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舍友同時穿進書里。她成了妃子,我成了宮女。
更糟糕的是,她綁定了魅力系統,身邊人越慘,魅力值越高。
于是舍友在宮斗文里掌嘴宮女、陷害其他妃嬪、賞了皇帝最喜歡的妃子一丈紅。
甚至一路高升貴妃,拿下皇帝。
只有我認真地在宮里端茶倒水,努力搞錢。
后來,等待她的卻是秋后問斬,她看著我一臉的不可置信。
「明明我才是女主,為什麼會這樣?」
家人們,誰家女主壞事做盡?
1
同住的秀女找到了我。
她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喬雪,你救救我吧。」
「我不小心弄碎了蕓妃娘娘的花瓶,我知道你和蕓妃娘娘是同鄉,你幫我求求她,說不定她看在你的面子上,會饒我一命……」
我眉頭微蹙,不是我不想救她,而是救不了。
蕓妃本名徐蕓,是我舍友。
前段時間,我和她同時穿進書里。
她成了妃子,而我則變成普通宮女。
更糟糕的是,她綁定了魅力系統,身邊人越慘,魅力值越高。
擁有系統的她,自以為是命定女主,穿進來的當天她就拿我做實驗,甩了我一巴掌。
「既然我綁定了系統,我們曾經又是舍友,你不介意幫我一把吧?
「你放心,等我步步高升,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定不會忘記你這個老鄉。」
除此之外,她還把我發配到浣衣局,足足地洗了一個禮拜的衣服。
聽說把我發配到浣衣局當天夜里,一直被皇帝當作透明人的她,被皇帝寵幸。
次日她讓人亂棍打死一個宮女,反而提升了位分。
正當我準備回答眼前的宮女,身后響起一道尖細的嗓音:
「蕓妃娘娘駕到!」
呵,瞧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后來了。
盡管不太情愿,我還是規規矩矩地轉過身,跪在她面前,恭敬地行禮。
2
見我這副低眉順眼模樣,徐蕓果然更興奮了。
她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地走到我面前。
雖然我沒有抬頭看她,卻依舊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正用鄙夷的目光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許久,徐蕓才不緊不慢地道了句:「都起來吧。」
我慢慢地站起來,可身邊的宮女早就嚇破了膽,非但不敢起來,還把頭磕得「咚咚」響。
「娘娘,奴婢該死,奴婢不應該打碎娘娘宮中的花瓶,求娘娘恕罪。」
我看到徐蕓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她掃了一眼那宮女,又看向我。
「她是來找你幫她求情的?」
雖然我知道不該多管閑事,畢竟徐蕓已經殺瘋了。
可更不忍心看著一個無辜之人在我眼前慘死。
于是應了句:「是。求蕓妃娘娘饒她一命。」
聽到我這麼說,徐蕓笑出了聲:「既然我的老鄉喬雪替你求情,那本宮就饒你一命。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拖下去,賞二十大板。」
我詫異地看著徐蕓。
打二十大板,別說是一個女子,就算一個七尺男兒也吃不消。
見我盯著她看,徐蕓淡淡地詢問:「怎麼?你是覺得二十大板太輕了?要不三十大板?」
「不,不是。」
我知道她的秉性,干脆閉上嘴巴。
二十大板打下去,那宮女已經筋骨寸斷,血肉模糊。
行刑的太監探了一下鼻息,上前來報:「娘娘,人已經沒了。」
徐蕓卻癟癟嘴,一句輕描淡寫:「你瞧,我是饒了她死罪的,怪就怪她自己扛不住。
」
說完又湊近了我:「你也知道,我們看電視的時候,那些娘娘啊、妃子什麼的,動不動就打板子,也沒見死個人。」
我想說那些都是演戲,而你讓人拖下去打的,是實打實的二十大板。
但最終,一言不發。
3
徐蕓會這麼做,我一點也不奇怪。
我們同住一個宿舍三年,她各種騷操作我都有見識過。
記得剛上大一那會兒,開學不久我就發現自己的護膚品消耗得很快。
開始沒太在意,后來有舍友偷偷地告訴我,她看到徐蕓有在用。
本來用點化妝品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可是有一天我回去,不僅發現她偷用了我的化妝品,還把價值好幾千的精華從胳膊腿一直涂到腳。
現場抓包的我很生氣,詢問她為什麼偷偷地用我的東西。
誰知徐蕓直接把精華朝我砸來。
嘴里還不服氣地嘟囔:「不就是用了你一點化妝品,有什麼了不起!
「知道你家有錢,我窮酸,但也沒必要這麼看不起人。」
接著從口袋里翻出幾張皺巴巴的一塊錢丟我床上。
「大不了把錢賠給你!
「有錢還這麼摳門,留著給家里人上墳呢?」
那天我沖過去,抓著她的頭發扭打在一起。
她抓花了我的臉,我打了她幾巴掌,誰都沒占到便宜。
所以穿書以后,我不相信她會如她所說的那樣,不會忘了我這個老鄉。
恐怕是不會忘了昔日的仇怨。
果然,在宮女的尸體被拖走以后,徐蕓慢慢地靠近了我。
我怕她對我不利,快速地后退了兩步。
見我如此膽怯,她卻哈哈大笑起來。
「喬雪,你該不會以為我連你都要打死吧?
「你放心,如果你死了,這個游戲就不好玩了。
「我要你好好地活著,看我步步高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