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了大悲大喜的叢爹淚流滿面地找了大師算吉日良辰,說是要給叢也積福,鎮一鎮我。
皇兄倒是哭得假模假樣:「今后給小澈翻跟頭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可直到我大婚時帶走了宮里的十個廚子后,皇兄跟父皇淚如泉涌:「實在不行,把那川廚留下呢,要不你母后回來朕沒法交代啊!」
在叢府的日子倒跟宮里沒什麼不同,叢也聽話,叢爹懂事。
唯一的問題就是叢爹總偷摸佛前長跪,求佛祖保佑他兒長命百歲。
在我給叢爹表演了兩次徒手劈磚后,叢爹在求佛時加上了我的名字。
我父皇也趁機拿捏住了滿朝文武,一有朝臣冒尖炸刺,坊間就傳我跟叢也感情不睦,意要和離。
直到我生了倆娃,朝臣才徹底放下心。
可他們的心有點放得太早了,因為我父皇退了位,而我那皇兄更是鐵血手腕, 治得朝臣沒有一個敢舞弊營私。
父皇成了太上皇后就惦記我帶走的廚子, 一拍腦門,就帶著我母后一起住進了叢府。
這回,叢爹的日子更難過了,因為我母后帶著我跟女兒日日在院子劈磚健體。
叢也也委婉地建議我別練了:「夫人最近手勁確實有點大了。」
我笑著勾住叢也的玉帶:「師兄真的覺得妾身的手勁大嗎?」
叢也被勒得一口氣不上不下, 連忙擺手:「不大, 不大, 為夫身體好!受得住!」
叢也番外
我跟阿澈師承同門,她跟著師父學毒,我跟著師父學輕功。
我曾問過師父為何阿澈不學輕功保命。
師父滿臉的不可言說,表示阿澈用不上。
直到看見阿澈一掌劈斷了師父睡了十年的玉枕后, 我才恍然大悟——有這力道還學什麼輕功啊。
但是在阿澈第五次拿我試毒藥翻了我后,我哀號著求師父別讓阿澈學毒了,要我命啊!
就這樣,我被阿澈毒到了參加春闈的年紀,沒想到阿澈同我一起下了山。
可剛到京城門口, 就瞧見了皇帝身邊的岑內侍來接阿澈:「陛下讓老奴來接殿下。」
殿下?
我剛準備問阿澈幾句,就被阿澈捂住我的嘴, 暗戳戳地警告我, 她父皇以為她這些年一直待在江城外祖家,不知道她在青山學毒的事。
阿澈掐著我的腰, 警告道:「若是父皇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 本宮就一把毒先把你藥翻。」
可剛過了半年消停日子,阿澈就讓信鴿給我送信,說她皇兄要她嫁給魏家的嫡子。
我瞬間領悟了阿澈的意思,暗中查到魏家草菅人命,貪權舞墨。
我暗中遞了折子給太子, 可沒想到卻被這兄妹倆發現了機會, 連著找了好幾個有毛病的紈绔。
我陪著阿澈演了好幾場戲,畢竟我倆在山上不知聯手騙了師父多少次, 手到擒來了。
可這活累得只有我一人,我勸阿澈收手吧:「阿澈呀!外面沒幾個能人讓你禍害了。」
阿澈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紙,上面只簽著我的大名,說若是不幫忙,就禍害我。
阿澈陰惻惻地扯出一個笑,揮著筆在上面寫了要我給她兜底娶她的幾行大字:
「咱倆都這麼熟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 便宜你了。」
我強壓住嘴角的笑,啞著聲音提條件:「那你以后不許給我下毒了!」
可我說話就像是小狗放屁,阿澈只能記三天!
婚后,我今日黃臉, 明日紫臉, 后日黑臉地被毒下,我爹哭著上香、拜佛, 求我能再多活幾年。
我覺得我爹純屬多余擔心了, 因為阿澈每日都給我塞兩顆補藥。
補得我一日比一日有勁, 補得我讓阿澈三年抱了倆,我只能暗地里跟太醫求了碗絕子湯藥。
我熟練地抹掉鼻子流出來的鼻血,讓阿澈收了神通吧。
阿澈揚起了個不懷好意的笑:「上補下瀉, 晚上回來繼續使勁。」
我扎緊了腰帶:「今晚不回了,我去青山陪師父。
「師父他老人家最近體弱得要命,該補補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