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已經沒用的丁蔓蘿,還是被我關押著。
大的物件造不出來,能造出些小的有用的東西,也挺好。
等到西涼退兵的那日,我也聽到了皇上醒來的消息。
只是,他醒來后,沒來找我,反而徑直去了鳳儀宮。
我趕回去的時候,看到的是那個人一臉的玩味,手里還把玩著一個玉佩。
看到我來了,他笑著伸出手,眼里帶著志在必得的意味。
「顏顏,你回來了。」
不知為何,面對他伸出來的手,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你是凌風嗎?」
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仰天大笑了起來。
「朕怎麼會是那個廢物?」
接著,他又是一臉的柔情似水。
「都怪丁綺蘿那個賤人,才叫朕誤會了你這麼久,讓我們二人平白生了這麼多嫌隙。」
我無言以對,目光復雜地看向他。
良久,才問他。
「你不是愛她嗎?」
他揮了揮手,很是溫柔。
「別提了,朕愛的一直都是你,只不過是被那個賤人蒙蔽了而已。你也是的,也不說出來,怎麼不說出來呢?」
「不過,朕原諒你了,那個廢物也不會回來了,以后,咱們好好過日子就是了。」
看著他一臉的理直氣壯,我有些語塞。
「我為什麼要跟你好好過日子?」
「你身為朕的皇后,不愛朕,你還想愛誰?」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沉了下來。
「夏輕顏,你不要不識好歹,那段時間,朕雖然不能說話,但是你跟那個廢物說的話,朕都能聽到。朕沒有計較你偷人,已經是寬宏大量了。」
我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如果不是因為這具身體是衛凌風所用的,我真恨不得現在就把他碎尸萬段。
我深吸了一口氣,示意自己冷靜。
多日來的聽政,我早已不是女皇勝似女皇。
懶得再聽他廢話,直接命人將他關了起來,對外只說皇上依舊身體欠安。
接下來的幾日,皇上的不安分超出了我的想象。
他還當自己是呼風喚雨的皇帝,在宮中吆五喝六,架子擺得十足。
我索性安插了點人,叫人假裝對我的執政很是不滿,偷偷投靠他。
他也很爭氣,沒有辜負我對他的判斷。
連試探都沒有,就信了我派去的人。
然后,偷偷叫人向西涼傳信,表示自己愿意讓渡部分國土,只要對方愿意再次興兵,叫我分身乏術。
信送到我手上的那刻,我真的快被他氣笑了。
身為皇帝,為了奪權,居然想要出賣自己的領土?
還好信被我攔截了,不然,還不知道又要出什麼事。
正當我琢磨著要不要給他找點事的時候,他又想著要溜去冷宮一趟。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叫侍衛們放行。
我也想看看,他還要搞什麼事情。
12
冷宮。
丁綺蘿正在跟冷宮新調去的嬤嬤絮叨。
「我花了那麼多人脈和精力,把妹妹偷偷送出去,她說什麼她是穿越的,一定能成功勾引皇上,怎麼就沒聲了呢?」
那嬤嬤的回應也很直白。
「你當了那麼久的貴妃,都沒留住皇上的心,指望著你嫁過人的妹妹勾引皇上?你倆到底誰腦子有問題?」
兩個人正吵著,皇帝黑著臉走了進去。
不知外界消息的丁綺蘿,當然不知道此時皇帝早已失了勢。
還以為他是心軟了來看自己,立刻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做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只是,她在冷宮勞作許久,身邊又沒個服侍的,早已不復從前的光鮮亮麗。
再做出這副情態,就顯得有些叫人作嘔了。
果然,還沒等她哭出聲來,皇帝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
皇帝的臉色陰沉,對她說的話也很不客氣。
「賤人,都怪你,害得朕誤會了皇后這麼多年,現在皇后一直不原諒朕,還要控制朕的權利,這都是你的錯。」
丁綺蘿被他掐得臉色通紅,一直咳嗽。
她艱難地從牙縫里蹦出幾句嘲諷。
「難道……你自己……就……沒有問題嗎?」
皇帝一怔,松開了手,問她。
「你什麼意思?」
她呵呵一笑,笑容里滿是嘲諷。
「陛下是來向臣妾興師問罪的嗎?可是臣妾對你說當年救了你,你就這麼信了,你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清楚,也不核查,難道也要怪臣妾嗎?」
皇帝被她說中心事,臉色更加難看。
「你這個賤人,朕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丁綺蘿卻是嘿嘿笑了起來,狀若瘋魔,連稱呼都換了。
「反正我家里人都被你下令處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又還有什麼可怕的?」
「對了,陛下你罵人的詞真的少得可憐,難道你就只會說這句賤人嗎?」
「陛下可能不知道吧?你在床上的表現跟你的語句一樣貧瘠,我還每次都要裝著你很厲害的樣子,真的很為難我,皇后她不稀罕你,實在是個非常正確的決定。」
皇帝整個人愈發陰沉,索性撲了上去,和她扭打起來。
「朕要打死你!」
「打啊, 就算你打死我,也改變不了你是個廢物的事實。」
13
等到我的人將他們分開的時候, 丁綺蘿早已沒有了氣息。
死在她處心積慮騙來的男人手下,真是可悲可嘆。
也不知道她在臨死前,有沒有后悔過當年冒領我的功勞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