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了,我堂堂一個高校老師,不過是回老家摘點野果,竟然要作賤自己勾引一只狐貍?
還要他愛上我?
「對不起,做不到!」我義正詞嚴。
尚夏一把將我摁在墻上,呼吸打在我臉上,我聞到了他身上屬于男孩子的淡香。
好上頭!
「我給你意見,我喜歡吊帶裙和高跟鞋,裙子要短一點的哦。」尚夏邪惡無比,那張帥得驚天動地的臉近在咫尺。
我心跳飛快,想氣都氣不起來,只能咬著牙道:「不要!」
「不能不要哦,這是契約。」尚夏幾乎湊近了我的耳朵,我敏感得脖頸紅透。
我只能偏著頭,強行憤怒:「我又沒惹你,你干嘛要糾纏我?」
「你惹我了,你小時候撿到一只狐貍,把它養了半年,放歸山里了。」
「它不肯走,一邊叫喚一邊跟著你回家,你就拿石頭砸它。」尚夏松開我,目光收斂。
我愣住了,驚呼一聲:「你是小白!」
尚夏不說話。
「我不是砸你,我是想趕你回山里,還你自由……」我怯生生道。
「這就是你把我砸成腦震蕩的原因?」
4.
沒想到我把小白砸成了腦震蕩。
當時碰巧用力過度,手上的石頭又碰巧大了點,再碰巧砸到了小白的頭上。
一切都是巧合啊!
「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我有點心疼,我乖巧可愛的小白太慘了。
姐姐心疼。
「沒事,只是走路打轉,掉進溝里泡了兩天,終于恢復過來了。」小白摸了摸曾經被砸的腦殼,好看的臉龐上并沒有怨氣。
他真帥,摸腦殼的姿勢都自帶光環一樣,看得我忍不住吞口水。
但我必須忍住!
這是只狐貍啊!
「小白,既然你化人了,那就當我的弟弟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你也饒了我。
」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小白嘴角揚起了壞壞的笑:「弟弟?你想得美,我好不容易等到了這個機會,你跑不掉的。」
他又把我摁住了,目光中侵略性十足,燃著一團火。
太壞了!
他仿佛要把我撕碎一樣,那種撕碎。
我呼吸急促:「我……我投降,你別亂來啊!」
「不亂來,我是個正經的狐貍。」小白終于放開了我,笑得無邪,「所以姐姐可以去穿吊帶裙和高跟鞋了,我等著你。」
還是要遵守討封的契約啊!
我哭喪了臉,罷了罷了,高校老師的尊嚴不要也罷,先保命要緊。
我去翻箱倒柜,把以前的衣物翻了出來。
吊帶裙和高跟鞋都有,只是我當上老師后很少有機會穿了。
這會兒翻出來,我看著那略顯暴露的吊帶裙,還有那裸色的高跟鞋,有點生疏了。
偷偷回頭看小白,他竟然笑瞇瞇地坐在床上,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窗外的陽光照在他的側臉上,美得跟古希臘雕塑似的。
「姐姐別看了,你要是想得到我,撲上來就行了。」小白勾了一下手指,勾得我心臟一跳。
我趕忙不看了,我不能人間失德!
我把吊帶裙和高跟鞋穿好了。
我最近胖了一些,不過還能穿,挺合身的。
小白盯著我看,我以為他是單純的好色,沒想到他表情不對,竟然有點不爽。
「你覺得不好看啊,不好看我也不換,沒有了。」我先聲奪人,心里還有點忿忿的,你個臭狐貍真不會欣賞!
「很好看,跟你兩年前去參加晚會的時候一樣。」小白依舊不爽,「被他摟著跳舞的時候,你這一身可太好看了。」
5.
小白在陰陽怪氣!
他不是嫌我不好看,而是……
我詫異不已:「你兩年前就盯上我了?」
「當然,我兩年前就化形了,我去找你,就在那個晚會上,你跟你的男人玩得很開心呢。」
小白嘴角倔強地抿著,下巴都擠出了一點皺褶。
好可愛啊!
我眨眨眼:「然后呢?你不見我?」
「我干嘛要見你?你不僅拋棄了我,還跟別的男人好上了,我要獨自美麗,我尚夏不是沒你養就活不下去的!」小白高傲道。
「所以你是因為我跟一個不認識的舞伴跳了個舞,跑回山里哭了兩年?」我明白了。
小白蒙圈:「不認識的舞伴?」
「對啊,那種舞會就這樣啊,誰愛跳就跳唄。」我攤手。
小白沉默了,嘴唇又倔強地抿著,好一會兒才哼道:「我不在乎,我是來報仇的,你這個負心的女人,我要玩弄你的感情,折磨你的靈魂!」
我被他逗笑了,果然只是個十八歲的小弟弟啊。
太單純了。
這不就交出了主動權嗎?
我款款走過去,俯身安撫他:「小白,乖啊,不氣了,姐姐其實也一直念著你呢。」
我說著摸他的頭發,就像小時候摸他的毛發一樣。
他愣了愣,露出了一臉享受的表情,不自覺地蹭我的手。
哇,好可愛啊!
我差點露出癡漢笑了。
好不容易忍住繼續撫摸的沖動,我溫柔道:「好了小白,姐姐知道錯了,你不能再怪姐姐了,快解除討封的契約哦。」
小白作為契約之主,肯定能解除的。
他一下子昂頭,嘴角翹了起來:「左柚,你還想掌握主動權?想多了,我不過是故意賣萌逗逗你罷了,笨蛋!」
6.
小白的乖巧可愛是裝出來的!
好壞的狐貍!
我想給他一個大逼兜,但不敢。
我便雙手合十假哭:「狐大仙,吊帶裙我穿了,高跟鞋我也穿了,你還要我咋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