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氣得心肝脾肺都在疼。
所以!我到底!為什麼!會寫出這種陰晴不定的男主!
我握住了抵在我喉嚨上的劍,想推開,但推不動,我忍無可忍,也露出了一個乖戾的笑容:「你可以試試。但我事先說明,我一死,你也活不了,你身在的那個世界會立刻崩塌,你心愛的人也會灰飛煙滅。」
「蕭宥宸,你或許不在乎自己的命,但顧舒緹的命,你敢賭嗎?」
劍身劃破了我的手掌,鮮血滴滴答答落下來。
真不愧是我在小說中詳細描寫的天下第一劍,但,你特麼要不要這麼鋒利啊!
蕭宥宸深深地凝視著我,然后把劍移開。
是的,他不敢賭。
正常,哪家女主不是男主的軟肋啊?
見蕭宥宸沒有繼續動手,我不再停留,轉身回到宿舍。
三個人看到我滿手的血,嚇了一跳。
孟淺急忙將毛巾沾濕,一點一點擦掉我手上的血,呵斥道:「盛桉,你特麼是不是有病?誰教你徒手抓劍的?你不會以為這樣很帥吧?」
我疼得眉頭皺起:「我怎麼知道那把劍那麼鋒利?我退后,他的劍尖還是抵著我的喉嚨, 我難受死了。我想把它推開,它直接劃破了我的手!這劍有毒吧?」
白潼潼弱弱舉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家男主那把劍,好像沾上過喪尸的血?」
言外之意,這劍已經沾上了喪尸病毒……
我:「?」
江涵眼疾手快,一瓶消毒酒精擰開,全倒在我傷口上!
我:「!」
7
我有沒有變成喪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痛到差點看見我太奶了。
我眼含熱淚,看著被纏了一圈又一圈紗布的手掌,嘴唇顫抖:「江涵,我恨你。
」
江涵冷笑:「我看你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空手抓劍,就算你要把它推開,就不會拿兩根手指捏著劍身推嗎?就這個末世環境,一點小傷口都能讓人斃命!你還整只手握上去?」
我被訓得耷拉著腦袋。
我沒說的是,若不表現得狠一點,又怎麼能震得住蕭宥宸這個瘋批,增加我說的話的可信度?
太難了太難了。
宿舍的門已經被破壞,不能再住了。
孟淺清點了一下宿舍的物資,沉聲道:「現在水電已經斷掉了,我們目前還剩下六瓶飲用水,五包泡面,三包壓縮餅干,四罐水果罐頭……」
我們一人一個背包,沉默地裝了剩下為數不多的食物和應急藥物,以及用于防身的刀具。
剛踏出宿舍,只見地上又多了幾具喪尸的尸體。
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孩面容嬌美,她試圖去拽蕭宥宸的衣袍,結果被蕭宥宸一把掐住脖子:
「想死?嗯?」
蕭宥宸笑得很好看,他的眉眼無疑是驚艷至極的,但他下手卻沒有半分留情。
那女孩恐懼地搖頭,臉色青紫交加,瀕死之下,使勁拍打著男人的手。
蕭宥宸嫌惡地將其扔在地上,仿佛碰到了什麼臟東西。
看清楚那女的是誰,我和三個室友沉默了。
蘇嬌嬌。
一個在我們學院非常「有名」的人物。
表面清純無辜,內里貪婪惡毒。
愛好欺負同學。
樂衷于搶人男友。
孟淺的男朋友……啊不,前男友就被她搶了。
實不相瞞,她為我小說里的白蓮花女配提供了相當豐富的素材。
很多男的都吃蘇嬌嬌這款小白花,當她跟別人發生爭執時,那些男生基本都站蘇嬌嬌那一邊。
我自然也有跟她發生過沖突,她偷拿我的鉆石項鏈,事情敗露后,她躲在護花使者背后,楚楚可憐的臉龐,眸底卻是一片挑釁,那護花使者皺眉對我說:「不就一條項鏈嗎?嬌嬌又不是故意的。這點小事,你至于這麼小氣嗎?」
我微笑,不顧護花使者的阻攔,將蘇嬌嬌拽出來,狠狠甩了她幾個耳光!
直到今天,她終于又一次踢到了鐵板。
「你怎麼能這樣?」另一個女孩扶起蘇嬌嬌,語氣義憤填膺,但落到蕭宥宸身上的目光明顯帶著驚艷和愛慕,「就算你不喜歡嬌嬌,也不能動手傷人啊!你必須得跟嬌嬌道個歉!」
我:「……」
這到底哪里來的蠢貨?別說蕭宥宸來自視人命如草芥的古代統治階層,而且,這都已經末世了,連法律都約束不了人,你跟他談道德?
蘇嬌嬌緩過口氣,便看到蕭宥宸的目光落到我臉上,眼中閃過一絲嫉恨,竟然不怕死地說:「學長,你別看盛桉一副高冷女神模樣,實際上可騷了,不知被多少個男人玩過——」
我面帶憐憫,然后迅速捂住了白潼潼的眼睛。
寒光凜冽。
鮮血從蘇嬌嬌的脖頸處噴涌而出,蘇嬌嬌的臉色立刻變得灰白,她死死瞪著執劍的蕭宥宸,艱難地吐出幾個字:「為……什麼?」
蕭宥宸連眼神都沒施舍她一個。
另一個女孩被濺了滿臉的血,像是嚇傻了,一動不動。
我沒多說什麼,冷靜地打開手機搜索:「現在,我們最好去安全區尋一下庇護。」
全國各地,有相當一部分異能者已經組建了安全區,加入到里面的人要做任務才能獲取物資。
我輕嘆一聲:「攝政王殿下,一路上,拜托了。」
高高在上、權勢遍布朝野的攝政王,充當我們的保鏢,聽起來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