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顧遲硯談生意時候的樣子,又想到顧氏集團的影響力。
我們公司,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你是我老板?」
「老婆,你先休息一段時間,公司沒了你也能轉的,但我沒了你不行。」
真是一頭能說會道的狼。
14
雖然顧遲硯沒去公司,但還是有很多工作上的電話找他。
我閑著無聊拿著一些貓糧走出去喂會兒小野貓,下去的時候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徐桉,你怎麼過來了?」
換掉了那一身男模服,徐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少年氣。
那一雙桃花眼格外漂亮,里面像是淬了星光,干凈純粹:
「姐姐,我剛還在想什麼時候敲門合適呢。」
我領著他進門,突然,身邊一道聲音幽幽地響起:
「你來干什麼?」
不知什麼時候,顧遲硯站在我身后,眼神陰森森地看著徐桉。
他手里還握著手機。
徐桉視若無睹,從書包里拿出現金:
「姐姐,我來把錢還你。」
見我猶豫,他又說:「姐姐,其實你不用給我錢,我有錢的。」
推脫再三,我還是收下了。
徐桉走到我身邊,低下頭在我耳邊說:「姐姐,其實我有話想和你講。」
「嗯?」
「姐姐,你離顧遲硯遠一些,他這人脾氣兇殘得很,我怕他對姐姐做什麼。」
身后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
「徐桉,你和挽挽才認識幾天,她憑什麼信你!」
徐桉的眼眶立馬紅了:「姐姐,你看,他好兇。」
我皺皺眉,回頭訓斥:「你嚇唬他干什麼!」
顧遲硯惡狠狠地盯著徐桉。
眼瞧著眼睛就要變成狼眼了。
徐桉打了個激靈,趕忙擺擺手:
「姐姐,我就來提醒你一下,我先走啦,我們微信聯系!」
說完,他便離開了。
好奇怪,難不成他就是過來還個錢說個話的?
我轉頭想要去拿貓糧,就對上顧遲硯那張陰沉的臉。
「你離那狐貍精遠點。」
我沒理他,拿起貓糧就去小區的草叢里找小貓。
一直被我喂養的大橘興奮地走過來。
剛要來貼貼的時候,全身的毛忽然豎起來了。
估計是聞到顧遲硯的味道了。
我把貓糧倒在地上,推開顧遲硯:「你別礙事。」
「老婆,你兇我?」
「沒兇你,我在認真地和你說,你嚇到大橘了。」
顧遲硯齜了齜牙:「就是只笨貓而已,我一口就能吃掉。」
大橘一聽,嚇得立馬跑了。
「你有病啊!」
「它是公的。」
「它就是只貓。」
「它是活的。」
……
和狼吵架是吵不贏的。
我把貓糧倒在地上,轉頭就走。
就聽見身后,顧遲硯幽幽地道:「改天把小區的野貓全送去絕育了。」
15
下午,顧遲硯命人送來了一張新的床。
比之前的床還要大一圈。
確實能容得下一頭兩米的巨狼了。
「老婆,這張床是定制的,應該不會塌了。」
「要不我們今天晚上試試……」
這狼,還挺會算的。
「我今晚和陳晗約好了出去散心,她失戀了。」
「能帶上我嗎?」
「你覺得能嗎?」
顧遲硯像極了獨守空房的怨婦:「那好吧,什麼時候結束?我去接你。」
「我自己回來。」
晚上。
陳晗喝了一杯又一杯。
「這年頭遇到個兩情相悅的人怎麼就這麼難!我還以為他是真的喜歡我,沒想到他還是甩了我!說什麼她比我漂亮,說我太作!怎麼,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我不就是這樣的嗎!」
「寶貝,你很漂亮!別信那些男人的鬼話。」
「嗚嗚嗚,還不如你家的呢,我什麼時候也能有顧遲硯那樣又有錢腦子又有病的老公啊!」
短短幾天,陳晗對顧遲硯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如果把他當成一個正常人的話,他的所作所為確實挺有病的。
「有可能因為他不是人吧。」
陳晗揉了揉眼睛:「你說什麼?」
我苦笑了下:「沒什麼。」
陳晗遞給我一杯酒,忽然疑惑地問道:「你還打算和他過下去嗎?」
「哪怕他騙過你。」
還打算過下去嗎?
我也沒想過。
畢竟從他回來開始,我就覺得一切都有點不一樣了。
我之前的確很喜歡他,不然也不會一頭熱地閃婚。
可現在。
即使拋開他的身份。
我和他的關系既沒辦法恢復到過去的樣子,也沒辦法就這麼絕情地拋棄。
進退兩難,的確尷尬。
陪陳晗喝了好幾輪。
我們兩人都有些醉了。
我拿出手機,想給顧遲硯發消息,下一秒,一道身影忽然遮住了面前的視線。
我還沒看得清來人是誰,脖子就被狠狠一擊,整個人暈了過去。
16
再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家巨大的廢棄工廠里。
周圍陰森可怖,彌漫著一股臭味。
幾只狼圍在我身邊來回嗅著。
「這就是那個狼人的老婆?」
「身上的味道不會錯。」
……
是顧遲硯的仇人?
此時,陳晗掀開眼皮,看著面前的一切,喊出聲來:
「挽挽,這怎麼會有狼啊!」
其中一只狼忽然湊上前,嚇得陳晗又暈了過去。
「那狼人還挺會挑,是挺漂亮的。」
「要不咱先嘗一嘗?」
兩頭狼朝我這邊走過來。
我攥緊了手心的防身小刀。
在他們靠近的那一瞬間,迅速往他們身上一戳。
狼人吃痛松開。
與此同時,工廠的門被人撞開。
入眼,是一只巨大的白狐。
他跑到我面前,做出警覺的姿態。
「徐桉?」
白狐和那幾頭狼撕咬在一起,狐貍雖然靈活,可狼畢竟占據數量優勢,白狐身上的毛漸漸被鮮血染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