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大人倒是沒有讓我改口叫岳父。

不過一聽說還有個孩子。

也是很激動。

當即讓人收拾行李，要和我們一起去女兒的墳上看看。

19

春生還在跟著顧瞎子讀書。

姐姐叫他回來的路上告訴了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吃驚得目瞪口呆。

紀家那馬車來的時候，村里人都驚動了。

我也趕緊讓顧水生把顧瞎子請來和紀大人說話。

紀夫人問了不少我娘子的事情，也知道了她和養父母關系不睦，于是并未多話。

只是說想帶著倆孩子跟他們回府城。

「沒問題，孩子跟著您才會有好前程，跟著我也就是個村夫。就是過年時候讓春生回來祭祖就行。」

送走了孩子和紀家眾人。

又和留下的顧瞎子和水生他們。

現在他們對我都是尊敬中帶著害怕，甚至帶著一些討好，

這下子我突然就有了一個在府城的大官親戚了。

我并沒有解釋，只是還和以前一樣和大家喝了酒。

等到人已經散盡。

我來到地窖。

囡囡還沒死，但是也快了。

「我的游戲失敗了，就算死后也出不去，估計要困死在這個游戲里了。」她聲音低低的。

看了我一眼。

「你知道一句話嗎？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像前世一樣，我被你們殺死，你們又被小芙報仇，這很顯然是個沒有盡頭的游戲。」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這里面我當然是該死，不養活自己的孩子，偏偏養活別人家的孩子，對白氏那個毒婦滿腔情誼，忘了為我操持家務的娘子。對族人漠不關心，以至于姓顧的被姓葉的欺負，確實是該死。

」

「最該死的是白氏，你和你那個白眼狼弟弟也不是好人，所以你看看，這個世界里沒有誰是不該死的，如果能達到你所謂的游戲滿意，那太難了。」

「你先死一次試試，看看能不能回去。」我說完把她殺死了。

20

這一世。

我活到了七十歲。

小芙嫁了個門當戶對的人家, 春生在紀大人的幫助下也中了舉。

我們顧家村日子越過越好，后來直接把葉村也合并過來了。

白氏那個女人, 下場很慘，有個相好的來找她的時候, 另一個正好在她家里。

倆人碰了頭，前者氣得把白氏殺了, 為了斬草除根把那個男人也殺死了, 還有青書。

沒有我護著。

白氏不到四十歲就死了。

等我再次睜眼的時候。

我看到了四歲的小芙, 還有小不點兒的春生。

我娘子剛剛生病。

一時我有點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撒腿跑向西山。

卻看到西山山底有個小不點兒正在費勁的往上爬。

我一把抱起來她：「囡囡，是不是你又回來了。」

她露出了一個苦笑：「我懷疑這是個懲罰游戲, 懲罰我不能離開。」

我帶著她爬上了山頂。

前世我蓋上的那個泉水還在。

顯示了前世的種種，囡囡看著她死后的那些事情，皺眉思索著。

我請了大夫卻依舊沒有留住娘子的命。

我開始懷疑這其實是對我的懲罰游戲。

于是我等到春生四歲的時候想辦法把春生和小芙送到了紀家。

等白氏的丈夫死了, 娶了白氏。

和外甥女兒討論著到底是個什麼游戲。

直到白氏把臟病傳給我, 我忍不了這個病的疼痛, 讓囡囡殺了我。

等我再次睜眼的時候。

發現我掙扎在冰冷的河水中。

竟然回到的第一世！

21

第二世我學會了游泳, 所以也爬了上來。

看著這滿是老人斑的手。

我只有苦笑的份兒。

看來我被虐待得別人并不滿意。

半夜我回到了家。

想看看囡囡是不是也一樣回來了。

看著她狠毒了我、又害怕的表情, 我才知道醒來的只有我自己。

白氏嚇得瘋了一樣大喊大叫。

以為我是鬼。

等到天亮的時候, 我先去爬了西山。

這老態龍鐘的身體讓我可費勁兒了。

山頂上什麼也沒有。

于是我去找了小芙。

「你來干什麼？」她現在是個滿臉疲憊的中年婦女。

「小芙，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 我確實對不起你們姐弟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能讓你們生活得更好一些。」真的是滿心苦澀。

我把小芙娘親的真實身份給她說了。

「信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求證, 我去把縣里的鋪子賣了去, 錢給你。」

顧青書知道鋪子被賣了。

像是瘋了一樣回家來, 看到活著的我，也和白氏一樣嚇壞了。

連滾帶爬地走了。

我看著這個廢物養子，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安排顧水生當了族長。

又把顧瞎子安排好，我帶著白氏來到西山上。

對著嚇壞了的囡囡笑了笑, 就把還在哆嗦的白氏推了下去。

至于我自己。

我給了自己一刀。

22

再次睜開眼。

看到的是監獄的天花板，頭上戴著游戲倉。

這確實是一款游戲。

因為我出軌、強迫別人，所以被懲罰登陸這款《虐渣游戲》。直到我確實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得到了懲罰，監獄的看管人員才會同意我脫離游戲。

……

「好了，你可以出獄了顧同志，記得這個懲罰, 再次出軌的時候想一想小三以后會怎麼對你，就會慎重了。

」

這個懲罰真狠毒啊。

何止小三。

以后看見女的我都要有心理陰影了。

不過囡囡是個什麼情況？

「你如果拋棄妻子的話，自己的孩子過的日子肯定會很慘, 所以你記住了嗎？」

看守再次和我確認。

「我記住了, 以后肯定不會, 也不敢再犯，我心里只有自己的妻子。」我一邊說, 一邊看隔壁的獄友。

「這個女孩是咋回事？」

「她和你情況不一樣，她母親一個人帶大了她, 但是她為了遺產, 把母親關到了精神病院, 后來鑒定母親沒問題，被關到這里來了。」

我看著還帶著游戲倉的她。

對這個戰友感到遺憾。

我妻子在門外等著我，看著她恨我的樣子, 我知道，這懲罰，大概還要持續。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