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上,此話不能這樣說啊!趙國擺明了是想要個公主,您若派三皇子過去,萬一觸怒了趙國皇帝,怎生了得?」
朕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愛卿此言差矣,你非趙國太子,怎知他愿不愿意?」
群臣大聲嘟囔:「自古男女成婚,您派個男子過去,他怎會愿意?」
朕拍著案幾:「你看看你,格局小了吧。」
群臣:「……」
朕道:「首先娶男人不需要聘禮,能給趙國節省一筆開支;其次都是男人,更有共同話題;再者生理結構相同,趙國太子想在上面在上面,想在下面在下面,姿勢多變;且你們常說男尊女卑,兩個尊貴的人在一起,豈不是強強聯合?」
群臣:「……」
朕一拍大腿,一錘定音:「行,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4
當天下午,三皇子在養心殿門口撒潑打滾的話就變成了:「周頌,你怎能做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你還不如殺了我!」
朕像是看著不懂事的孩子般看著他:「你說說你,都是要嫁人的人了,還這麼不穩重。小德子。」
大太監應聲。
朕問他:「通常貴女要學哪些東西?」
小德子:「詩書禮樂,言談舉止,琴棋書畫,侍奉公婆,刺繡庖廚……」
朕點頭:「行,都給三皇子安排上,一定不能叫趙國挑咱們周國的毛病。」
言畢,朕將養心殿的門一關,深深埋藏功與名。
補了一下午的覺,又在輔臣們的督促下,批閱完了一系列自薦枕席的奏折后,朕終于又回到了養心殿。
剛神色懨懨地關上門,朕立馬猶如打了雞血般:「憐衣,朕準備好啦,今晚去吃南門口的那家燒烤吧!」
話音剛落,一道纖細的紫色身影從房梁上飛了下來,帶著朕繞過把手的重兵出了宮。
周國是沒有宵禁的。
托先帝耽于享樂的福,夜晚的紫禁城,甚至比白日更多了一層紙醉金迷的味道。
朕穿著尋常服飾,左手糖葫蘆,右手烤雞腿,連蹦帶跳地往南門燒烤奔去。
憐衣看著朕,眼中是三分心疼三分欣慰:「皇上,憐衣真心疼您,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您才能遠離朝堂紛爭,做個無憂無慮的女子。」
朕可憐兮兮地點頭:「可不是嘛,以后要多帶朕出來吃好吃的,否則朕都要抑郁了!」
憐衣握拳:「好!」
朕小手一揮,指著街邊:「朕還要吃甜糕!」
憐衣掏錢:「買!」
5
直到在街邊吃了個五分飽,朕同憐衣才雄赳赳氣昂昂地朝南門燒烤而去。
然而剛走到門口,就瞧見烤肉的老板將顧客們往外面趕,見我們是新來的,他立馬攔下我們道:「小店今日休息,客官明日再來吧。」
朕看著烤架上還在吱吱冒油的大雞腿,一邊流口水一邊疑惑問道:「可那架子上不是烤著肉嗎,怎麼突然要休息了?」
老板露出為難的神色,正欲開口解釋。
一旁伸長了腦袋,不住往店內看的男子便戲謔著開口:「你有所不知,方才吃燒烤時,王家小公子瞧上了兩個女子,讓她們陪著喝兩杯。哪知這兩個女子不識抬舉,竟敢拒絕王公子。這不,王公子生了氣,正帶著下人教訓她們呢。嘖嘖,血都流了一地,我看那兩個女子兇多吉少了。」
朕一聽,頓時瞪大眼:「你還擱這兒嘖嘖上了,光天化日的,好幾個男人毆打兩個女子,你身為男人,竟然不去幫忙?」
他手一攤,無奈道:「誰敢幫啊,那可是王家小公子,他爹可是京兆府孫大人的侄女婿!」
老板也趕緊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不過是兩個女子而已,就算是死了,至多賠點錢就完事,咱們可不敢趟這個渾水,憤憤不平有什麼用呢?你們也是兩個女人,難不成還能進去救人?」
老板揮著手,正要趕我們走。
下一秒,憐衣飛身而起,一腳踹開了店門,將正在打人的幾個小廝,一個一個地踢了出來。
包括那穿金戴銀的王公子在內,共有七名男子。
而被打得躺倒在地,奄奄一息的女子只有兩個,她們渾身是血、衣衫不整,若非憐衣動作快,恐怕今日就要交代在這兒。
朕越看越氣,抬腳就上去踹了那王公子幾腳。
他被憐衣卸了胳膊腿,又被我踹得鼻青臉腫,一邊躲一邊嚎叫:「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打本公子!今日之仇我記下了,明日待本公子告訴舅公,一定要抓你進大牢,讓你生不如死!」
朕笑了:「讓我生不如死?你睜大你的狗眼,記住我的長相!」
王公子艱難抬起眼皮,旋即冷道:「原來是兩個女人,那我就更要折磨你們,扒光了你們的衣服,然后……」
話音剛落。
憐衣手起刀落,噶掉了他的牛牛。
「啊——」
伴隨著王公子猶如殺豬般的慘叫。
朕叉著腰道:「去吧,去告我的狀吧。」
言畢,讓憐衣扶著兩個受傷的女子頭也不回地離開。
6
朕沒想到,這王公子告狀的速度還挺快。
隔日上朝,京兆府尹孫大人便痛心疾首道:「皇上,近日京城中出現越發多的歹人作亂,臣的侄孫在昨夜就慘遭毒手,臣懇請您一定要嚴查此事,揪出那兩名作亂的歹人!」
這個話匣子一開,朝堂上的兩派立馬吵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