不發燒啊……」
「怎麼眼神兒還不濟了呢?」
我沒好氣兒地一把將他的手拍開:
「你才眼神不濟!」
秦向淵笑了笑:
「還當真了,看你嚇得夠嗆,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這個阿汶,確實該去拜訪一下了。」
我們回到警局,將所有案件資料都翻閱了一遍。
發現這個阿汶,實在是太過正常,甚至連一點黑歷史都沒有。
如果硬要說反常的地方,那就是在王以民的種種行為之下,依然對他不離不棄。
秦向淵搔搔下巴:
「正常女孩兒有這麼好的脾氣嗎?」
「走,去會會她。」
到了阿汶工作的地方,等了很久才見到她。
一見面,阿汶就連聲道歉:
「不好意思,今天化妝的藝人有些多,久等了。」
秦向淵搖搖頭示意無妨:
「我就不兜圈子了,我們這次來,是想問問王以民的事。」
阿汶嘆了口氣:
「我知道他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
「他的妄想癥很嚴重,但是他又不愿意承認自己病了,經常不吃藥,這才……」
秦向淵若有所思:
「他有妄想癥?哪家醫院哪個醫生診斷的?」
阿汶攤手:
「人民三院,至于那個醫生……」
「前幾天突然自殺了。
」
我和秦向淵告辭離開時,我突然問阿汶:
「你很愛王以民嗎?」
阿汶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咯咯」地笑了起來。
她似乎笑得停不下來,但言語間又透著一絲陰冷:
「當然,愛得……刻骨銘心。」
就在我和秦向淵,準備去查一下那個自殺的醫生時,意外發生了。
局長特意打來電話,告訴秦向淵案子不用查了。
說王以民撤案了。
他到警局親口承認是自己妄想癥,要將案子撤銷。
8
撂下電話,我和秦向淵面面相覷。
案子截至現在,簡直匪夷所思。
立案也離譜,撤案更離譜。
半晌,秦向淵開口:
「既然撤案了,不然你回局里休息吧。」
「我出去轉轉。」
我眼疾手快,扯住他的衣服后擺:
「你是想自己查吧?!」
「帶我一個!」
秦向淵不愿意:
「這事現在可不算案子了,萬一人家投訴,咱們麻煩可大了,你不怕?」
我挑眉:
「維護人間正義,本姑娘義不容辭。」
無奈之下,秦向淵只得帶上我去了那家醫院。
接待的醫生聽到我們的來意,神色頗為古怪:
「這……這事本來醫院不想聲張了。」
「可……唉,自殺的張醫生,他的遺體被偷了啊!」
在對方的描述下,我們大致了解了經過。
自殺的醫生姓張,是醫院的心理醫生,整個人都屬于外向型 e 人。
誰知道毫無預兆就突然自殺了呢?
而且還是用一根細線,將自己勒死的。
秦向淵皺眉問道:
「自己把自己勒死?」
「你們不覺得離譜嗎?!」
對方也很無奈:
「整個過程都有監控,當時也有警察來調查過。」
「最后就是以自殺定案的。」
「不過……我們醫生私下都覺得不對勁兒。」
「張醫生經常開導別人,是很積極的人,不應該會突然想不開。
」
說完,他帶著我們去醫院的太平間看了一圈。
據說,張醫生的遺體就是在這里丟失的。
監控中顯示,一個有些僵硬的身影,穿著醫院的工作服,潛入偷走了遺體。
但是整個過程都沒有拍到臉。
同時丟失的,還有張醫生用來自殺那根細線。
9
眼見到了飯點兒,醫院又離我家不遠,我提議去我家煮個面吃。
秦向淵心不在焉的答應了,坐在副駕駛不知道想著什麼。
半晌突然開口:
「你說……木偶是用什麼做的呢?」
我一邊停車,一邊回答道:
「木頭唄,還能是啥。」
秦向淵「唔」了一聲,邊下車邊毫無預兆地開口:
「你還記得王以民給咱們那兩張戲票嗎?」
「那天演的木偶戲,名字叫《醫者不自醫》。」
「而且我剛才在醫院的公告欄上,看見了張醫生的照片。」
「他與那天王以民用來演戲的木偶,長得有幾分相似。」
炎熱的天氣,我突然冒出了冷汗:
「你是說……」
我的話還沒說完,一道尖細的聲音突然響起:
「就是她!那個女的!」
「她就是 601 的業主!」
601?那不是我家嗎?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有人七手八腳將我按在了車前蓋上:
「警察!不許動!」
我:???
這是什麼情況?隔壁專案組演戲沖業績嗎?!
10
當秦向淵終于看夠了戲,表明身份將我解救出來后。
我們才搞明白發生了什麼。
原來,我對門鄰居王大爺出門時,發現我家的防盜門上,貼著一整張還在滴血的人皮。
老大爺嚇得差點兒心臟病發,當即報了警。
再加上他添油加醋,說我每天早出晚歸,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人」。
沒準就是什麼變態人皮殺手之類的。
接警的警察不敢怠慢,正要找我的時候,我就「送貨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