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我熟,說他功高蓋主是不是?】
【差不多這個意思唄。】
【皇上信了嗎?】
【三人成虎。】
【哎呀呀,這些人太可惡了。改天打仗得讓他們沖鋒去。你快告訴我誰這麼缺德,我要在心里譴責他。】
聽到此處,殿內說過鎮北王壞話的人個個面如死灰,冷汗連連。
【最近蹦跶得最歡的就是禁軍統領和冷宰相了。】
【哎呀,這倆不要臉的老貨,我咒他們生孫子沒屁眼。我好氣,一定得把那墳地地址告訴鎮北王,怎麼也得讓人穿條完整的苦茶子回去吧。】
剛剛還心存感激的鎮北王,頓時又抓狂起來:【你倆能不能不要再提苦茶子的事兒了?】
我正思索著怎麼在不經意間把地址告知鎮北王時,下面有個小官員忽然站出來說道:「陛下,今年各地糧倉空虛,恐湊不出軍糧。」
聞言,一眾大臣紛紛側目去看這人。
皇上和鎮北王也同時贊揚地望向這人,心道:【你是懂怎麼解決問題的。】
我狐疑地問系統:【泱泱大國糧食也沒有?】
【被人貪了唄。】
【糧食也貪?皇上這都不管嗎?】
【他們就說這兒有旱災,那兒有澇災,不交糧。皇上深居宮中,哪里知道去?】
【糧食也存不住啊,貪那麼多不發霉嗎?】
【賣唄。】
【賣給誰?】
【敵國唄。】
我大驚:【這……不就是通敵賣國嗎?】
【是呀。】
【額……】
【想問是誰貪的,太后唄。】
我無語,系統這家伙兒竟然學會搶答了。
【不是,你說誰?太后是有什麼毛病嗎?這可是她兒子的江山,她就這麼霍霍?哎呀,這國家上上下下腐爛成這樣了,還有救嗎?】
【暫時亡不了,各大世家都有大量存糧,若愿意捐出來也夠打一仗了,能挺過一劫。
】
【縫縫補補又三年,是這意思唄?】
【是唄。】
我正跟系統說得歡呢,卻見陛下十分怨憤的眼神掃了過來。
【怎麼了?皇上又怎麼了?】
【想退朝唄。】
我趕緊清了清嗓子,大喊道:「退~朝~」
我激情澎湃地喊完退朝,卻見陛下完全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我頓時慌起來,難道會錯意了?
皇上看我半晌,這才開口道:「你去叫曹旺得來,讓他快點。你就別回來了,自去休息吧。」
我心中歡呼一聲「好耶」,跑出了殿門。
皇上看著我蹦蹦跳跳地消失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再看向殿上的文武百官時,已是一副冷肅的模樣:「高愛卿,陳愛卿。」
「臣在。」兩個武將說著出列跪地。
「一會兒人來了,你們直接拿下。」
「是。」
「出了大殿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都給我想清楚。大殿上的秘密若是傳出去一個字,殺無赦。」
「是!」
5
一回生,三回熟。
第三天跟著皇上上朝,我已經輕車熟路了。
一入朝堂,我就自覺地站到那個最醒目的位置,然后開始跟系統閑聊。
看到依然站在大殿上的鎮北王,我疑惑道:【昨天我都把藏寶圖告訴鎮北王了,他怎麼還不去挖?】
【又不用他親自動手,他的兵就在城外。】
【曹公公昨天被抓了,真爽啊。】我正說著,忽然想起一件事,【唉,系統,咱們大周國最有錢的是誰?前天你說老曹只排第三。】
我此話一出,站在文官第五排的陳大人立刻額角抽搐起來。
他顫顫巍巍地邁出一步,搶先道:「臣有本要奏。」
皇上冷哼一聲道:「愛卿請講。」
「臣愿意捐二十萬兩百銀給鎮北王當軍餉。」
「唉,這人誰呀?這麼大方。
」
「大周第一富。」
「哦?他呀,不會也是貪的吧?」
「非也,人家只是擅長經商。」
聞言,陳大人已經跳到嗓子眼的心終于落了下來,默默摸出手帕擦額角的冷汗。
陳家此番算是躲過了一劫,可京都其余宗門世家卻依舊不安。
于是他們都紛紛效仿,站出來表示要捐糧捐錢。
見此情此景,我鼻子一酸道:【系統,太感人了。有這些為國為民的好官在,國家是不是有救了?】ťúťű
【是唄。】
我不知道的是,這群為國為民的好官心里都想著怎麼用麻袋把我套了打悶棍呢。
「陛下,臣有本要奏。」一個目光特別銳利的年輕官員踏出一步道。
皇上笑瞇瞇地望著他,饒有興趣地道:「愛卿也要捐錢捐糧?」
那人頓時卡殼,半晌開口道:「臣……不捐……」
「你難道不想為國家安定做點貢獻嗎?」皇上明知對方想說什麼事,卻故意惡趣味地打斷他。
他只是看這個被稱為大周第一神探的劉正民今天竟然也想走歪門邪道,依賴我查案,心中沒由來得想逗趣他一下。
「恕臣無能為力。」
【噗,這人怎麼這麼頭鐵,敢頂撞陛下?】我笑噴。
系統接話道:【他的確無能為力。昨天他去查訪人證時遇到一個孤苦的老太太,就把身上的錢都給她了,下個月發俸前他自己都只能喝西北風了。他每月的俸祿基本都接濟了貧苦百姓,自己飯都吃不飽。】
【哎呀,原來是個清流啊。】
【是啊,寒門出身,一心為君為國。】
【敬佩。多幾個這樣的官員就好了。】
【可惜科考從先帝晚年期間就被世家掌控,寒門的科考之路受阻,能被提拔上來得越來越少了。
】
【不會吧,科考舞弊?我還以為科考是最公正嚴明的考試呢。】
下面管理科考的幾位文官不知這兩位小祖宗為何就扯到了自己身上,已經抖如篩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