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勁的追問我是不是不義之財。
我只好找了個借口,就說三皇子自知與我有愧,特意捐獻銀兩,以丞相府的名義發放給邊疆的將士。
哥哥作為統領,甚至滿意。
這天,我又按照日子進宮嘮嗑。
閨蜜挑著眉問我:“聽說你訛了我兒子一千兩黃金?”
我笑嘻嘻的上前。
“看你這話說的,人家為了小情人自愿贈與的,說是讓我多擔待!”
閨蜜一臉看透的表情。
“你啊,就是奸商的料,以婉檸的身份,你覺得能嫁進皇家嗎?”
我立馬反駁:“哎,你這當了幾年皇后,思想怎麼也變得迂腐起來了?人家可是真愛,你一個現代人,怎麼戀愛自由的思想都沒有了。”
閨蜜語塞,直勾勾的盯著我。
“你倒是會自由戀愛,我倆兒子你全都看上了,換的還挺自由。”
我只好賠著笑臉。
不得不說,閨蜜母愛都出來了,宮里確實很容易同化。
于是臨走前我再次跟她強調道:“到時候你可別不愿意回去了!”
她猶豫了幾秒,保證道:“伴君如伴虎,你放心,我肯定會回去的!”
皇帝久未下詔書立玄翊為太子,朝中的大臣都坐不住了。
原先戰隊倒戈在玄翊身邊的人都紛紛起了疑心。
玄翊自己也顯得十分挫敗。
最是無情帝王家,一旦出了什麼變故,他籌謀的所有皆成為了泡影。
與此同時,玄離與我的婚期將近,皇帝對此十分滿意,連帶著宣玄離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目前皇帝的心是偏向六皇子玄離的。
再加上有我柳家的助力,局勢瞬間撲朔迷離了起來。
皇子奪嫡的戲碼自是屢見不鮮的,朝中的大臣聞見血腥味上自然也要想辦法保身家性命。
我本以為玄離的志向在琴棋書畫上。
沒曾想他的文韜武略也不輸玄翊。
常年執扇的手舞起軟刀來更是翩若游龍,宛若驚鴻。
與哥哥在沙盤對招更是手到擒來,連破十城。
我看著他站在光里,一身白衣籠罩的是權利的光輝。
人一旦釋放光芒,抵擋不住的別人的殷勤示好,曾經力挺玄翊的大臣也轉頭在朝堂夸贊玄離可堪當大任。
翌日,去往坤寧宮的路上。
玄離站在東宮偏殿的門口。
他問我:“如煙~你想當太子妃嗎?”
我看了一眼身后的東宮。
這墻可真高啊,透過金碧輝煌看到的只有枷鎖。
我依舊回答:“我覺得你比玄翊合適!”
四目相對,我們在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屬于自己的秘密。
4
我與玄離婚期將近。
閨蜜尋來的欽天監也算準了一個黃道吉日,那就是三月后的十五,月光會泛紅,東宮老槐樹的七星井會打開一個未知的通道。
這對于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可是總覺得閨蜜有些悶悶不樂。
我在想莫不是她也開始貪戀起了權勢。
這天,我坐在路邊的小攤上津津有味的吃著混沌。
攤主是一個彎腰駝背的老者,雙目渾濁。
提起自己參軍的兒子滿是自豪。
知道我是丞相府千金的時候,笑的合不攏嘴。
這都是阿爹和哥哥攢的好名氣,我也樂的自豪。
臨走的時候老爺爺非要請我吃一碗混沌,我笑著接受,臨走的時候留下了身上的錢袋子。
這一切全被馬車上的玄翊盡收眼底。
他看著記憶里囂張跋扈的丞相嫡女竟然毫無架子的坐在破敗的木凳子上與一老叟侃侃而談,并委婉的顧忌民生不易的模樣讓他亂了心神。
瞬間就有所懷疑婉檸平日所說的到底摻雜幾分真假。
當日,他便再次拜訪了丞相府。
一來朝中多數文官以我阿爹馬首是瞻,二來如今陛下有了另立太子的打算,他自然也得學會明哲保身。
我在院中澆花。
烈日當空,細密的汗滲出在額頭,親力親為的細心呵護。
小廝帶著玄翊穿過長廊,他的眼睛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我叉腰起身擦汗,彼此相距不過五米。
我恭敬的行禮。
他緩步走來,眼神不如當初的冷傲。
“花草憐生,如煙姑娘有心了~”
我望著他復雜的眸子笑著回應:“花草有心,不過將心比心罷了~”
他的步子未動,嘴唇囁嚅,半晌才緩緩吐出。
“如煙姑娘真的想好與六弟締結婚約嗎?如果你不愿,我可以替你求父皇另擇……”
他說到這,有些意味深長的停頓了下來。
我反肯定的回答:“殿下你也看到了,六殿下是我親自選的,妾身甚是滿意!”
我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挫敗。
古代的男子大多都是這樣,人和心總要有一個屬于自己。
可惜了,我不屬于任何人。
玄翊背著手,似乎在下什麼極大的決心。
“如煙姑娘你是先選的我對不對?”
我不明白他現在提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我只道:“妾身覺得殿下不懼皇權,一心想與心愛姑娘一生一世一雙人,讓人感動,妾身祝殿下得償所愿!”
一句話,堵住了玄翊任何試探的可能。
我倒要看看他今天要說些什麼情深似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