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不知怎麼地總是失眠,我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了,該睡覺了。
我關了燈,朝著和顧遲硯相反的方向睡。
沒過多久,地上那人就開始發出不可描述的聲音。
然后來回翻了好幾下。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進我的耳膜里。
我忍無可忍,掄起枕頭砸過去:
「你要是再動,就滾出去!」
顧遲硯接住枕頭擋著下半身,委屈巴巴地說道:
「老婆,地板太硬了,我睡不好。」
「老婆,我可以上來睡嗎?」
我實在太困了。
只想他消停點。
「隨你。」
我剛翻身打算繼續睡,下一秒,就感受到身旁的床墊猛地往下陷。
然后,我的腰被人從身后環住。
「別蹬鼻子上臉。」
「老婆,這樣睡舒服。」
顧遲硯渾身滾燙,又靠得太近,搞得我也開始熱起來。
我干脆起身把空調再開低幾度。
剛要睡下,顧遲硯的手忽然不安分地往上了幾分。
「顧遲硯,你干嘛!」
「我們還沒和好!」
顧遲硯聲音微喘:「老婆,我真的好難受,你就讓我碰碰就好。」
我還想把他推開,卻忽然伸手摸到了軟軟的觸感。
與此同時,顧遲硯倉皇地用被子擋住。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還是看到了。
那濃密的黑色毛發。
隨之而來的是顧遲硯緊張的聲音:
「老婆,你別那麼驚訝,我……我和你說過,我是狼人,今天剛好是我的敏感期……」
我的大腦刷的一下,一片空白。
10
顧遲硯徹底變成了一頭狼。
準確來說,是一頭巨狼。
起初我是有點害怕的。
可這頭狼除了用舌頭舔舔我,或者用腦袋蹭蹭我的脖子以外,對我沒什麼別的動作。
「老婆,你不要害怕。
」
「我就是現在不太能控制人形,我……」
話還沒說完,顧遲硯忽然扭頭就跑,沖進了浴室里。
水龍頭里的水聲不斷。
等再出來的時候,顧遲硯又變回了人形。
他垂著腦袋一臉挨罰的樣子:
「老婆。」
瘋了。
這世界瘋了。
11
這回我的睡意全都離家出走了。
「你還真是一匹狼?」
「嗚。」
顧遲硯下半身裹著浴巾,頭發上還掛著水珠,低低地嗚咽了聲,就要朝這邊過來。
我立馬制止他:「就站在那里,別過來!」
顧遲硯立馬垂下腦袋:
「好吧,老婆。」
我清了清嗓子,問他:
「所以你之前就是因為自己是狼人所以不和我……」
「其實平常我能控制人形不會輕易變回去的,但,就那時候會有點控制不住。」
「一興奮就會……」
難怪每次都停在最后一步。
「我怕把老婆弄疼,又怕老婆被嚇到。」
「畢竟我們狼人那方面需求挺大的。」
不是吧啊喂。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怎麼還帶點得意感?
「老婆,真的好難受。」
「忍著不和老婆親熱,真的很難受。」
顧遲硯抿了抿唇,嘗試往我這邊挪了幾步。
「你那時候答應和我在一起不會是因為恰好你需要人類來度過敏感期吧?」
「怎麼可能!」
「我們狼人又不是什麼都不挑。」
「要是換成別人,我寧愿泡在冰水里面。」
「不過面對的是老婆,真的很難忍住。」
水珠順著顧遲硯的臉頰滑下,沿著喉結一路往下。
他的腹肌緊繃著。
寬肩窄腰的,又說這些話,難免不讓人浮想聯翩。
「如果,你們發情期沒有那啥的話,會怎麼樣?」
顧遲硯臉一紅:「主要是老婆身上的味道真的太好聞了。」
「如果老婆不愿意的話,我也能忍一忍的,就稍微讓我抱一抱,緩解緩解就好。
」
我張開手:「這樣?」
下一秒,顧遲硯就跑到床上,鉆進我的被子里,環住我的腰。
「老婆最好了。」
12
我就不該信他!
剛開始說就抱一抱,可沒過多久,他的尾巴忽然冒出來了。
蹭得我渾身很癢。
顧遲硯把尾巴墊在我們身下:「老婆你要不要摸摸狼尾巴?手感超好!」
然后,這頭巨狼湊到我的身上,不知饜足地嗅著什麼。
又用他的毛發蹭了蹭我的臉。
牙齒試探地勾起我的肩帶。
我實在忍不住了,薅起一把狼毛:
「顧遲硯,你安分點!」
顧遲硯開始討好我,甚至熟練地拿捏我所有敏感的地方:
「老婆,要不試試吧。」
「我實在,好難受。」
13
一時心軟的下場就是床塌了。
顧遲硯心情怏怏,只好去沖了很多遍冷水澡,然后被我趕出房間。
第二天早上,顧遲硯又像個沒事人一樣,又是做早飯,又是打掃家務的。
「顧遲硯,你不用去上班嗎?」
回來的時候還在談生意,怎麼最近幾天像個無業游民?
公司不管。
學校不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麼養在家里的大狗,不用打工的那種。
「和老婆維系感情比較重要。」
「不然我擔心老婆和別人跑了。」
「行,你不用上班,我要上班。」
這幾天向公司請了年假本想把和顧遲硯的事情解決然后去散心一段時間的。
「老婆你也別去上班了,在家休息一下吧。」
顧遲硯手里拿著藥膏,蹲下來給我擦身上的紅印。
「說來也挺奇怪的,我請假這麼多天公司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要是換作之前,哪怕是我休假的日子,單位的下屬也會給我惹出各種各樣的事情。
「老婆,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說。」
「嗯,你講。」
「我不久前把你們公司收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