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臉紅了?」沈京墨低著頭細細端量,「最近對我和顏悅色的,脾氣見好。」
我扯扯嘴角,「沈將軍竟然還有個別……癖好。」
「那是,你對我越兇,我越高興。」
蔥白切絲下過,加了熱油,沈京墨低頭忙活,順便提醒我:「藥都涼了,快點喝。」
我問出了心中遲疑很久的東西:「這是管什麼的?」
「強身健體。」
果然,他想干點別的。
莫不是他身體傷著了,不好意思說,這才借口為我調理身子,給自己順帶捎一份吧。
沈京墨一回頭,我已經把兩碗藥整整齊齊碼在他面前,「都給你,慢慢喝。」
他不解。
「諱疾忌醫,我懂……可千萬別耽誤治病。」
沈京墨的表情逐漸耐人尋味。
「我什麼病?」
我哪里知道他什麼病?隱疾的病因有很多種,外傷,內疾,方方面面。
沈京墨慢慢將碗放下了,兩手緩緩伸過來,壓住我,撐在灶臺上,
「沅薌,你眼睛里想什麼,清清楚楚。要我試給你看嗎?」
「我……我什麼都沒說!」
「你想了,且……想得不少。」沈京墨低著頭,唇輕輕咬在我耳畔,「這麼擔心你男人啊?」
我抖了一下,手腕頓時被他抓住,「別把藥碰灑了,該喝還得喝。」
「我沒病,不陪你。」
近日新添胡思亂想的毛病,沒得就是喝藥喝的。
「我喂你。」沈京墨喝了口,捏著下巴抵在我唇上,在我即將掙脫之時,按著后腦,渡進口中。
苦!
連緩緩的機會都不給,一味地往嘴里灌,我氣得錘他,被沈京墨鎖住手腕壓在灶臺上,然后,漸漸變了。
藥液沒了,只剩下勾勾纏纏。
我徹底癱坐在灶臺上,軟了腰身,空氣中滿是燥熱,困在小廚房中,散不干凈。
「沅薌,我想……」
「好。」
沈京墨愣住了,「我想吃飯。」
我無視慢慢脹紅的臉,「我說好,你沒聽見嗎?」
沈京墨還不肯放開我,「你不是吧……」
「你不餓嗎?有時間關心我說了什麼,趕緊把飯吃了。」
沈京墨輕輕笑出聲來。
我氣得錘他,「別笑了!」
「我吃點別的也行。」沈京墨臉不紅氣不喘,「吃人,比吃飯好。」
「滾!」這樣直白的葷話,我哪里受得住。
沈京墨一把抱起我,「走,咱們蓋上被子慢慢吃。」
「你混蛋,不要臉!」
他把我抱進屋,丟在床上,自己開始脫衣服。
只剩下中衣的時候,我開始感受到他身上的騰騰熱度,蓬勃有張力。
我不理解沈京墨,數九寒天,他能拎一桶涼水灌下去,常年赤膊在院子里練兵,那身硬朗流暢的肌肉線條我實在沒有陌生感。
可今夜,夜色中,有些東西,就不一樣了。
他丟下一句,「好好待著,我去沐浴。」
想起他渾身的冰水,我就冷得直打哆嗦。
過會兒,他回來了,身上竟然更熱了,連頭發都冒著熱氣,破天荒用熱水洗的。
沈京墨抱住我,滾燙的身體燙的我心煩意亂,「你去嗎?」
「我……洗過了。哎?你干什麼?」
我驚懼地感知著某個部位的異樣。
沈京墨眼神幽深熾熱,「抱歉,我管不住它,你一句話就撩撥起來,我能怎麼辦?」
我不知所措地問:「你管不住誰來管?」
「自然是你。」沈京墨輕輕拉著我的手到腰帶上,「全身上下,都交給你管,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我不會。」
「那我教你。」他笑著,「你以往得了興,可不許我放肆。」
我知道他說的是那些時候的事。
我記不清了。
空氣中曖昧叢生,偶爾伴隨幾句低喘和撩人情話。
沈京墨細細勾勒,捻動,「沅薌,看,你的身體,依然記得。」
我徒勞地攀附在他臂膀上,身子不知被硌紅了幾處,幾個瞬間,似乎與記憶重合。
?
「沈京墨,不準動!我要捆了你!」
「好啊,夫人,怎麼捆需要我教嗎?」
「你別笑,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
我如法炮制,沈京墨如今被我捆在床上,一雙眼睛里都是笑意。
「夫人,繼續。我等著哭。」
結果最后,是我被欺負哭了。
沈京墨語調悠悠揚揚,「夫人怎麼先哭了?」
「混蛋,輕一點……」我咬著牙,伏在他肩膀,「你哪來的力氣……啊……」
「跟夫人,自然渾身都是力氣。」他趴在我耳邊調笑,「這次著急,下次再教你怎麼把人捆死。」
「沒有下次!你停——停……」
「怎麼可能?」沈京墨吻住我,呢喃道:「還沒飽呢……」
黑夜漸深,在一疊又一疊欲望之中,塵封的記憶,如飽飲露水的春芽,終于破土。
?
舊夢
我站在邊城荒蕪的土地上,在尸堆中找尋沈京墨的蹤跡,想往前去,卻被人拉住。
路澤謙輕聲說:「沅薌,邊城城破,跟我回去吧。」
「沈京墨呢?」
路澤謙說:「他在等援兵。邊城丟了,不能再丟一城。」
「我要等他。」
路澤謙不聽,拽著我往回走。
我與他爭執起來,激烈的時候,路澤謙吼出一句:「援兵不會來了!」
那一刻,我的血涼成冰,「你什麼意思?」
路澤謙緩緩吐出一口氣,「沈京墨……功高震主。他活不成。」
「邊城百姓何辜?」我氣得渾身發抖,竭力掙扎,「你們要殺他,大可押回京!何必讓邊城幾萬百姓做陪!」
「沅薌,你跟我走,以后路府便是——」
「我嫁給沈京墨,邊城就是我的家!」我狠狠掙開路澤謙,「我哪都不去!你想幫他們,想讓沈京墨死,我陪他!」
路澤謙眼神沉下,「若不是為了你,我何苦來此。別讓我心血白流。」
「丞相大人,好本事啊,覬覦將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