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聲音懶洋洋地從王寡婦屋頂傳來,只見一只雪白的狐貍趴在瓦片上,身上毛發被陽光照得發亮。
正是小白!
我媽嚇得不輕,指著屋頂大叫:「王寡婦,快看,它來了!」
王寡婦臉色蠟黃,抓著斧頭就跑:「我去你大爺的,真來啊!」
9.
王寡婦跑得飛快。
我媽又蒙又怕,拉起我也跑。
我尋思這樣也不是個事,說不定我馬上又要倒霉了。
才這麼一想,我一個趔趄摔下田埂去了,一條腿在埂上,一條腿在埂下,來了個一字馬大劈叉,痛得我嗷嗷叫。
我叫我媽快拉我,她卻一倒頭暈了過去。
尚夏吹著口哨走了過來,看著我劈叉。
我質問他對我媽做了什麼。
他聳聳肩:「讓岳母睡一覺,醒來就不會記得我了,那個王寡婦也是。」
「那你先拉我上來,我痛死了。」我痛得想哭了。
尚夏手一抬,我就飛了起來,落入他懷里。
男人的淡香傳來,讓人忍不住上頭。
不過我趕緊推開他,扶起我媽。
「你別折騰我了,我先送我媽回去,討封的事跟你慢慢算。」我唉聲嘆氣,感覺自己被徹底拿捏了。
小白一聽,背起我媽就回家去。
路上遇到了王寡婦,她一頭霧水,見到我們后糊涂地問:「柚柚,我咋跑茅坑去了?我好像被臭暈了,啥都不記得了。」
肯定是小白的妖術作怪。
我說不知道啊。
王寡婦又看小白,看著看著臉都紅了,羞答答地低下頭跑了。
小白可真有魅力。
我們回到家,我媽也醒了。
我鄭重其事地介紹一遍尚夏,說他是我從城里帶回來的男朋友。
我媽說知道,送了她藍寶石嘛。
她只記得這個了。
小白說以后多送幾顆寶石給我媽,把我媽樂得合不攏嘴,當場去噶豬的腰子燉湯給我們喝。
小白還挺能吃,喝完了一鍋,跟他小時候差不多胃口。
我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
嚇人歸嚇人,這狐貍精著實可愛。
10.
晚上睡覺,我媽準備了另外一個房間的,但尚夏竟然溜到我屋里了。
我有點慌,問他干啥。
他往床上一躺,明媚笑道:「今天你瞎搞了一天,浪費了很多時間,要不珍惜今晚,說不定你主動一點我就心動了,契約就解除了。」
我嘆了口氣,雙手一合:「狐大仙啊,你直說吧,你到底咋樣才會心動,反正我吊帶裙穿了,高跟鞋穿了,腰也扭了,不見你有一點心動。」
他還真思考了起來,接著搖頭:「我也不知道啊,你自己想,畢竟是你討封的。」
我想給他一腳!
無法,我今天累慘了,也不想說話了,往被子里一鉆,跟小白劃清界線,然后睡覺。
一覺醒來,界線早就不清了,我都鉆小白懷里去了。
還別說,十八歲的小少年真絕啊。
我上頭了,見小白閉著眼睛還在睡,忍不住偷偷地蹭了他一下。
他一下子笑出聲。
「你裝睡!」我給他一爆栗。
「姐姐還是很喜歡我的嘛,雖然也怕我。」小白笑得很壞。
心理學屬實被他玩明白了。
我也擺爛了,反正事已至此,我還能干什麼呢?認命得了!
我當場抓、撓、錘,收拾他一頓,把他摁著當馬騎。
他有種就砍了我!
結果他連氣都不生,反而有點臉紅,雖然強行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可耳根都紅透了。
我愣了愣,接著哈哈大笑:「怎麼?害羞啊?不就是跟你有點肢體接觸嘛,至于嗎?」
小白昂起下巴:「呵呵,我只是熱的,一邊去!」
他還在嘴硬,但耳朵更紅了。
我樂死了,原來他真是一只純情無邪的小狐貍,一直裝腔作勢罷了。
明明是小奶狗,裝什麼小狼狗?還把我唬得不要不要的。
我也是蠢,一直怕這怕那的,有啥好怕的呢?
我早該好好享受這個帥氣小少年了!
11.
我直接拿捏小白。
這家伙一直裝腔作勢嚇唬人,實際上是個純情小奶狗。
我心態一轉變,看小白就像看一只小羊羔一樣。
我這二十多年的單身生活早已淡出鳥來了,你個小白主動送上門,我怕什麼?
我特麼餓虎撲食!
我撲了整整三天。
小白一開始還想裝狼狗,經常反守為攻來戲弄我,想當霸道總裁戲嬌妻呢。
但我徹底擺爛,臉都不帶紅一下的。
最后他全線潰敗,郁悶道:「左柚,你能不能淑女點?」
「淑女個屁,反正我咋樣都要倒霉了,我先收拾你!玩夠了再說!」
我一開始真是太傻了。
還找人驅邪!
多好的弟弟啊,哪個女人不愛?
我特麼愛到飛起!
小白看我一臉奸笑,估計是真怕了。
他眼角直跳,試探性地提出意見:「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其實更追求精神上的愛?」
「沒有這種可能,愛是先看外表的,等姐姐摸透了你的外表,再跟你追求精神上的愛哈。」我撲了過去,騎馬!
小白咬咬牙,轉身跳窗了。
我氣急:「你給我回來!」
「山里有點事,我先走了,拜拜。」小白頭都不回。
我連嘆可惜,太可惜了!
我還沒玩夠啊!
同時,我還想到了一個問題,小白主動走了,討封的契約還算數嗎?
我在屋里跑了幾圈,故意做危險動作,發現安然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