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機會去了趟洗手間,把隨身帶的小包里面的東西全部都翻了出來。
五張倒霉符。
三張指定位置的癱軟符。
還有一張彌足珍貴的定身符。
還有我下山之前師兄們送給我的各種法器,以及我從師傅那里順來的寶貝。
對付一個謝揚,倒霉符和癱軟符綽綽有余。
我各取了一張符塞在口袋里,定身符也被我好好放在了包里。從衛生間里走出來,順著長長的走廊,準備回到包廂時。
還沒有走到門口,就看見張恬捂著臉急匆匆地往酒店外跑。神色慌張到不行,我隱約從她身上察覺出了一股特殊的氣息。
腐臭、血腥。
那不是人類該有的!
我這個美人室友,果然不是普通人。我們玄門職責所在,對于試圖害人的山怪精靈必須控制。
張恬身上的血腥味太重,唯恐她已經造了殺孽,那我就必須要將她抓回玄門交給師兄處理。
所以我立馬準備追上去,打算一探究竟。
但是才跑到包廂門口,包廂的又一次被推開。謝揚攔在了我面前,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迫使我停留在原地。
「干嗎?」
我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謝揚。
他則自以為帥氣地沖我挑了挑眉,然后單手握拳抵在走廊墻壁上,并且試圖把我框在他懷里:
「玄玉,怎麼著急走呢?」
我抬手就是一肘,懟在他的下巴上。猛地一擊,使了十成的力氣:
「收起你那副隨時隨地的發情樣!」
就跟我在山上養的公豬一樣,一到發情的時候就哼哼叫個不停。
他吃痛得捂住下巴,那還是用側臉面對我。
企圖露出他那精致明顯的下顎線:
「你性子很有趣,要不考慮考慮跟著我?」
家人們,誰懂啊?
我真的遇到了一個隨時隨地都在發情的渣男。
他試圖用手調我的下巴,并且還亮出了口袋里的房卡。
「只要你同意。剛才送給張恬的粉色鉆石,我也可以送你一條,好不好?」
「好你個大爺!」
我反握住他的手腕,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迅速轉身,將他反制抵在墻上。
謝揚吃痛喊了一聲,接著又笑了起來:
「果然夠辣!比張恬那個木頭美人好多了。嘖,我喜歡。」
真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所以我毫不留情又狠狠踹了他一腳。
俗名——斷子絕孫腳。
「說,你脖子上的玉牌哪來的!」
原本是想好好交流,試圖問出這塊玉牌誰給的,奈何碰到一個隨時隨地發情的花孔雀,我實在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頓。
「嘶……玉牌啊?」
謝揚被我抵在墻上。我先是一把取下他脖子上的玉牌。然后右手掐著他的脖子,左手握著他的雙手手腕。他背對著我,右臉緊緊貼在墻上,但還沖我來了一個飛吻。
「你要喜歡,我送給你啊!啊!啊!啊!」
沒忍住,真的沒忍住。
我差一點就捏碎了他的骨頭,謝揚痛得滿頭大汗,也終于意識到我并沒有在跟他開玩笑。
「趕緊說,這塊玉牌究竟哪里來的。」
謝揚收斂了發情樣,然后瘋狂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塊玉牌是我媽上個月給我的,我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走廊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甚至還有的人試圖掏出手機來拍照。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只得先松開他,結果我剛松手,謝揚轉身抬手在我臉上摸了下下巴。
「嘖,好軟啊。」
他把手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真的,我能打死他嗎?
我仰頭看了一眼走廊盡頭的那個監控,沖它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接著迅速從懷里掏出了我的符,朝著他的后背狠狠一拍。
我去你的浪蕩京圈太子爺,我去你的又香又軟!
我讓你硬都硬不起來!
一巴掌差點把他拍得斷氣,像是不解氣,我又狠踹了一腳。他痛得彎腰抱著膝蓋嗷嗷叫,我果斷離開這個鬼地方。
找師父的蹤跡雖然要緊。
但我怕再和謝揚待下去,我會真的忍不住弄死這丫的花孔雀。
我拿走了玉牌,一路小跑,跑到了酒店門口。
意料之中。
張恬已經不見了蹤影,我正準備使用尋化水,去找她的行蹤。
結果我剛掏出瓶子,鼻尖一股異香縈繞。
不遠處走來了個身穿大紅色旗袍,行走之間風姿搖曳,堪稱絕色的女人。她打著傘,扭著腰,看呆了旁邊正準備進來吃飯的客人。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
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旗袍美女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然后同我擦肩而過。身上那股濃郁的香味噴涌而來,我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她則在那一瞬停住了腳步:
「不要再找那老頭,否則殺了你哦。」
擦肩而過時,她迅速說了這句話。
聲音很輕,像是開玩笑,又就像是警告。她直接輕輕點了一下我的下巴。
動作很快,快到我往后躲都沒能躲掉。
她接著繼續打著傘往前走。
「什麼意思?」
我轉身試圖反握住她的手腕,但她就像蛇一樣膩滑,我根本就抓不住。
旗袍美女捂著唇輕輕笑了起來:
「你猜?」
說完她就迅速朝著拐角處走去,那股異香越來越濃郁,讓我整個人的身子步伐都有些疲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