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我的墓地。
司空棣頓了頓,幽幽一笑,然后梅開二度:「遇見你,我死心塌地。」
我:「……」
我:「……非要這麼說話嗎?」
司空棣徹底蒙了,猛地甩開我,神色越發凝重,臉上的殺氣越來越濃郁。
面面相覷了許久,他抬手指著我,一字一頓地問:「你是什麼人?」
這時,系統興奮地對我說:「叮咚,宿主,我為你兌換的土味情話技能,只要男二接觸您就會說土味情話,有效期兩個時辰,怎麼樣?好不好用?」
這傻逼系統……
我回過神,看著司空棣,眼神堅定:「這很明顯。」
司空棣懶懶地說:「嗯?」
我:「我是死人。」
司空棣:「……」
氣氛正僵持著,突然,跪在我身后的白衣女子大喝一聲:「動手!」
話音落下,原本同我跪在一起的人紛紛跳進來,召出命劍,團團圍住司空棣,徒留我一個人跪在地上一臉蒙圈。
好好好,有節目不通知我是吧?
為首的女子嘴里振振有詞,抬眼看向司空棣:「蠢貨!今天就是你和姜國的死期!」
司空棣不慌不忙地揉揉手腕,戲謔地看著眼前這一幕,絲毫不把她們放在眼里。
實話實說,系統說司空棣如何如何強大,我卻從未親眼見過。
然而現在,他真讓我狠狠見識了一把。
只見眾人列劍陣,萬箭齊發。
而他毫無畏懼地站著,牛逼哄哄地空手接白刃,然后手腕一轉直接掰斷,左手一下,右手一下,就像掰旺旺脆冰冰一樣輕松。
這場打斗中,司空棣毫發無損,從頭到尾他只動了動手指。
看著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人,他諷刺地吐出兩個字:「廢物。」
當真是狂妄至極,不愧是瘋批男二。
那幾個女子被司空棣召喚的雷劈得外焦里嫩,奄奄一息。
司空棣居高臨下,殘忍又囂張地說:「就憑你們?姜國若是沒有朕,早就被人吃得連渣都不剩了,朕就是姜國的王,朕就是姜國的主人,朕是就姜國的救世主……」
司空棣說得慷慨激昂,豪情萬丈,一低頭就看到了死死抱著他大腿的我。
感受到他極具壓迫的視線,我的身體僵住,本能抬頭,居然看見了他寬大袍子下隱藏的八塊腹肌,我匆忙收回視線,尷尬地沖他笑笑。
我這邊嘴還沒合上,他二話不說,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給我拎了起來。
我把著他的手,拼命蹬腿。
司空棣與我面對面,語氣狂妄地繼續說:「朕就是……」
頓了頓,司空棣:「朕就是你的專屬舔狗。」
我:「……」
3
司空棣動動手指,捏死了在場的所有刺客,然后把目光轉向了我。
他望著我,像在看一只有趣的寵物,漫不經心地問:「為何不哭?你的姐妹都暴露了,你難道不應該痛哭一場?」
我張張嘴,還沒說話,他輕輕抬手,眼疾手快地往我嘴里彈了一顆藥丸。
我還沒反應過來,藥丸已經順著嗓子眼滾進去了,徒留我一臉驚恐。
司空棣彎腰,袖子里的手隔著一層布料捏住我的下巴:「回答我,你在想什麼?」
我舔舔嘴唇,阿諛奉承他的話在腦海里倒背如流,然后脫口而出的卻是:「早知道我會這麼快變成一具尸體,前天中午就不該費盡心機地省外賣那三塊五毛二,死丫頭真不會享福。」
話音落下,我驚恐地捂住嘴巴。
司空棣凝重的表情有一絲絲龜裂,沉默片刻,又不死心地追問:「方才我當著你的面,殺了你的姐妹,你又在想什麼?」
想什麼?
我想,像我這種心懷天下的進步青年,這個時候,必定關心家國,心系黎民。
我擦擦嘴,神色悲愴,然后開口:「死鬼,小腹肌整挺像樣。」
司空棣:「?」
我:「……」
踏瑪德,真該死,原來是真話藥丸。
司空棣松開我的下巴,指尖泛起一絲幽藍的光:「看來你是想去陪她們,對嗎?」
我的嘴像一匹脫韁的野驢:「對你媽。」
司空棣:「?」
隨著這句話的尾音落下,我突然發現,我又可以掌控我的嘴了。
我立馬繼續說:「好點,天冷,讓她老人家多穿點,別凍著。」
司空棣:「……」
司空棣若有所思地盯著我,指尖的雷光越來越大,一副勢在必得取我狗命的架勢。
我因為害怕抖個不停,最后視死如歸地閉上眼。
他手里捏著雷,表情戲謔,彎腰靠近我,低聲在我耳邊說:「好有病,好喜歡。」
我:「……」
我抖得更厲害了。
4
司空棣收了手中的雷,摸了摸我的脖子,然后封我做貴妃。
我為此感到不安,戰戰兢兢地問侍女:「秀秀,他怎麼還不殺我啊?」
秀秀拍拍我的肩膀:「娘娘寬心,陛下早上還夸您呢,不會殺你的。」
我半信半疑:「夸我?怎麼夸的?」
秀秀十分開心地說:「陛下說了,你比她們都有病,最不像正常人!」
我:「……」
到了晚飯時間,御膳房給我送了八個菜。
這是我穿越以來吃得最好的一頓,就在我熱淚盈眶地啃著豬蹄時,系統突然在我耳邊發出尖銳爆鳴聲。
「警告,男主要去見惡毒女二,警告,男主要去見惡毒女二。」
我立馬扔了豬蹄,套上男主的衣服,又把頭發扎成男主同款,墊了好幾個增高鞋墊。
然后趁夜鉆進了女二派去接男主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