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環。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你一定要救我,你要多少錢?十萬?五十萬?還是一百萬?只要你幫我把那個臟東西給弄走,我給你一百萬好不好?」
她仰頭盯著我,淚眼婆娑。
小姑娘長得倒是挺好看,眼睛圓溜溜,哭起來也好看。只是她的面相并不好,尖酸刻薄,容易善妒。
身上也積攢了不少孽障。
到現在才遭報應,已經算是運氣很好了。
就當我準備直接一腳將她踹飛,然后出門去找師父的時候。她整個人身子一歪,掛在脖子上的吊墜露了出來。
用一根紅線穿的玉牌,上面刻著我們玄門最古老的秘術,是每一個弟子身份的象征,也是弟子的保護牌。
上面的秘術,可以在關鍵時刻起到保密作用。
每一輩的弟子上面的花紋各有不同,而她脖子上掛著的那個玉牌,上面所雕刻的祥云花紋,正是師父那塊玉牌上才會擁有的。
「你怎麼會有這個?」
我剛想將玉牌拿起來看一眼,但是先前哭得梨花帶雨的清清卻一把推開了我的手,警惕地盯著我。
「這是一位大師給我的護身符,要不是因為這個東西,我昨天晚上可能就死在家里了。」
雖然她拼盡全力護著這塊玉牌,但我還是徹底看清楚了上面的云紋圖案。一只雕刻著我們玄門最古老的秘術,絕對不可能是仿制品。
這是師父的東西!
尋引術將我引來了這個小鎮。
在這里遇見清清,她脖子上掛著我師父的玉牌,她又恰好找到我救命。
似乎冥冥當中一切自有天意。
不過。
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只是現在的我根本來不及多想,對方既然脖子上掛著這個玉牌,那麼一定就跟我師父見過面。
我立馬拽著清清的胳膊,把她帶回了我現在所居住的酒店房間。
「這個玉牌誰給你的?現在那個人在哪?」
清清低頭看著脖子上的玉牌,神色有些不自然。握得很緊,支支吾吾半天都不肯開口。
「如果你不告訴我,我不可能會救你。」
我直接拿出了殺手锏。
對方還是不肯松口,猶猶豫豫,不知道隱瞞了些什麼。
看她這副樣子。
我果斷轉身往外走,邊走還邊說:「你身上的業障很重,纏著你的那東西,昨天晚上應該折磨得你不輕吧。今天晚上祝你好運哦。」
我剛走到門口。
小腿又被人一把給抱住。
「不要走!」
熟悉的感覺襲來,她又一次把鼻涕眼淚蹭在了我的褲子上,這次我果斷「duang」了一腳。
畢竟這次沒有人看見。
她一屁蹲坐在地上,連忙說:「好,我告訴你!」
我看著她沒說話,清清深呼吸,然后將脖子上的那個吊墜取了下來遞到我手里。
「前ťųțü段時間有一個人找到我,給了我一筆錢。把這個玉牌和一個錦囊交到我手里。說之后如果有人來找他的時候,把這些東西全都交給對方。」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難怪不肯告訴我。
敢情收了錢,又打算把東西給私吞。
不過據她這麼說,那麼師父的失蹤十有八九可能就是因為發生了什麼。而他也知道我高考結束一定會回去找他,最后一定能找到小鎮來。
「那錦囊在哪里?」
我朝她伸手,讓她將師父留給我的錦囊遞給我。
對方哭喪著一張臉。
「錦囊被我隨手丟在了臥房的抽屜里,但是現在房間被那東西霸占著,我根本就進不去啊。」
清清從地上爬起來,緊緊握著我的手腕,眼里迸發著一絲極亮的光。
「你不是也想拿到那個錦囊嗎?只有你把那臟東西趕走,我才能把那個錦囊拿出來給你。」
4
最后,我跟著周清清去了她家。
不為別的。
我一定要把這個錦囊拿到,知道師父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才行。
周清清的房子在郊外。
白天過去的時候,路上也見不到幾個人。
「昨天晚上直播結束后,我就一個人回了家。回去的路上就總覺得有人跟著我,但當時我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等我回到家洗完澡的時候,就感覺好多東西都挪了位置,再然后……」
周清清臉色一下變得慘白起來。
「我看見了一個白色的人影,她就趴在我床上。在我護膚結束過后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她一百八十度扭動脖子,慘白的一張臉沖我咧嘴笑。」
「那一刻,我真的……」
周清清抓著我胳膊的手越來越重,連帶著身子也在不斷顫抖著。
我問她:「然后呢?之后又發生了什麼?」
「然后我快嚇死了。閉著眼睛叫一聲后,睜開眼又什麼都沒看見。我以為自己眼花,結果后半夜浴室滴滴嗒嗒響個不停,還有人唱歌的聲音。我睡得迷迷糊糊,整個身子都不能動。感覺有人在床尾抓著我的腳,長長的指甲從我腳踝處不斷往上劃,她似乎想要我的命,來掐我的脖子。
我以為我快要死的時候,她忽然尖叫了一聲,我立馬清醒了過來,拼了命地往外跑,想到你昨天晚上的留言,猜測你應該是懂得些什麼,所以我就立馬過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