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邊疆勝仗歸來的我,卻被迫替妹嫁給了嬌弱太子爺。
回門的時候,妹妹委婉問我:
“洞房還順利?”
想到那晚本來是我掌握主權,最后卻被病弱太子單手壓在榻上,我就覺得萬分丟人。
梗著脖子強調道:“那必然順利!你也不看看他那瘦弱的樣子。”
誰知那病弱太子不知何時出現在窗口,含笑看我:
“哦?原來夫人是這般看待孤的啊。”
后來回到太子府,我才知曉他為何這般說。
1
被塞上喜轎的時候,我整個人渾身都是無力的。
誰能想到自家老爹居然會給親閨女下藥,讓我替妹出嫁呢!
我無力地撞擊著喜轎,想讓轎子停下來,結果轎子沒停,皇家派來的嬤嬤卻掀開了簾子:
“哎喲,謝將軍,事已至此您就老老實實嫁進東宮吧,左右您跟太子殿下都是從小長到大的,嫁給太子殿下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吧。”
我呸,就是因為嫁的對象是太子,我才不嫁的。
換個人的話,說不準我還真就替了,左右到了年紀都要嫁人的。
嫁人可以,但為什麼偏偏是李唯舟那廝呢?
雖說我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我從小就愛舞刀弄槍,而李唯舟從生下來身體就不好。
在學堂遇上操練的時候,他都是縮在一邊躲著。所以,雖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但是我一直都是瞧不起李唯舟的。
他也跟自己的小跟班們說過我。
2
說我沒有普通女子的溫婉文采,簡直就是莽夫,這樣的人他才瞧不上。
后來我上了戰場,跟李唯舟見面的次數少了,但他那句話卻牢牢地記在我的心中。
他瞧不上我,我自然也瞧不上他!
我謝流箏的夫君可以是任何人,就是不能是他李唯舟。
誰承想,我前兩天剛剛班師回朝,就遇上了妹妹謝梨出嫁。本來今天早上,我是去跟她說說體己話的。
誰知道卻被她和我爹合伙迷暈,再醒來就在喜轎上了。
這光是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無非就是,皇上指了婚,我爹害怕掉腦袋不得不從,但謝梨又有自己的心上人,所以這婚是萬萬不能成的。
不然依照謝梨的脾氣,說不定就能把喜事變成喪事。
于是,兩人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嬤嬤,太子殿下是真的瞧不上我,你們要是把我送過去了,說不準他還會大發雷霆降罪于你們。何不如先將我放下,讓我去向太子殿下解釋這件事情。”
嬤嬤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我,嘴角噙著笑:
“哎喲,謝將軍這是說的哪兒的話,太子殿下怎的會不滿意?您就老老實實地坐著吧,馬上就到皇城了,您且蓋好了喜帕。”
簾子被放下,我兩眼一翻恨不得自己直接暈過去,這要是進了皇城進了東宮,那就真的沒有后路了。
但是沒人聽我的話,我估摸著就算是我把腦子撞森*晚*整*理壞了。
這些人也不見得會把我給放下。
3
于是,我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李唯舟的身上了。他那般討厭我,必定不會讓我嫁進東宮。
可惜,我的算盤最后還是落空了。
落轎的時候,我身上的力氣已經回來了大半,但是,我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扯下蓋頭說我不是謝梨吧。
那到時候就不是死一個了,而是死一家了。
轎門被人掀開,一只瘦削又寬大的手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是應該把手放上去,還是如何。
直到面前的人又將手往前遞了遞:
“太子妃下轎了,莫不是要孤親自抱你下來?”
我被李唯舟的話嚇了一跳,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人真的干得出來這種事情。
連忙握住了他的手,起身下轎。
李唯舟的指腹摩挲著我常年握著刀劍生出來的繭子。
他必然確定了我不是謝梨,畢竟謝梨可是真正意義上的養在深閨里的大家閨秀。
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必然不會如我一般。
一雙手除了繭子就是傷口,倒是比那些常年干活的下人的手還丑上一些。
但他只是摩挲著,卻什麼都沒說,牽著我的手跨過火盆。
走到高堂之下。
禮官已經在喊著下跪了,我知道這是最后一次機會:
“李唯舟,你知道的,我不是謝梨,快點叫停啊!”
李唯舟的手頓頓,就在我以為他要叫停的時候,他突然拽著我的手往下一跪,拽得我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4
耳邊是李唯舟含笑的聲音:
“太子妃,拜天地了。”
這人就是故意的!他明明都聽出來了,我是謝流箏不是謝梨,但他還是將錯就錯了。
禮官開始催促,我只能跟李唯舟拜了天地。
坐在床榻上的時候,跟著我來的嬤嬤在我耳邊勸告著我:
“謝將軍,現在高堂都拜過了,您就別想著還想逃走了,便老老實實地在東宮做您的太子妃吧。其實,皇上指婚的時候只是說謝家的女兒,那時候您不在,自然這婚事就落到了小小姐的身上。
現在您回來了,那嫁過來的就算不是小小姐,也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