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桉,這和你沒關系,你先帶陳晗走。」
我解開陳晗的繩子,徐桉將她丟到自己的后背上。
他伏低身子,剛打算沖出去,卻被另一只狼咬住脖子。
眼瞧著脖子就要被咬穿。
一頭黑狼沖進來,咬住了那頭狼的后腿,將它丟到幾米開外。
陳桉這才活了下來。
比起那群狼,顧遲硯塊頭更大,將徐桉面前的幾頭狼咬趴下后,還不忘回頭揶揄了句:「狐貍,你挺沒用的。」
那些狼太多了。
顧遲硯給徐桉使了個眼色,決定沖出去。
顧遲硯輕輕咬住我的衣服,把我往他背上一丟。
我抓緊他的毛發,隨著他一起沖了出去。
17
我們跑出去沒多久,另一邊沖出了一群狼,但這一批并不是針對我們的,而是往剛剛的方向跑去。
「他們去解決那些雜碎了。」
脫離危險后,顧遲硯將我穩穩地放在地上。
這時,徐桉跑過來,舔了舔我身上的血:
「姐姐,沒事吧?」
顧遲硯朝他踹了一腳:「我老婆,我自己保護。」
「還有,你身上的狐貍味太難聞了。」
他慢慢轉過身來,化成人形。
那張精致俊俏的臉上染著灰塵和血跡,身上有許多處流血的傷口。
原本被黑色的毛發覆蓋著沒有發現,可化成人形后,這些傷口格外明顯。
他打了個電話, 沒多久,便有人來接應我們了。
18
醫院里。
顧遲硯抓著我的手,遲遲不肯松開。
「對不起老婆, 是我沒處理干凈, 讓那些人盯上你, 以后不會了。」
我才知道, 顧遲硯他們族里有兩股勢力, 為首的是他的家族, 顧遲硯也就是所謂的少主,可旁系家族里卻總有人對他們家族不滿, 心生怨懟, 恨不得將他們除之而后快。
沒想到無論狼人還是人類, 都逃不過人心的算計。
顧遲硯雖然輕描淡寫地說了他那兩個月做了什麼, 可就今天看到的那幾頭狼來說, 可能還真不是容易的事情。
那兩個月,可能真如他所說的,在病床上躺了兩個月。
「你身上的傷要不要緊啊?」
顧遲硯伸出爪子:「老婆吹吹就不疼了。」
「顧遲硯,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有點油。」
「好吧, 那我以后不說了。」
我輕輕戳了戳顧遲硯的傷口。
顧遲硯表情忽然一僵:
「老婆, 真的好疼。」
我剛剛好像沒用力。
「哪里?傷口裂開了嗎?」
我著急低頭的那一瞬間,濕潤的觸感忽然貼上了我的唇。
隨即, 一只大掌扣住了我的腰間, 輕而易舉地將我摟進懷里。
我們兩個擠在病床上, 吻得難舍難分。
直到吻得我喘不過氣了,他才松開唇,將腦袋埋在我的脖頸處。
「老婆,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如果還生氣, 我就再吻你。」
我嘆了一聲氣:「顧遲硯, 你身上還有傷。」
顧遲硯咬我咬得更用力了。
「這些傷沒什麼的……」
19
病床又塌了。
可這回顧遲硯沒停下來。
狗東西。
疼死我了。
20
看著這一片狼藉, 顧遲硯非常不好意思地將我抱到沙發上。
然后麻利地收拾了戰場。
我氣得拉開門出去, 卻看到一位婦人站在門口。
顧遲硯在身后問道:「媽, 你什麼時候來的?」
媽?
我猛地一驚。
阿姨看著我的眼中全是溫柔:
「我知道, 我們狼人這些表皮傷口愈合的速度還挺快的。」
「顧遲硯這小子,沒輕沒重的,傷到你了吧?」
21
那天晚上,顧遲衍的家人都來了。
我們一同吃了頓飯。
就如同平常的夫妻見家長那般,吃了頓家常便飯。
他們還塞給了我一個大紅包。
顧遲硯今天高興,又喝了許多, 回去的路上哼哼唧唧地:
「老婆, 其實在感情方面,我們和人類是一樣的, 一生只有一個伴侶, 忠于一個伴侶。」
「老婆, 我愛你。」
……
傻子。
22
第二天,陳晗和我說她又相信愛情了。
我問她這回看上的是誰。
她發給了我一張徐桉的照片。
「我沒想到他居然就是那天的那個弟弟。」
「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差點忘了。
陳晗是徐桉救回來的。
「他有什麼好看的?不準看。」
每當這種時候,顧遲硯總是第一時間出現。
沒辦法, 我只能摸摸他的腦袋:
「沒看他。」
「你比他好看。」
這狼,心眼確實小。
不然那只被噶蛋的大橘,也不會每次都那麼幽怨地看著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