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剛聯系好買家, 下人就把她和蕓娘母子三人迷暈了。
次日傍晚幾人悠悠轉醒,府中早已被搬空。
婆婆氣急,頓時誘發了卒中。
蕓娘也急瘋了, 因為她的孩子不見了。
她四處尋找孩子,報官府。
但一個晝夜過去,哪里還能找到半點痕跡。
婆婆沒人照料, 沒幾日便病死宅中,玉娘也徹底瘋了。
買宅子的人敲門才發現慘狀,打聽到我被婆婆趕走后,好心給我寄了一封信。
但當我趕到陸家時, 婆婆也只剩下一口氣吊著。
而蕓娘是在湖里找到的。
婆婆見了我,眼睛瞪得銅鈴般大, 直喘粗氣,手指抖動著, 卻一動也不能動。
我在她耳旁輕聲說了句話,而后轉身離開。
她張大嘴死命想要喘氣而不能,眼眸紅得似乎滲血。
片刻便歸了西。
我面色沉了下來。
草草安排了他們的喪事后, 到官府報備了一下兩個孩子丟失的情況。
把陸家宅子賤賣了,帶著霜兒回了京城。
15
我回京后, 表哥倒是時常來府中走動。
爹娘有意撮合我倆,而表哥也對我展露了心扉。
當年在府中住的那段時日,他當真對我有意。
只可惜當時我眼光不太好, 看上了陸言,一顆心綁在他身上。
我感慨, 得虧那晚睡不著撞見陸言的陰謀。
看來冥冥之中, 一切是有定數的。
兩年后,我和表哥成親的頭一天,官府派人來告知陸衡和陸嬋的情況。
陸衡被賣到一戶大戶人家當小廝, 偷主家東西去典當, 事發被打死了。
陸嬋被賣給了一戶貧困的農戶做了童養媳。
官府放話,若是需要把她帶回領養,他們可以出面。
我滿臉擔憂搖頭,「名聲已經毀了, 帶回來不是讓她去死嗎,就這麼著吧。」
我還沒有大度到給算計我的一家子養潛在白眼狼的地步。
更何況,我將來會有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