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勿讓輕薇知曉。」
我面色一白,推開房間門,「爹爹說的是真的?秦淮與怎麼了?」
爹娘看到我后,面色凝重。
我突然心慌,焦急地問:「他到底怎麼了?」
娘親攔住了我。
爹爹嘆了口氣,「你從小被寵到大,一點規矩都不講。每次犯錯,淮與就先替你認罪。這麼大個人了……」
我仰著頭,臉上泛起點點濕意。
娘安撫地摸著我,「半年前我們收到蒙赫族與大周暗自有來往。大周與大宋本就是兩個大國,旗鼓相當。蒙赫族像墻頭草,風頭不定。你知道的,他們把塞爾娜送過來,也不過想暫時穩著我們。或許早年是想讓我們安心。不過這半年,有了野心。」
我爹也安慰道:「上次使臣來訪,他們把塞爾雅送來,希望能走美人計這條路。剛開始皇上不同意,怕你難過。后來我們勸他,明刀易躲,暗箭難防。于是他就封塞爾雅為妃,放在身旁,拿些假消息迷惑對方。」
「至于你?我寄了封信,告訴你皇后要有容人之心,也是為了讓她早點進宮。沒想到皇上婦人之仁,害怕你受傷。尋了個由頭,把你送回來。」
「既然你們都防備著,為什麼他會受傷?」
「他等不及了,故意帶著塞爾雅去郊游,把弱點暴露。塞爾雅把信息遞給了宮里的內奸。可能臨時計劃有變,等宋嬌趕到時,皇上已經受了傷,好在一網打盡,入了獄。」
難怪表姐突然回來,原來是出了這大事。
沒想到這一個兩個都不告訴我。
到后面我爹越說越生氣:「你說你雖然長得貌美,但怎麼就把皇上迷成這樣?如果不是我們生的你,喊你一聲妖后都是可以的。
」
我娘推了推他,「戚程,差不多得了,輕薇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再說了,她可是皇后,你少逞父親威風。」
「我要回宮。」我抹了抹眼淚,難過地說道。
沒想到兜兜轉轉,秦淮與眼里一直都是我,只有我不知。
8
我大包小包地帶回宮里,東西一放下,我就往寢宮跑去。
瞧見秦淮與閉著眼虛弱地躺在床上,太醫在旁邊小心翼翼地換著藥。
太醫看到我,準備行禮時,我朝他揮了揮手并接下他手中工具。
我注意到他面色蒼白,傷口依舊有血溢出。
心疼得動作更輕了。
他突然開口:「朕何時能好?」
太醫顫顫巍巍回復著:「一月余吧,畢竟傷口較大,您又失血過多。」
他睜大眼,憤怒地說:「一個傷口要這麼久,養你們有何用。」
他看到了我,愣了愣。馬上背對著我:「你,你怎麼回來了?」
看著他這蒼白的模樣,我難過地回了句:「再不回來,我可就要守寡了。」
他被我這話氣得,轉回來看著我,「你真的要氣死我。」
見到他還有力氣和我說話,我也涼颼颼地來了句:「氣死你也好,青柳公子就不錯。」說完準備起身。
他一把抓著我的手,「你敢?」
許是一動牽了傷口,「嘶!」他輕叫一聲。
「輕薇,你終于肯回家了。我害怕你不回來。」
我心虛地抱著他,許下承諾:「你放心,我會認真當好這個皇后的。」
剛走到御花園,就聽到蓮妃驚喜地呼叫我:「娘娘,娘娘,您回來啦?」
「我就說娘娘遲早會回來的。」
「娘娘獨美不好嗎?」淑妃搖了搖頭,不贊同地看著我。
我也走了過去,「想本宮了嗎?」
「嗯,我和皇上說,我也想跟您回去,皇上嫌棄地看了我一眼,叫我離您遠點。
」
我這才注意到塞爾娜也不見了,「塞爾娜呢?」
「她呀?覺得自己母族做錯了,自己關禁閉呢。」
「叫她出來吧,叫她下午來鳳儀宮找本宮。」
「我也想去。」
「我也是。」
「你們一同來吧。」與她們幾月未見,倒有些懷念。
喂完秦淮與后,我和他說了塞爾娜。他告訴我,準備把塞爾娜送回蒙赫族,留著幾個暗衛,若是她識時務,以后由她擔任蒙赫族女族長。若不聽話,那暗衛就行動。
到了下午,塞爾娜一見到我就跪下,向我道歉。
「這不是你的錯。你如今有何安排?」
「我想回到我的族里。」她平靜地說著,也知道她母族犯的錯不可原諒。
「你這些日子好好學習,蒙赫族交給你負責,皇上與本宮也好放心。」
她不敢相信地看著我,「為什麼?」
「我相信剛來宮里,一個人窩在房里哭泣的小女孩,不會有惡心。」
我沒想到一句話,讓蒙赫族成為大宋朝最大的幫手,維護大宋朝百年。
9
照顧了秦淮與兩月,他的身體終于恢復了。
我躲在鳳儀宮里吃著雞腿,他走了進來。
「你要不要吃?」我拿著雞腿問他。
他搖了搖頭,眼里帶著笑意,像是眷戀,「你吃吧,吃飽了才有機會運動。」
聽完這句話,手上的雞腿不香了。
我輕咳一聲:「太醫說你雖然恢復了,但還需克制克制。」
他沒回我,「你吃飽了?」他的話懶懶散散,又悠閑又輕慢,好像我是他掌中之物。
他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順著我的耳朵,鼻子,嘴巴親了下來。停留在我的脖子上,我打了顫。他輕輕地笑,帶著點勾引與促狹。
一生要強的我不能慫,用上了蓮妃報恩的拿手活。
我撥開他的手,指尖劃過他的眉眼,跨坐在他的腿上,咬了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后,堵住了他的唇,明顯察覺到他情動后,我漫不經心地笑著,「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