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里微動,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便聽見他又問了一句:
「所以,你現在可以跟我坦白,那什麼系統、什麼攻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嗎?」
12
我倒是想坦白,系統它不讓啊!
我剛動了一點念頭,體內就如電流涌過,刺痛難忍,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傅函深接住我,幾乎立刻就想到了什麼:「不能說?」
我忍痛點頭。
傅函深:「那就不說了。
「你聽我說就好。」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里,我坐在椅子時,聽對面的傅函深說起了他心路歷程。
真是九曲十八彎,聽得我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聽見他說摘星樓是他的,而我跟梁喜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時,我心里一「咯噔」。
原來,我跟梁喜的馬甲早就被扒了!
合著我倆一直裸奔呢!
虧我倆還覺得把傅函深和傅言安玩弄于股掌之間……
弄了半天,小丑竟是我們自己?!
我臉色慘白地看著滔滔不絕的傅函深。
在他說起為了防止我們離開而用了秘藥時,我伸出爾康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因為我需要詳細的解釋。
「秘藥,什麼秘藥,恐怖如斯?」
竟能掌控系統?!
傅函深似乎看穿了我心中所想。
他解釋:「沒有掌控那什麼系統,我們能控制的,只有我們自己。」
所以他費盡心思從苗族人手中拿到了名為忘情水的秘藥。
每當意動情動之后,就會趕緊喝兩滴。
還不能喝多了,不然容易把不該忘的也忘了。
在這種嚴格控制用量下,他跟傅言安竟真的硬生生把心中愛意壓制下去了。
后來我跟梁喜假死之后,因為太過思念,心中愛意翻涌,他們當時也忘記再服用秘藥,所以才導致我們攻略進度變了。
「玩呢?」我忍不住吐槽,「這麼草率的嗎?」
那我們這幾年盡心盡力的攻略算什麼?
我跟梁喜無數次抱頭痛哭的苦澀算什麼?
我們兢兢業業這麼多年不就是想回家嗎?
結果他倆居然用外掛控制自己的愛意值?!
我越想越覺得委屈,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眼淚還沒落下來,就被傅函深伸手輕輕擦去了。
「別哭。」
他說:「孤跟你道歉。
「即使知道如果那所謂的愛意值滿了之后,你很大可能會離開孤,可若那是你所求,那孤會成全你。」
13
我看著傅函深久久未言語。
他也沒說什麼,只說:「你可以自己靜靜,孤……先出去了。」
傅函深離開后,我一個人在這書房坐了很久。
直到天都黑了,我轉了轉有些酸疼的脖子,慢慢起身。
我去找了梁喜。
這次是直接從太子府大門出去的,沒鉆狗洞。
身后跟了好幾條小尾巴,我也不在意。
我知道,他們是傅函深派來保護我的人。
來到肅安王府門口,我還沒說話,門口小廝就迎了上來:「可是徐姑娘?」
我點了點頭,他竟肉眼可見地激動起來。
「您快請進。」
他說:「我家王爺正要派人去請您呢?」
我愣了一下:「請我?」
「是。」他有些為難,「您先跟我進來吧。」
他帶我去了梁喜的院子。
我一抬頭就看見了直挺挺地站在院子里的傅言安。
他背對著梁喜緊閉的屋門,嘴唇緊抿,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我有些迷茫地沖他行了個禮。
傅言安看了我一眼,沉聲道:「她在里面,你進去吧。」
我點了點頭,正要推門進去,就聽見他又說話了:
「不管怎麼樣,你讓她先吃點東西,她一天沒吃飯了。」
我看了眼他魁梧的身材。
鐵漢柔情啊,這是。
我沒想太多,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我一進去就被梁喜抱住了。
她跟個樹袋熊一樣扒我身上。
「徐嘉!這日子過不下去了啊!
「傅言安這臭男人不僅裝瞎騙我,偷親我,讓我給他洗澡……」
「梁喜!」門外傳來男人壓抑的吼聲,「有些話沒必要說吧……」
「你還吼我!」梁喜尖叫。
外面的男人不說話了。
梁喜繼續抱著我號:「他早就認出來我了,還擱這兒裝傻騙我呢,而且你知道嗎?他早就猜出來我接近他另有目的,居然用那啥玩意兒忘情水壓制自己的愛意值!他就生怕我任務成功了!」
「徐嘉!」她哭訴,「你說男人怎麼都這麼自私啊!」
我斷斷續續地開口:
「你能……先從我身上……下來嗎?我要……被你……勒死了。」
14
梁喜情緒穩定下來后,我把我剛剛知道的事也都跟她和盤托出了。
然后我們罵了兩個臭男人兩個小時后,心中郁結終于散了點。
我呼了一口氣,問她:「你準備怎麼辦?」
傅言安也向她承諾了,今后不會再強留她在身邊,是去是留都隨她意。
梁喜想了想,情緒有點低落:「嘉嘉,我想我爸媽了。」
梁喜跟我不一樣。
我從小父母雙亡,是在姑媽家長大的。
但寄人籬下難免會受人白眼,我姑父不喜歡我,我那兩個表哥也不喜歡我。
他們常常偷摸欺負我,當時,是鄰居家的小姑娘替我出的頭。
那個小姑娘,就是梁喜。
她有個非常讓人艷羨的家庭。
美滿又幸福。
所以她想回家我是早就預料到的。
「那我們就回去。」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梁喜,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