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只是他一時興起。
被兒子當眾頂撞,陸夫人的臉色很不好看。
我知道,她并不喜歡陸卿塵。
雖說兩人是親兄弟,但陸夫人更喜歡成熟穩重的陸子然。
另邊與好友交談的陸子然看到我被當眾刁難,走過來替我添了杯酒,隨即將我擋在身后。
「娘,我與歲晚的事不勞煩您操心。
「只是我政務繁忙,心思都不在兒女之事上,還望娘體諒。」
話都說到這份上,陸夫人也不能再為難我。
回到席位,我下意識看向陸卿塵。
他周圍空無一人,而陸子然周身圍滿同窗。
礙于陸卿塵羅剎的名聲,大家更喜歡清風和煦的陸子然。
想到陸卿塵剛替我解圍,我總覺得心煩意亂。
飲了手邊的那杯酒。
不一會兒,我卻感受到口干舌燥。
內心一股莫名燥熱。
這時,桃花卻進來告訴我。
「夫人,老爺喝醉了,讓您扶他去廂房。」
我想都多想,就往外走去。
9
我知道去廂房的路。
便讓桃花回去。
腦袋暈沉沉的,突然撞上一堵肉墻。
我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子,抬頭就撞入陸卿塵精致的眉眼里,他攥住我的手腕。
「歲晚,你不對勁。」
確實不對勁。
眼前陸卿塵的俊臉在我眼前放大,身體里好像有個聲音在蠱惑我,親他就不難受了。
我也是這麼做的,踮起腳朝他吻去。
陸卿塵別開臉,我的唇卻落在他喉結上。
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舔。
陸卿塵身體一僵:「溫歲晚,你可知我是誰?」
我踮腳,他側臉,還推我一把。
見陸卿塵不配合,我小脾氣也上來,哭得梨花帶雨。
「我難受,你就不能讓我舒服一下嗎?」
陸卿塵神色復雜地看著我:「我怕你后悔。」
此時的我被欲火勾得不上不下。
理智全無。
可我也不是吃素的。
趁著陸卿塵出神,將他攥進旁邊的廂房。
最后一點意識消失時,我耳邊只殘留一句低沉的嗓音。
「嫂嫂,這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
我只感覺身后的人格外有力。
被翻來覆去折騰許久,身體仿佛被折成兩半。
我分不清是云端還是地獄。
清醒過來時,就看到一雙漂亮的桃花眼。
他的聲音沾滿情欲。
「歲晚,我哥莫不是需要這些東西才能與你歡好?
「我身體好,不需要這些,你跟我好不好?」
我不回應,他就不動,故意折磨我。
讓我哭著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我只能應他的要求。
便被他發狠似的,再次送上云端。
……
另一邊。
陸子然正打算帶人捉奸,卻見一名陌生男子匆匆趕來。
「你怎會在此?」
眼前之人正是陸子然為我安排的奸夫。
給我下藥,逼我私通,就是為了將我捉奸在床。
能正大光明休了我。
那男子顫顫巍巍道:「大人,小人并未等到夫人。」
聽到這話,一向沉穩的陸子然也坐不住。
「你說什麼?」
那今夜與我通奸之人是誰?
10
陸子然連忙讓人去尋我的行蹤。
經過一眾人不懈努力,在最偏僻的西苑查到蛛絲馬跡。
得到消息,陸子然立即趕過來。
正好撞見從房間里出來的陸卿塵。
陸子然做夢都沒想到,與我廝混的人竟是他的親弟弟。
「陸卿塵,那可是你嫂嫂。
「你怎可做這等畜生都不如的事?」
陸子然厲聲道。
陸卿塵慢條斯理地將發帶纏到手臂上,沒忍住笑了:「跟兄長比起來,我還算不上禽獸。
」
他的手下遍布六堂,朝廷中的事向來瞞不過他耳目。
陸子然自知這一點。
可畢竟面上吃虧的人是他。
既然溫歲晚已經與人茍且,不管是不是陸卿塵都不重要。
只要他能將溫歲晚捉奸在床。
陸子然正想抬腿往里走,被陸卿塵徒手攔下來。
「不好意思,哥,嫂嫂累壞了。
「要不,你改天再來吧。」
陸子然怒火沖天直視陸卿塵。
「陸卿塵,你當真不怕娘知道這事?」
陸卿塵臉色未變。
「我與兄長不一樣的地方在于。
「兄長薄情寡義,而我欣然面對。
「為了歲晚,我愿意受罰。」
這句話讓陸子然愣住。
他與陸卿塵走的道路不同,他文,陸卿塵武。
不知從什麼起,他這個弟弟變得讓人捉摸不透。
在朝堂上,處處與他作對,行事陰狠,連斬斷他數臂。
就連陸卿塵什麼時候對溫歲晚心生情愫。
他都不知道。
可人一旦有了軟肋,就只有任人擺布的份。
11
第二日我是被桃花的哭聲吵醒的。
她跪在床邊懊惱自責。
我安慰她兩句,起身下床時差點跪在地上。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讓我記起與陸卿塵共度良宵的一晚,清晰記得他那雙沾滿情欲的眼睛。
突然小廝匆匆忙忙進來。
「夫人,老夫人請您去祠堂。」
昨晚的事怕是陸夫人知道了。
我臉色未變,連忙趕到祠堂。
剛到門口,便聽到陸卿塵擲地有聲的聲音傳來。
「昨夜之事是我強迫歲晚在先,與歲晚沒半分錢干系,還望娘別為難歲晚。」
聽到這話,我愣住。
明明是我勾引在先,他為何要替我說話?
我想到上次他問我的問題。
那四個字,有沒有可能是愛或者情字?
我不敢細想,抬腳進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