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告訴我小小真是一只男貓啊,我可做了太多……
我連忙搖了搖頭。
一陣暖意從指尖傳來,是小小在舔舐我的手指。
它翹著尾巴,微瞇著眼睛。
我伸手就想拍拍它的屁股,從前它都會一臉享受地讓我拍屁股。
而這次,手才碰到它的屁股,它愣了一下,「喵」了一聲就跑走了。
黑乎乎的臉蛋貌似有些紅。
我感覺自己幻聽了:
【可惡,我是真的會害羞的。】
【不是開玩笑的。】
而這個聲音,好像是從小小那邊發出來的。
它似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微微怔了一下,小嘴微張,聲音帶著幾分疏離。
我走過去,只是一秒,小小眼里的不屑被清澈的愚蠢替代。
隨后發出甜膩的叫聲,直往我懷里湊。
活像被奪舍了一般,和剛剛簡直判若兩貓。
3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我強壓下心中對小小的好奇,定睛一瞅,是莫醫生打來的。
大晚上的,打電話來干什麼?
我一邊伸手撓著小小的下巴,一邊接通了電話。
小小則舒服到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那邊沉默了三秒:
「小小其實是一只男貓。」
「還有,能不能不要給它絕育呀。」
「就……還蠻疼的。」
「小小還沒有女朋友,你不可以剝奪它那啥的權利。」
莫醫生在電話那頭口若懸河,我則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之前我帶小小去莫醫生的寵物醫院做過全身檢查。
只不過那時莫醫生不在,是另一個醫生給小小做的檢查。
當時那個醫生和我說,小小是一只可愛的小女孩,我也就沒仔細去看。
這莫醫生也沒看過,咋就能確定小小是男孩子呢?
這有些奇怪。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詢問他:
「醫生,我這不還沒帶小小去店里嗎?你怎麼確定它是男貓的呀?」
「啊……」
對方啞了聲,一直沒回復我。
我則繼續追問:
「還有,莫醫生你是怎麼知道貓貓絕育疼的呀?」
網上不都說給貓貓絕育是為了貓貓好嗎?
聽著我接二連三地質問,對方有些急促,好像急著辯解什麼似的:
「其實……」
「說了你可能不信。」
「就在你昨天說要給小小絕育后,晚上它就給我托夢了。」
「它哭得聲淚俱下。」
「求我和它最美麗可愛善良的媽媽求求情,不要讓它成為小太監。」
我瞬間來了勁:
「我靠!其實小小昨天晚上也給我托夢了。」
想來小小是真的會托夢。
莫醫生呼了一口氣,脫口而出:
「我知道,所以你以后出來的時候記得穿衣服。」
「等等等等!」
莫醫生怎麼會知道!
「我都還沒說,你到底怎麼知道的?」
小小給莫醫生托夢還稍微說得過去,可莫醫生怎麼什麼都知道!
連我的夢境都一清二楚。
我懂了,難不成他會讀夢?
那這也太可怕了,我可沒少做過不正經的夢。
還是帶點顏色的。
想到這兒,我瞬間紅透了臉,有些忸怩地問:
「莫醫生,你說實話。」
我才想說出「你是不是會讀夢」時,莫醫生連忙打斷了我,我連忙將這句話咽回肚子里。
他略顯驚訝:
「不是吧,你都知道了?」
我點點頭,羞赧地開口:
「嗯。」
我才說完話,莫醫生立馬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
徒留我一個人紅透了臉。
4
小小今晚又變得不對勁了,一個勁地躲著我,只要我一靠近它,它就一如既往地抬頭看天。
我遠離它,它又朝我走過來。
一副欲拒還迎的小模樣。
不過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莫醫生真能通過夢境就知道小小是男孩子?
靠人不如靠己,我決定自己驗證一下。
于是我拿著貓條靠近小小:
「小小,媽媽這里有好吃的呢。」
許是我笑得太可怕了,小小壓根沒理我。
我不放棄,拿著小小最愛的玩具繼續誘惑它:
「小小,媽媽這里有你最愛的小玩具哦。」
還是不理我。
這不應該呀,小小平時可黏我了。
我有些挫敗,打算使出殺手锏:
「小小,再不過來媽媽身邊的話。明天就帶你去絕育。」
「聽說那刀子割下去,可疼了。我們小小寶貝肯定承受不住。」
果然有用。
它猶豫了幾秒之后,就邁著小步子走到了我身邊。
只是依舊不看我。
一,二,三!
我手疾眼快地將它撈到了懷中。
一只手鉗住它的兩只爪爪,一只手準備打開它的雙腿。
「寶寶放心,媽媽很快的。」
「肯定沒有一點痛苦。」
我好像說錯話了。
小小聽完我的話后就開始掙扎。
「就一下!」
小小誓死不屈,拿尾巴緊緊地護住了自己。
我一掀,蛋蛋明晃晃地浮現在我眼前。
我忍不住嘟囔:
「好大!」
「對不起,媽媽不應該叫你小小的。」
「應該給你取名大大。」
被我看光后,小小放棄了掙扎,反而一臉委屈。
我有些心虛,連忙哄小小:「媽媽只是有點好奇。」
小小不聽我的辯解,扭頭就走,只給我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甚至晚上都沒有來找我睡覺。于是我既愧疚又心虛地進入了夢鄉。
但是不知為何,睡著睡著,身上就和著了火一般熱,只感覺渾身沉沉的。
我忍不住起身,定睛一看,又是小小躺在我身上了。
有點不對。
我眨了下眼,小小瞬間變成了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