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傻子,被送給蛇王。
一見到蛇王,我便撲過去揪住了他的尾巴。
「哥哥,你尾巴真好看,阿薔很喜歡!」
他面色酡紅想把尾巴扭開。
我瞪圓了眼睛問新奇地問:「哥哥,尾巴為什麼走了?再給阿薔摸摸好不好。」
1
我出身皇室。
他們說我是個傻子。
聽聞東南邊女皇與西南邊的獸人簽訂了和平協議。
北地疾苦,我父皇也打算獻上女兒,簽訂協議。
皇姐又哭又鬧,最后把我推上去。
「這傻子都吃了那麼多年白飯,就讓她去好了!
「難不成還想讓她嫁給越將軍?別讓人覺得我們皇室侮辱他!」
從小父皇母后便不喜歡我。
住的是雜草叢生的小院,吃的是剩下的殘羹冷炙。
越凜看上我后,吃住才好了一點,但卻惹來皇姐的打罵。
父皇母后覺得皇姐說得有道理。
讓人給我梳洗打扮,恐嚇威脅后。
直接將我送上了送親馬車。
皇姐假裝舍不得我,刻意送我上馬車后,得意地向我宣告。
「就你這個傻子,怎麼配得上越哥哥!越哥哥的正妻,只能是我!
「你這個傻子,就別白費力氣了!」
我鬧著要下馬車,可是身體軟得根本沒有起來的力氣。
隨著北地的都城漸漸遠去。
心里的恐慌,壓得我喘不過氣。
只是蜷縮在馬車一角哭得很小聲。
生怕被外邊的獸人聽見。
簾子忽然被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掀開。
他一上車,我便瞧見了他身后的純白大尾巴。
將整個馬車占得滿滿當當。
我瞪大眼睛,淚珠都還掛在臉上。
「你、你是誰?」
2
他尾巴很靈活地扭來扭去。
完全吸引了我的視線。
我控制不住伸手去揪。
但尾巴尖很靈活,我抓不到。
于是,我干脆往別的地方摸。
發出新奇地提問:
「咦~尾巴怎麼是……」
我抬頭看他。
那男人過分白皙的臉上,好似染上一抹紅暈,把我看呆了。
不自覺便撲了過去,用臉頰蹭了蹭他。
「哥哥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不知道為什麼,內心的恐慌好像消失了不少。
「你很快就到家了,我們的家。」
我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用尾巴將我纏上,低頭道:「墨殷,你的夫君。」
我眨巴著眼睛,遲鈍了半拍后,跟著他念:「夫君?」
他點頭,伸手拭去我臉上的淚。
「阿薔喜歡我的尾巴嗎?」
我點點頭。
「我小時候也養過一條蛇,每天都喜歡摸它尾巴,但是它尾巴很軟,但夫君你的就很硬。」
我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感覺墨殷的臉越來越紅。
3
墨殷一連幾日都陪著我。
同我說西南風情。
說他為我準備了有果樹的院子,樹下有秋千。
還可以躺在草地上,悠閑地曬太陽。
慢慢地,我生出了幾分期待。
快到西南前夕的夜里。
我本都睡著了。
卻被外頭吵醒。
「把阿薔交出來,她是我的妻子!」
好像是越凜?
我很高興,想要掀開馬車的簾子。
蛇尾卻率先過來纏上我的手。
我回頭一看。
墨殷臉色好像有些難看,他聲音聽不出情緒,但我莫名有些害怕,他問:「阿薔要離開嗎?」
我眨了眨眼睛,誠懇道:「不是的。
「只是以前嬤嬤總說,只有越凜能帶我離開那個我討厭的地方。」
他湊到我身邊:「可現在,不用他帶你,你也離開了呀。」
我撓了撓頭。
對哦。
但又有點糾結。
「可是……」
我一低頭,那尾巴又在我面前晃來晃去。
「阿薔不是說喜歡我的尾巴?難不成要跟旁人走了?」
我咬著唇,很是糾結。
「那、總要同越凜說一聲,省得他還記掛。」
墨殷笑了。
「好。那阿薔說吧。」
我點頭。
掀開簾子,對那馬上的人招了招手。
「越凜,我已經離開那個討厭的地方了,你不用帶我走了!」
「阿薔,過來!」
我沒動。
越凜臉色難看了幾分。
「你與獸人才認識幾日,難不成便忘了先前,嬤嬤怎麼教你了?」
4
我撇了撇嘴。
越凜總是將這些話掛在嘴邊。
讓我學這個學那個。
說是為了讓我更好地生存。
一旦學不會。
他便總是一副失望的表情,對我說若是學不會,便不能帶我離開那討厭的地方。
我害怕不能離開,拼命地學。
想到這里。
我怯生生地看向身邊的墨殷。
「你會讓我學這個學那個嗎?
「如果有人欺負我,你會替我出頭嗎?」
「你……」我鼓起勇氣:「你會因為我學不會,就不娶我了嗎?」
「自然不會,阿薔現在就是我的娘子,一輩子都該自由自在地活著,想怎麼活,便怎麼活!」
墨殷突然放下了簾子,捂住了我的耳朵。
他好像很生氣?
沒過多久。
馬車又繼續前進了。
我想。
越凜可能走了吧?
5
墨殷很鄭重地以人族形式。
與我拜堂成親。
帶我進他進行布置好的院子。
這里真的如他所說。
有一個很好看的秋千!
我跑過去,伸手摸了摸,又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他在后邊輕輕推我。
蕩起來的時候。
我覺得好高興。
難怪以前皇姐坐秋千的時候,總是笑得很開心。
玩了好一會。
我還意猶未盡。
但墨殷卻湊到我耳邊說。
「春宵苦短,不如明日再陪阿薔玩秋千如何?」
我點點頭。
一進房間。
尾巴便纏上了我的左腿,并一路往上,帶著試探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