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不確定道:
「可能有點久,但是我會盡快的。」
「寶寶,你等我。」
可沒想到,這個久,一等就是兩個多月。
4
「你說你找的這老公,微信不回,電話不接,不會才結個婚就膩了吧?」
「要我說啊,帥的準沒一個好東西,當初要不是他頂著那張臉勾引你,你能一頭熱和他閃婚了?」
「男人都這樣,得不到的時候是白月光,得到了就是白米粒。」
「騙婚,這絕對是騙婚!」
陳晗一句接一句地說著,我壓根插不上嘴。
她嘴皮子都快說爛了。
語速慢慢緩下來。
她忽然想到什麼,神秘兮兮地開口:
「他走之前是不是和你說,要去拯救世界了?」
我嗤笑一聲:「怎麼可能,他就說了句……」
一想到他那晚說的話,我悻悻地閉了嘴。
和拯救世界也沒什麼區別。
他說他是獸人。
誰信?
「那你打算怎麼辦?人不在也不好離婚。」
陳晗提了個餿主意:「要不就當喪夫處理吧?」
「失蹤多久聯系不上可以開死亡證明?」
「四年,不是四個月……」
顧遲硯不在的這段時間,我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
準確來說是戒斷反應。
他走得太突然,我甚至還沒開始習慣。
不過經過這兩個月,我慢慢地接受了一個人的事實。
一個人過得也挺瀟灑。
那枚鴿子蛋的戒指早就被我一腳踢進了人工水池里。
陳晗倒是怕我想不開,沒少給我塞男生。
我毫不客氣。
遇到長得帥的就聊兩句,長得丑的就說我喪偶。
這天,夜店。
陳晗又組了個年下局。
說是我吃素太久了,要帶我開葷。
大部分都是男大學生。
好賭的爹、生病的媽、上學的弟弟和破碎的他。
這一回安排的,都是極品,順毛乖巧,一口一個姐姐。
陳晗一看就下了血本。
完全是按照我的喜好來找的。
其中,長相最乖的男生紅著臉遞給我一杯酒:
「姐姐,你心不在焉的。」
我笑著喝了酒。
陳晗懷里摟著男生,撞了下我的胳膊:「怎麼,小奶狗類型也拿不下你?」
我聽到狗這個字,頓時沒了興趣:
「狗和狼都是同一品種,都渣。」
陳晗嘆了口氣:「結個婚,真把自己當尼姑了。」
她又招呼了兩個小奶狗,左一個右一個地喊她姐姐。
我不打擾她,起身出去透口氣。
剛拉開門,就見一群精致的女生齊刷刷地往一個包廂走。
我好奇問了一嘴旁邊的服務員:「隔壁是來了什麼大人物嗎?」
「聽說顧氏集團的繼承人回國了,大家都去湊熱鬧呢。」
我拿著酒杯的手一抖,眼神犀利:「姓顧?」
服務員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不然呢?」
那我也要去看看了。
我跟在人群最后,一起往包廂走。
包廂門關得很嚴實,在門口根本看不到啥。
直到里面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
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一群人涌了進去。
包廂里。
坐在中間的男人手里捏著點燃的煙,聽著旁邊對他畢恭畢敬的中年男人說話。
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沙發。
垂著的眼不明晦暗。
聽到動靜,才恍然抬頭,看著沖進來的烏泱泱的一批人,眉骨一折,眼底寫盡了不滿:
「誰放他們進來的?」
他抬眼的一瞬間,所有的不確定都變成了確定。
顧遲硯。
果然是這個狗東西!
5
隨著話音落下,會所的保安全都趕過來清場。
只有我杵在門口,心中百味雜陳。
「姑娘,沒聽見里面發話嗎?趕緊走吧。」
路過的女人譏諷道:「還有個沒死心的。」
服務員欲哭無淚:「我喊您姐成嗎?趕緊走吧!」
門再一次被打開。
「怎麼這麼吵?剛剛顧總不是說了……」
「老婆?」
顧遲硯不確定地喊了聲,隨著遮擋的人徹底走開,他直直地看向我。
「老婆。」
我不理他,扭頭就走,一路折回包廂。
推開門,陳晗疑惑地看著我:「去個衛生間去這麼久!我都以為你迷路了。」
剛剛被我拒絕的小奶狗走過來示好:
「姐姐,渴了嗎?」
他給我倒了杯酒,我剛接過要喝,就被身旁的男人搶走。
「老婆,他是誰啊?」
陳晗揉了揉眼睛,看清顧遲硯后,猛地嚇了一跳:「我靠,顧遲硯?你死而復生了?」
小奶狗眼尾染了三分紅:「姐姐,這位是……哥哥?」
我拿起他手里的那杯酒,一飲而盡:「我不認識他。」
「老婆,我……」
「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顧遲硯低著頭,伸手想要夠我的手,卻被我躲開。
「我回我自己的家,你回你的。」
「你回來了正好,找天空的把婚離了。」
「老婆我錯了,我可以解釋的,我……」
我把酒杯狠狠地砸在桌上,打斷了他的說話。
我轉身問小奶狗:「一起回去嗎?」
他怔怔地看了我一眼,隨后乖巧點頭:「好。」
6
我喊了代駕。
顧遲硯的車緊緊跟著。
我移回目光,剛剛喝酒喝太快了,現在酒勁上來有些不舒服。
我閉眼休息。
小奶狗忽然拍了拍我:「姐姐,喝點醒酒湯吧。」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剛剛看姐姐喝那麼急,離開的時候和前臺要的。」
「謝謝。」
「還沒問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剛進來的時候,就覺得這一群人里面就他最拘束。
看起來剛來沒多久。
而且年紀也不大,目測像是剛畢業的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