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大口煙吐到了受傷的手臂上。
「被尸皮鬼傷了,中了尸毒,不過沒什麼大礙。」
然后說他的師兄弟今晚才能趕到。
但是尸皮鬼應該等不到今晚了。
她們今天中午就會下手。
我說她們連曬過太陽的鏡子都會害怕,大白天怎麼敢胡來?
陸清風說陽極則陰,她們會在正午時刻動手。
而且她們會想辦法引我離開宿舍去一個陰冷的地方。
讓我切記別去,一定要戴上紅紗巾在宿舍待著。
他還會像昨晚一樣出魂來保護我。
我想讓陸清風直接去我們宿舍。
他卻說女生宿舍陰氣太重,他要待在至陽的地方,才能發揮最大的法力。
要不然我倆會一起送命。
或者我待在他的身邊也行。
我心里慌了一下,萬一他才是真的尸皮鬼。
那我不是自投羅網了嗎?
何況我和他只是在網上認識的,也不過才兩天。
他這麼熱情地幫我,很難不讓人懷疑別有用心。
于是我說,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我愿意作為誘餌把尸皮鬼引出來一網打盡。
不能再讓別的同學遭受這樣的危險。
陸清風沒想到我會這麼勇敢。
他向我保證一定不會讓尸皮鬼傷害到我。
15
我剛離開陸清風那里,就接到了羅芬的電話。
她擔心我出事了。
我說我是出來給大家買早點了。
我帶了些吃的回到宿舍。
看到羅芬的傷并不是很嚴重。
羅芬說,尸皮鬼應該知道自己找了外援。
他們可能今天中午就會動手,這棟宿舍樓是尸皮鬼的根據地。
所以我們最好換個地方躲起來。
只要晚上她師傅能趕到,就能把他們全收服了。
果然被陸清風說中了要換地方。
但是為什麼每次陸清風都猜得這麼準?
是他的道術高明能猜到一切?
還是說他和尸皮鬼串通好了,故意來迷惑我?
我本來還有點邏輯,一下子又亂了。
但是我又一想,如果羅芬是尸皮鬼,真的想要把我帶到另外的地方。
何必跟我商量,直接把我打暈帶走不就行了?
這個最初的懷疑對象,到最后竟然變得可疑度最低。
16
最后,我決定誰的話也不聽,聽自己的。
一大早我就去了操場。
一個男生最多,陽氣最重,并且光天化日的地方。
我看哪個尸皮鬼敢在這個時候出來扒我的皮!
誰知剛到十二點。
原本一直陽光燦爛的天,突然變得烏云密布。
沒幾分鐘竟然下起了暴雨。
瞬間操場上一個人也沒有了。
難道老天爺也要讓我死嗎?
我在雨里實在站不住了。
就跑到了操場邊上的器材室里。
死活不回宿舍。
誰知這器材室是個半地下室。
并且為了避免器材被光照氧化,窗戶都封得死死的。
我真的沒想到,躲來躲去還是來到了一個極陰的地方。
但是里面的體育器材被很多男生玩過。
應該也沾了不少陽氣。
我努力地自我安慰著。
就在這時,我聽到里面的屋子有動靜。
我輕聲走過去,發現是宿管。
她正在收拾一張桌子當供桌,上面放著觀音菩薩像。
宿管說今天早上她在辦公室上香,被同學發現并舉報了。
她只好把菩薩暫時請到這里。
我說是不是尸皮鬼舉報的。
宿管一臉恐慌,趕緊示意我小聲點,我身后跟著東西。
剛說完,羅芬推門進來了。
我心里一個激靈,難道羅芬才是真的尸皮鬼?
誰知羅芬跑過來直接護在我的面前。
沖著宿管就罵:「你要是敢動我舍友,我絕對讓我師傅封印你一萬年。」
我沒想到羅芬會突然來這一手。
我瞬間又蒙了。
誰知宿管突然跪在羅芬面前。
一邊磕頭一邊哀求:「尸皮娘娘,求求你放過我們吧!宿舍的女孩子都快被你們換完了,我也是個當娘的,我看著心疼啊。如果你們真的要換皮,就用我的皮吧!」
宿管也來這麼一手,我更是蒙了。
我下意識挪了挪腳步,站在了她倆中間。
只要她倆中有一個是好人,我就能有個緩沖。
如果都不是好人,而是為了迷惑我而演的戲。
那我就只能乞求陸清風來救我了。
這時突然一聲炸雷傳來。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并不是陸清風的電話,而是我設置的手機鬧鈴。
我知道中午十二點,已經到了至陽時刻。
至陽即至陰,她們肯定要動手了。
而這時她倆都直直地看著我,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沖過來。
我瞬間從身后掏出一面鏡子,猛地照向了宿管。
宿管一聲慘叫,現出了原形。
是一個沒有血肉渾身流著膿水的黑色骷髏。
她掙扎著還要向我撲來。
我瞬間又從背后拿出另一面鏡子。
兩面鏡子一起發力, 黑色骷髏頓時化成了一攤膿水。
羅芬一臉驚訝:「你怎麼知道宿管是尸皮鬼的?」
我笑了笑說:「我原本也分辨不清。
但是我突然想到, 你們所有的蠱惑之詞都互相成立。
唯獨宿管說陸清風是尸皮鬼。
而你說陸清風是煉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