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有問題。
我迅速伸手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刺痛感傳來,才讓我立馬恢復了清醒。
我趕緊追著那個旗袍女人跑了過去。
我肯定。
她一定和師父的失蹤有關!
今天出現在這里。
就是想要警告我,不要再去找師父?
我拼命去追,但是拐角過后,旗袍女人就不見了蹤跡。我只能憑借殘留在空氣中的那抹異香,繼續追尋。
我足足追了一夜。
但最后那股奇異香味在湖邊徹底消失不見。
只是一張紙條,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飄了過來,最后飄飄揚揚掉在了我面前。
紙條上寫著——【小玄玉,看來你不太乖啊。】
5
忙碌了一宿。
不僅什麼線索都沒有找到,反而又增加了不少謎團。
我直到下午。
接近黃昏的時候才回到學校。
原本打算在宿舍好好補上一覺,等到精力充沛的時候,再繼續去找師父。
無論那個旗袍女人究竟怎麼威脅。
師父,我是找定了!
結果我剛打開宿舍門,一雙白皙的手就伸了過來。拉著我的脖子將我抵在墻上,力道極大。
「說,你昨晚是不是和謝揚在一起?」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我差點沒喘上氣,直接交代在了宿舍里。
「你說什麼?咳……咳……」
我試圖推開擋在我脖子面前的手,但是對方力大無窮,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氣還是推不開。
果然就不是人類。
「你一晚上都沒有回來,你是不是和我的謝揚在一起。宋玄玉,你說!」
對方尖叫嘶吼的聲音不斷在我耳邊響起,并且試圖震碎我的耳膜。
等我看清眼前人的時候。
我心里咯噔一聲,委實有些被嚇到了。
張恬那張臉本該是美到沒有任何瑕疵的,但現在就像是瓷娃娃摔在地上過后,有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而她臉上的那些裂紋呈現出了深紅色,整張臉上全都是裂紋。雖然很微細,但是因為靠得太近,我還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我視線又不斷下移,發現除了她臉上。掐在我脖子上的手,上面同樣也是有著許多紅色的裂紋,且正在以一種詭異的速度不斷膨脹蔓延。
而她身上的鬼氣,十分濃郁。
「宋玄玉,要不是你勾引了謝揚,他對我的愛意怎麼可能會消失?我的臉怎麼可能會成現在這副樣子!」
張恬就跟瘋了一樣。
尖叫一聲后,手上的力道加重。另一只手高高抬起,艷紅的美甲鋒利無比,并試圖穿透我的心臟:
「勾引我的男人,我要殺了你!」
她身上的鬼氣越來越重,臉上的裂紋也不斷加深,像是隨時隨地都會碎掉一樣。
而且此時的張恬力氣非常大,我根本沒法在她的注視之下撞開對方。張恬臉色逐漸扭曲,眼里恨意迸發,殺意乍現。
看樣子是鐵了心想要我的命。
她手掌在即將靠近我胸口的前一刻,我迅速從包里掏出來定身符: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然后迅速將定身符拍在了她的后背上。
「定!」
最后,她指尖距離我的心口只差了幾厘米。
好險!
雖然我沒法推開張恬,但是我雙手自由。在和她說話的時候就已經悄悄把手伸進了包里,就為了趁她不備掏出符咒制服她。
奈何張恬二話不說就想弄死我。
心痛!
我就只能用掉了那張彌足珍貴的定身符。
張恬被我定在原地不能動,但是那雙狐貍眼還是緊緊盯著我,帶著吃人的恨意。
臉上細碎的裂紋反反復復,我聞到了那股死人味。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至今還沒有看出來她的原身究竟是什麼。
山野精靈大多都居住在深山,我們玄門在丹穴山上,后山禁地里關了許多曾經為非作歹的山野精怪。
但城市里,這種東西一般都很出現。
又或者是,它們能夠來到城市,并且能夠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的山野精怪,大概已經是修煉了許多年,能夠把自己偽裝得跟正常人一模一樣,從而不被玄門發現。
所以剛開學的時候,張恬的美貌屬實震驚了我。
我一度覺得人類不該擁有這樣美的臉。
但卻一直沒有在她身上察覺到絲毫異樣,誰想到今天她卻突然瘋了。
一晚上的追逐讓我精疲力盡,一回來又遇上這麼個不曉得是什麼的精怪想要弄死我。好在現在被我定住,我坐在椅子上想歇一會兒。
張恬嘴里哼哼哧哧,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是嘀咕的聲音越來越大,她渾身也開始抖得十分厲害。
我的定身符似乎有些快要控制不住她了。
「怎麼回事兒?不是被我的定身符給定住了嗎?」
千金都難畫成功一張的定身符。
難道還鎮不住一個張恬?
我警惕地盯著她,并且從包里立馬掏出了法器法繩,卻發現張恬臉上的血肉開始脫落。
一塊一塊地,往地上掉。
混合著血水掉在地上,有的肉從高處掉下時,會導致有些血水濺過來。
「臥槽!」
我嚇得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這究竟是什麼?
張恬嘴咧得很開,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