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怪物桀桀地笑著。
手下的動作沒有停,直接沖著躲閃不及的海瑤沖了過去。
但是在觸及海瑤時。
她脖子上發出了一道紅光,燙得那個怪物瞬間縮回了手。黑色的煞氣在一瞬間被打散,又很快凝聚成了一團,形成了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
護身符保了海瑤一命。
她嚇得癱軟在地,像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陸舟舟居然會在這種時候把自己拉出去擋死。
師父早就說過的。
有時候人心,往往會比這些鬼怪還要恐怖。
先前已經有了準備,所以這時候看見殺氣怪物出現。我立馬就掏出先前準備好的符咒,配合著咒語全都打在它身上。
那東西被囚禁了許多年。
煞氣還不算濃郁,在我的玄法秘術下,從一開始的猛烈攻擊,到后來節節敗退。
我正打算先收了它,然后再逼問我師父下落時。
不作就不會死的陸舟舟,突然間躥了過來。
「哼!我堂堂道家弟子,怎麼會怕你這個東西!」
說完她就舉著手里的棒子,對著那一團黑霧直直敲了下去。
真的。
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結果黑霧還沒敲到。
自己腳下一絆,整個人摔在地上。右手揮倒了古堡里的瓷器,摔在地上過后,手掌劃破出了一道血痕。
鮮血流在地板上。
煞氣怪物吸收了極陰鮮血,怒吼一聲過后就掙脫了我的束縛,無數煞氣化作風刃,朝著我全部射了過來。
而倒在地上剛爬起來的陸舟舟,看著面前無數的黑色風刃。在我擺陣法的時候,居然直接推了我一把。
「玄玉,你不是覺得自己厲害嗎?那就去收了它啊!」
真的,第一次非常想摐死一個人。
黑色風刃朝著我刺過來,我只能迅速扯下脖子上的玉牌。以血為引,引三道天雷劈落。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賜我神威,天降神雷!」
但是我的玉牌也沒有師父的厲害。
所降下的雷電,只能夠勉強打散它所化出的煞氣風刃。
煞氣怪物嘶吼了一聲。
像是進入到了狂躁階段,卷動著四周的陰氣,朝我發動了最后的攻擊。
因為陸舟舟這個豬隊友。
我已經錯過了先前最佳的攻擊時間。
怎麼辦?
我目光忽然瞟到了陸舟舟身上那四不像的符咒。
鎮兇宅怪異符!
我迅速掏出自己先前畫的符。
「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雷電風火,官將吏兵,若聞關名,迅速來臨,驅除幽厲,拿捉精靈, 安龍鎮宅, 功在天庭。」
我每念一句, 這符咒上就會亮起一塊。直到最后符咒全部亮起的時候,我又一次咬破手指引天雷,以符咒相輔, 將它徹底困在了陣法中。
至于陸舟舟。
害人終害己。
她伸手推了我一把,差點害我被那些煞氣風刃擊中。而她自己因為站在我身后的緣故, 沒有任何陣法和保護護體, 那些風刃帶來的煞氣從她雙腿處穿過。
十分漂亮的切割。
鮮血流個不停。
14
鬼堡大門終于打開了。
莫名其妙被切割斷了兩條小腿的陸舟舟, 已經因為失血過多倒在了地上。
而目睹了這一切的海瑤和陳沉,因為事發的時候狂風大作,而且四周全都黑漆漆的。
他們并沒有能夠看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曉得一陣風吹過。
陸舟舟,那雙腿就斷了。
警察把我們翻來覆去問了好幾遍,愣是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再加上她那腿上的傷,切割的面積實在是過于平整。就算是醫院里精密的儀器,也不可能完成得這麼好,更別提在那短短失去聯系的幾分鐘內,在斷水斷電的古堡里能夠完成這麼精密的害人事件。
沒有任何證據,最后只能把我們放出來。
而陸舟舟, 醒來的時候看見自己沒了兩條小腿, 就已經徹底瘋了。
嘴里罵罵咧咧:「都怪那群傻逼粉絲,要不是他們, 我也不會去參加什麼直播綜藝!」
一句一句罵著傻逼。
正好被自發想要過來看望陸舟舟的粉絲們聽了個一清二楚。
而鬼堡里直播被切斷前。
舉著手里的棍子, 陸舟舟朝我打過來的畫面也被網友截了下來。
他們心目中的小仙女。
面目猙獰至極。
陸舟舟, 算是徹底完了。
15
鬼堡的事情沖上了熱搜。
城堡大廳中央, 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大洞。里面堆積著一具具白色的骸骨,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年頭。
警察已經把這里全部給封鎖了起來。
不再允許任何人入內。
至于這檔綜藝,剛開始就鬧出了這麼嚴重的事。直接被叫停,導演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背著包袱說要繼續去創業,說什麼也要繼續闖蕩娛樂圈。
至于古堡。
就算我有通天的本領,但是警察叔叔將這里全都圍了起來,二十四小時輪流有人值守, 我也沒有辦法能夠突破重圍溜進去。
就只能將尋找師父的希望全都寄托在這個煞氣怪物身上。
煞氣怪物已經被我收了。
等到我問出師父的下落后,我就必須要將它送回丹穴山,然后鎮壓在后山的陣法中。
防止它再出來為禍人間。
但是在此之前,但是無論我揍它多少遍,它都說沒有見過我師父。
「那你最近的封印怎麼會突然松動?」
被我打了好幾頓的煞氣怪物, 窩在袋子里, 聲音悶悶的:「有人以鮮血滋養我。極陰之女的血,味道簡直不要太好。」
極陰之女?
我腦海里忽然閃過了趙茜茜、周清清,以及在鬼堡里被直接割斷了兩條小腿的陸舟舟。
所有我被迫接觸的人。
她們之間, 是不是有什麼聯系呢?
16
被警察封印起來的古堡。
夜晚十二點的時候。
大廳正中央的那面地毯上, 血跡已經逐漸干涸。
但是沒有人曉得, 地毯之下有一個極其古老的陣法。藏匿了所有氣息,只有在夜深人靜時才會被啟動。
窗外月光傾瀉進來。
古老陣法發出微弱的光芒,然后開始吸收著殘留在地毯上的鮮血。
遠處不照山。
有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 隱匿了面容。
手里拿著一個小瓶子。
瓶子里裝著紅色的液體,彌漫著一股奇異的芳香。
他低低地笑著:「游戲,才剛剛開始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