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我果然發現她在背后扎小人咒我!」
好家伙!
對方還有這一手!
我立馬偷偷捏了個訣,袖子里飛快滑出一張小紙人。
我指揮著小紙人從桌子底下撲向柴主任!
他的手突然像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
他嗷嗚一聲,飛快地把手里的稻草人甩飛出去。
我眼明手快地手撐桌面,整個人的身體滑向稻草人!
當我撿起稻草人的時候,這玩意已經成功被我調包。
整個過程快得只有短短幾秒!
我淡定地把稻草人交到民警手中:「民警同志,一般用來扎小人的邪物,往往在其體內存有受害人的生辰八字和血肉毛發,但我這就是普通的稻草人。」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檢查。」
于是,民警當著柴主任的面拆解我的稻草人。
當然,他們找不到任何證據。
柴主任不甘心,又想嚷嚷。
誰知民警不耐煩地吼他:「夠了!我們派出所不是你們用來搞封建迷信的地方!
「再鬧下去,我以你擾亂派出所工作秩序為由,先關你幾天!」
柴主任頓時老實了。
柴主任離開派出所后,又開始在背后罵罵咧咧。
當然,他罵人的內容變成了民警不公,社會黑暗。
我站在一旁,聽得直翻白眼。
老實說,他真的很喜歡在背后編排別人是非。
我又想扎他小人了。
11
不過我沒工夫搭理他。
我現在更關心另外一件極其重要的事。
我給昨夜辦案的刑警打電話。
剛才,我從派出所民警那里得到重要信息:
我們單位停車場監控壞了。
那麼,監控是什麼時候壞的?
會不會影響刑警昨夜收集證據?
結果刑警在電話那頭沉默半晌,給我一個糟糕的信息:
他們緊急調取我們單位的監控,結果昨夜停尸間到一樓大廳,以及停車場一路上的監控都壞了!
但是他們今天調了一整天路面的監控,還原柴主任的行車路線。
結果發現昨夜柴主任離開殯儀館后,直接回家睡覺。
而且調查結果顯示:柴主任除了性格不好,與周圍鄰里多有些雞毛蒜皮的糾紛以外,并無發現異常。
柴主任平時得罪的人多,便衣走訪調查時,有人把他背著老婆去大保健找失足女的事都爆料了出來,愣是沒爆出什麼有用證據。
刑警隊的確沒發現他有何異常,生活中更沒突然多出什麼異常資金。
所以,他們也只能繼續暗中調查。
我聽對方說著,滿腦子想的卻是:我昨夜交接班的時候,監控明明還是好的啊?
監控到底什麼時候壞的呢?
下一秒——
我猛然想起一件被忽略的事:
昨夜!鮑響捉弄我時,他一直在擺弄停尸間的電路!
當時,他才是整個殯儀館有時間破壞監控電路的人!
昨夜我追到大廳的時候,鮑響說柴主任恰好驅車離開,可那都是他的一面之詞!
萬一柴主任真是巧合路過呢?
我大驚失色,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糟糕!我今晚被柴主任弄進派出所,就只剩鮑響一個人在值班!
「他可能要趁機銷毀關鍵證據!」
12
我撒腿就往殯儀館沖,決不能讓鮑響得逞!
我趕回去時,已經是半夜十二點。
鮑響一如往常坐在值班室里。
我躲在窗子后面,看到他正往桌面上的一杯奶茶里加了什麼東西。
等鮑響弄好加料的奶茶后,我才假裝剛從外邊回到值班室。
我一進門,鮑響就把奶茶遞給我。
「小樂知你回來啦,柴主任沒有為難你吧?
「我昨晚說過請你喝奶茶。來,喝口奶茶壓壓驚。」
我接過他遞給我的奶茶,卻并不著急喝下。
我站在門口,這個位置剛好可以堵門,防止對方外逃。
我笑道:「今晚被柴主任揪到派出所,我本以為停車場監控可以證明我清白,結果你猜怎麼著,民警說停車場監控壞啦。」
說完,我指著監控畫面。
值班室的設備依舊正常顯示停車場監控畫面,讓不明真相的人以為停車場的監控并沒有出現問題。
我感慨:「別說還真別說,鮑響你本事不小,把監控弄得跟真的似的。」
鮑響沒有接我的話茬,轉頭盯著監控。
可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沉默而肅厲,眼神變得有些兇狠。
值班室里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很久以后。
鮑響說:「小樂知,其實我并不想傷害你。你和我妹妹年齡相仿,每次看到你,我總忍不住把你當親妹妹一樣看待。」
我不動聲色地握緊桃木棍,問:「你倒賣人體器官究竟是為了什麼?」
「為了我妹妹。」
我困惑地望著他。
鮑響看我不解的神色,忍不住笑了:「像你這樣生活幸福,不愁吃喝的小姑娘,當然不能理解我們這種底層人的生活。
「我妹前兩年生了重病,眼睛幾乎看不見了。
「我們全家掏空積蓄救她,可她必須更換眼角膜才能重現光明。
「可是換器官不是你想換就能換的,我們只能等,等到人都快絕望了。
」
我心情復雜:「所以你想到對停尸間的遺體下手?」
鮑響回我:「是啊,他們死都死了,死后不就被燒成灰了嗎?那為什麼不能貢獻一點有用的東西,讓活著的人重現光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