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人心思詭譎,手段狠戾,還是小心點的好。」
山匪頭子眼睛上包著紗布,他抬手摸了摸:「也是,那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皇帝那幾個兒子里面什麼時候出了這等人物了?媽的,一個眼神就嚇得老子的馬都不走了。」
山匪頭子把目光投向我們這三對瑟瑟發抖的小鵪鶉。
「管他娘的,先爽了再說,男的綁起來!女的給老子送進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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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平昭牙關咬得死死地。
他把我拉進懷里抱緊:「翹翹……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他們羞辱你的!」
我:「……」
山匪朝我們走來的時候,我舉了舉手:「不是吧不是吧,你們連夫妻也不放過的嗎?」
山匪笑得更開心了:「夫妻?夫妻就更帶勁了!」
「來人,給他們弄點藥,老子就喜歡看夫妻洞房。」
我有點后悔,早知道就不說話了。
眼下被當成第一對先開刀。
我跟司平昭都被灌了藥。
不出半柱香,司平昭的眼神都已經迷蒙了。
蒙著一層水光,額頭冒汗,喃喃地喊著我的名字。
媽的……士可殺不可辱啊。
光天化日之下在線觀看這種事,還要不要臉了?
我咬破了舌尖,恢復了一些神志。
「司平昭,你清醒點,文人風骨你都忘了嗎!」
我雙手被束著,司平昭用的藥比我猛。
他已經聽不進去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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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壓在我身上時,我感到胸口一涼。
衣襟被撕爛。
司平昭魔怔了一樣地喊我名字。
周圍的山匪哈哈大笑,飲酒作樂。
我摸到身下的一塊碎片,握住,磨開繩子。
準備往自己脖子上扎。
開什麼玩笑,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反正不能現場直播完才死。
我紅著眼眶剛抬起手來。
嗖嗖兩發連珠箭無聲無息地插在了拿刀架在司平昭脖子上的山匪頭上。
我懵怔住。
公主?
再一看,那箭羽尾端是墨青色的,一點也不像公主花里胡哨的箭。
我突然哇哇大哭起來。
我想我的混蛋小公主了。
密密麻麻的箭矢遮天蔽日般,箭法精密,不消半刻就剿滅了所有還喘氣的山匪。
我們這些小弱雞一個都沒被誤傷到。
大批人馬涌了進來。
清一色的墨色玄甲。
而帶頭打馬悠悠步入的人,一身勁裝錦衣輕甲。
發間纏金繞銀的線飾表明眼前這人的身份貴不可言。
只是這人,戴了張面具。
僅僅是一個冷凝到極致的眼神。
我就被刀得臉頰和皮肉隱隱作痛。
心肝兒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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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平昭還伏在我身上。
那馬上的貴胄公子翻身下馬,手執馬鞭。
幾步走近我,一腳踹飛了神志不清的司平昭。
然后一把撈起我,直接以一種粗魯的姿勢將我甩扛在肩頭。
我掙扎無果。
不是吧不是吧?啥人啊?連村姑都不放過?
我頭朝下倒栽蔥,被顛得很不舒服。
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一聲不吭。
直到我嘗到了血腥味。
還有王法嗎?官兵就能強搶民女了?!
我被甩到馬上,他翻身上馬,繼續顛我。
我膽子本來就不大,側臉看到這人緊繃的下頜角和薄唇。
有點眼熟啊。
像公主。
難不成真是公主的哪位哥哥弟弟?
但又看不出來到底是誰,畢竟皇帝一家祖傳刀削般的面龐。
比我生命線還清晰的下頜角。
這是真看上我了?
我魅力有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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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我想明白,我已經被這面具男再次扛下了馬。
然后大步走進了兵營帳篷里。
我現在手腳已經力氣全無了。
但是留得清白在人間!我才不要委身于眼前這個臉都看不見的人!
面具男直接把我扔進一堆軟裘里,然后一聲不吭地,開始寬衣解帶。
我:「你要做什麼?強搶民女?我……我已經有相公了啊!」
面具人的聲音響起來。
沉悶又陰冷。
「中了藥,自然是幫你解藥了。」
我嗚啦啦地哭個不停。
「我不要你幫我解!」
「不要?」他扔掉身上的軟甲和衣襟,露出一副極其年輕漂亮的身體,一步步朝我走來。
「要不要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豈有此理!這簡直就是話本子里的惡霸臺詞啊!!
我努力蹬動著腳。
面具男的高大身軀驟然壓下來。
我哭得稀里嘩啦的。
他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指替我擦了擦眼淚,「還沒欺負你呢?哭什麼哭?」
我抽抽噎噎地停不下來。
「就這麼不想給你相公戴綠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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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懵了一下,回過神來他應該在說我瞎說的話。
然后點頭。
這是個突破口!說不定能感動他!
結果下一秒,我就感覺唇瓣被他重重磨礪了一下。
「可惜了,我就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
「我啊,最喜歡搶別人的東西。」
肩頭涼颼颼的。
這人惡狠狠地咬了我肩膀一口。
「好了,別亂動,你不要你的小命了?不解毒,真死了豈不是可惜?」
我抽抽了一下。
也是。
難道我真要死在這里?
可委身于一個連臉都看不到的人,沒了清白身,在我們村里,是要浸豬籠的啊!
他再親下來的時候。
我不掙扎了。
「大哥,能敲暈我麼?」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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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低頭咬我脖子的時候。
我看到他鎖骨處有一顆紅色的小痣。
公主的鎖骨處好像也有這麼一顆小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