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根尖利的木屑戳出來劃傷了他的腿。
林倪低下頭去抓,木屑掰下,我看到他的手開始顫抖。
14
「操!這什麼東西?」
他手里的東西正好丟到我眼前,我低頭一看,知道了他慌張的原因。
這根本不是什麼木屑,而是人的肋骨。
他現在就站在尸體堆上呢。
林倪雙眼赤紅,手腳并用的往下爬,「你們兩個死娘們說啊!這里頭到底是什麼?」
「我剛剛吃了什麼東西?」
「你們兩個殺人是不是?我要報警!我要把你們抓起來!」
他面露猙獰的往我們身上撲,我媽按了墻上的按鈕。
上頭的花灑開始灑水,林倪嘲笑我們,「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大的本事,澆點水而已……」
他說不出話了。
我親眼看到他的身體慢慢僵硬,吧嗒一下倒在地上。
粉色的木耳爭先恐后的涌出,覆滿了他的口鼻。
林倪是被活生生憋死的。
他死前奮力掙扎,指甲都在地上折斷,血淋淋的。
等他徹底不動,我媽才慢悠悠的向前,在他身上踹了兩腳。
屬于木頭的響聲磕在地上,我媽格外滿意。
她用刀劃破了林倪的衣服,隨手丟在一邊。
他身上居然還沒有開始長木耳。
我媽沖我招手,我靠近過去。
「你這樣,雙手按住他的頭,用腳踩住他的脖子,再這樣一轉。」
我覺著我媽的動作一轉,林倪的頭就掉了下來。
真的和掰木頭一樣輕松。
傷口處沒有流出一點血,讓我砰砰直跳的心臟有了緩解。
我又掰斷了他的胳膊和腳,我媽拿小刀把他身體修平整。
「不枉我留下來這麼多菌種,居然長出來這麼多。
」
房間里另外幾節木頭被我媽收拾了出去,這間屋子留給了我。
林倪的頭被我媽端端正正擺在了他肚子上,「寶貝,木耳喜歡陰暗潮濕的環境。」
「但是這里,還不夠濕呢。」
15
我立刻懂了我媽的意思,「我已經找好了下一個目標。」
「他比林倪好騙多了,肯定很快就會來咱們家串門……」
我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吧,馬上就要跌倒在地上,腰被人一把摟住。
摟住我的人低頭叫我,「妹子,妹子?」
「你喝多了沒有?愿不愿意和哥哥回家?」
我沒出聲,他一下興奮起來,「你不說話,哥哥可就當你默認了,明天早上起來可不能鬧啊!」
他身上也有一點甜腥味。
味道比林倪身上淡了不少,可能是他倆一起廝混的時候沾染上了。
他把我帶去了酒店,是他們之前去的那一家。
一夜過后,他背上也長出了樹皮,有一股腐臭味。
畢竟是林倪的朋友。
我坐在床上哭的抽抽搭搭,「我是有男朋友的,你這樣我怎麼和他交代?」
「你得和我回家一趟,幫我做個證明就行。」
他一看就是沒遇過什麼大事的,「你家在哪?」
「我家就在東街,開了一家賣木耳的店。」
「你知道嗎?」
16
我看到他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隨后又緊張起來。
松了口氣的原因是他和林倪一起玩過不少女人。
緊張的原因是,這女人被他睡了,可能會是個麻煩事。
男人不情不愿的和我去了木耳店,并沒有說自己認識林倪的事實。
我把側門打開,「我男朋友就在里頭種木耳呢,你下去找他吧。」
店里只有我和我媽兩個女人,下頭的林倪又是他的好兄弟。
他當然不怕。
到了池子邊,里頭一個人都沒有。
「你們家這木耳長的倒是稀奇,還是粉色的。」
我嗯了一聲,緩緩的靠近他,舉起了刀。
他的脖子被我劃開了口子,單手捂著脖子,瞪大了眼睛。
他嚇得跌坐在地上,語無倫次的伸出單只手擋我。
「你是來給那個女人報仇的,對不對?」
「你聽我說,這都是林倪的主意!都是他干的,和我沒關系啊!」
他的血流了出來,是甜腥的。
我終于知道這股味道熟悉在哪了。
每個月來月經,就是這股味。
是血。
他們殺了人。
這就是他們變得更為惡臭的原因。
我直起來身體,語調拖長的哦了一聲,「那天你們從酒吧帶走的女孩?」
「說的再詳細一點,你們把她怎麼了?」
他受傷了,但不算重傷。
但他格外怕我。
「那天是我們兩個一起玩的,林倪提議的!說這個女孩看起來就愛玩,齊逼短褲,又放任自己喝的爛醉。」
「誰知道那個女的第二天起來大吵大鬧,哭著喊著要報警,林倪甩了她一個耳光,我們又給她拍了不少照片。」
「我們威脅她不許報警,要不然就把她的照片發的滿天飛,但是林倪還不放心,他說他馬上要發大財了,不能出事……」
我們兩個都知道,他發的到底會是什麼財。
我冷笑一聲,他哆哆嗦嗦的繼續往下講。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那個女孩的,反正我過去的時候女孩腿已經被打斷了,只能和狗一樣在地上爬。」
「林倪我幫忙把她殺了,但是我不敢,我勸過他的!真的!」
他說的話我并不信。
如果他真的有自己形容的那麼膽小,還有一點道德底線,就不會這麼快再次出來撿尸。
不長記性,當然是因為沒有后果。
「林倪說不用我幫什麼忙,只要把那個女孩抱著就行,他用繩子把那個女孩勒死,然后用土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