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怕。
我最喜歡的就是探索。
我扣住他的后脖子,讓他低頭。
我迅速踮腳,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我想親眼看看,顧綏怎麼問你這些天發生的事的。」
他的唇破了個口子,卻面不改色。
不讓我脫離,尾巴箍緊我。
繼續加深這個吻。
吻得我意亂情迷,剛回神時。
他已經把我放到了房頂上。
甚至貼心地給我弄了個觀景口。
我低頭看過去。
沈妄出現在屋里。
很快,外面傳來腳步聲。
顧綏走了進來。
11
我剛好能聽見他們說的一切。
顧綏并沒察覺到我的存在。
他開門見山問道:
「昨日,你沒來找若離?」
「嗯,知道你快回來,沒多去。」
「這幾日,辛苦你了。」
哪里辛苦了?
最辛苦的分明是我!
我暗自腹誹,卻突然察覺到沈妄朝我的方向掃了一眼。
見我縮著,他似乎極輕地笑了一下。
不明顯,就跟他這只獸一樣。
顧綏不放心:「她沒發現什麼異常吧?」
沈妄睜眼說瞎話:「沒有。」
我暗暗稱贊。
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說謊也能泰然不變的。
突然,顧綏的目光緊縮著看向某一處。
「你的嘴怎麼破了個口子?」
「狩獵時磕到了。」
顧綏不疑有他。
我卻瞥見,他又開始轉動手上的那個扳指。
沈妄把我送回去后。
沒多久,顧綏推門而入。
他的神色平靜,進來后直奔主題。
將我抱到他懷里。
目光一寸寸掃過我裸露在外的肌膚。
他想檢查,我身上到底有沒有與沈妄親密后的獸印。
還好沈妄早有準備。
我笑著迎上去。
故意貼近他的脖子,看著像是親吻。
多情似的覷了他一眼。
「天還早,這樣不好吧?」
顧綏溫和道:「我們早已結契,何時都行。」
他的指尖落在我的衣襟,一點點解開。
我倒無所畏懼。
在外人看來,我們要多親密有多親密。
獸人的弱點,幾乎都在脖子。
能這樣接觸脖子的,只有相愛之人才行。
我瞥了一眼窗外紅了雙眼的許琴。
勾唇。
指尖觸碰顧綏的喉結,摩挲。
聽見他越發粗重的呼吸聲。
余光瞥見許琴已經悲憤地跑了。
這才雙手抵在顧綏的胸前,正想推開他。
卻聽見什麼劃破空氣的聲音。
下一瞬,顧綏緩緩倒下。
即將倒進我懷里前,突然一雙冷白的手接住了他。
12
我不緊不慢抬頭,毫無意外地看見了沈妄。
他神色晦暗。
毫不留情地把人扔在床上,發出砰的一聲。
又徐徐盯著我。
那雙豎瞳散發危險的意味。
我故作矯情,撲到他懷里哭訴。
「你怎麼來這麼晚?
「是不是不在意我了?
「我就知道,你從一開始就是顧綏那邊的。」
他神色僵硬,那股危險的氣息頃刻間消散。
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撫我。
「我來了。
「以后也不會讓他欺負你。」
他化為半獸態。
在昏迷的顧綏面前,用蛇尾纏住我,讓我動彈不得。
然后低頭親下來。
「身上都是他的味道,難聞。
「我會一點點,把他的氣味覆蓋掉。」
察覺到他的意圖,我的臉騰地一下全紅。
「顧綏還在這呢!」
「他不會醒。」
「那他醒來后怎麼解釋?」
「可以解釋。」
緊接著,他繼續索吻。
我的大腦缺氧,不給我任何思考的機會。
我干脆攀著他的脖子。
也擺爛了。
這次格外激烈,或許是因為顧綏就在旁邊。
結束后,沈妄才有興趣給我解釋。
原來顧綏這次跟許琴出去度蜜月,中了一種情毒。
這些天,他們廝混在一起。
所以顧綏不會懷疑,只會認為是毒還沒解。
顧綏醒來時揉了揉腦袋。
看見我時眸光微怔。
「我怎麼昏迷了?」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跡,抿唇羞澀道。
「你剛剛突然什麼都不聽,把我壓在榻上……」
一切都不言而喻。
顧綏面色一白。
很快反應過來,心疼地摸了摸我身上曖昧的痕跡。
同我道歉。
「這次是我太過粗魯了,下次我會溫柔些。」
我擺擺手。
沒事,我就喜歡這樣的。
他覺得我沒新意了。
我還覺得他讓我到不了呢。
13
定好一起吃飯的這日,顧綏出去了許久。
回來時,把許琴帶來了。
我驚訝看向顧綏的衣襟下。
有一塊并不顯眼的紅痕。
「這一塊怎麼紅了?是不是受傷了?我看看?」
說著,我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衣襟。
卻被他躲過。
「沒事。」
「沒事怎麼是紅的?」
「……剛剛不小心碰到了,不礙事。」
我這才穩當坐好。
目光又落到許琴身上。
「真漂亮,果然是老鄉,一看到你我就倍感親切!」
突然瞥到她衣襟下有塊藍色的圖案。
我故意問:「你那里怎麼是藍的?」
許琴有些無措地看向顧綏。
小聲道:「沒事的。」
「沒事怎麼是藍的?」
她羞怯得都快哭了。
最后還是顧綏出來打圓場。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
一個是吻痕。
一個是獸印。
顧綏是人魚,獸印自然是藍色的。
兩人廝混到一起,自然會有這東西。
想必許琴看到那一幕,生氣了。
顧綏過去哄了好久。
怎麼哄的?
當然是沈妄怎麼哄,他就怎麼哄。
不過時間沒有沈妄的久。
顧綏前腳剛走。
他后腳就進入了。
我暗自揉了揉腰腹。
還有些酸麻。
一個冷血動物,怎麼比我還熱衷于這檔子事?
我們在一起吃了頓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