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首稱臣的收,不愿追隨的死。
總之,王族除了恰好外出游玩的纏枝,幾乎全盤覆滅。
我承認國破家亡的她是有那麼一點點可憐,可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搶奪我的家園,殺我父母,殺我族人。
好在,我耗盡靈力扭轉了乾坤。
這一次,我絕不會讓她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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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我曾聽說,白蛇族知道逃掉了一個玉蛇族的公主,已經排了好幾撥人在尋找了。
聽說大荒到處都翻了個遍,唯獨沒有到人族來翻一翻。
想來,是覺得獸人再蠢也不會跑到與他們勢不兩立的人族地盤吧。
說起來,前世聽到這個消息時,纏枝也在場,似乎當時表情還十分奇怪。
只是我那時候從未懷疑過她,因此并沒有在意。
而這一世,估摸著日子,離聽到那個消息也不遠了。
果然,在我的期待下,此后第三天。
我們再次坐到了湖邊。
不過前世只有我和纏枝。
這一次卻多了清淵和白浮。
前世白浮不愿意讓我看出他和纏枝之間的關系,總是避免兩人碰面。
清淵更是半點都不想跟纏枝有關聯,總將自己關在房間修煉。
我回首看向哼哈二將一樣站在我身后的兩人,目光冷冷地定格在了白浮的身上。
「你好像站錯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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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如今是纏枝的契獸,纏枝是丫鬟,我也理應同她一般伺候小姐。」
他的話落,纏枝放在身側的手就咻地握緊了。
她也是艱難,都這樣了,臉上還掛著笑容。
我都有些不忍了。
「既如此,以后就別你呀我呀的了,纏枝沒有自稱奴婢,是因為我們沒拿她當下人。
至于你嘛,還是乖乖自稱為奴吧。」
「是,奴記下了。」
白浮輕咬下唇,一副勾欄做派。
我看一眼就想嘔。
好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忍住了。
恰好,兩個婢女從身后的灌木叢后走過,說的正是玉蛇族公主一事。
待她們走遠了些,我才拂去了茶沫,開口說道:「那小公主也是可憐,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死了,若是沒死的話肯定要報仇。
「你說是吧清淵?」
清淵聞言點了點頭。
目光卻掃過了纏枝。
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他早就知道纏枝是玉蛇族公主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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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報不報仇,只要她敢傷害阿辭,我一定會將她擰成麻繩。」
「嘶!你要不要這麼暴力!」
我目光掃過清淵,打消了心中的疑慮,不管是否知道,總歸,他沒有站在我的對立面就好。
只不過我坐著他站著的角度,我抬頭看去,恰好就能看到不該看的地方。
想到他這些時日的折騰,我的臉就有些燒。
差一點就忘了接下來要干什麼了。
可就在我回過神,剛要張口的時候。
白浮突然開口說道:「奴也不會讓她傷害小姐的。」
我十分無語。
甚至有些心疼搖搖欲墜的纏枝。
多可憐的人兒呀,國破家亡流離失所不說,還要被舊愛背叛。
可這才哪兒到哪兒呀。
「纏枝,你怎麼一直不說話?說起來,我遇見你時……」
「小姐,若是蛇族公主傷害你,我也第一個不會饒恕她。」
纏枝十分心虛,匆忙打斷我的話。
我佯裝感動:「我就知道纏枝對我最好啦。
「不過白蛇族找玉蛇族公主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我聽說賞金是千年靈玉呢。
「千年靈玉啊,可以助我修行一日千里,要是我能找到玉蛇族公主就好了。」
我這一招隔山打牛,為的就是逼纏枝早點亮出自己的手段。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不過隨口一句,竟然有人放到了心里。
隔天我剛睜眼,一塊上好的,足足能躺下三個人的靈玉就出現在了我的房間里。
而且看色澤,說萬年都是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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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阿辭,喜歡嗎?」
我剛起身,一個人影就出現在了我的身后。
在我的驚呼聲中,他將我攔腰抱起,放到了靈玉床上。
只著薄紗的我,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涼。
不僅如此,還有絲絲暖意進入我的身體。
我感覺全身的筋骨都舒展了開,滿意地在靈玉床上打滾,彰顯著我的喜愛。
可滾著滾著就光了。
這一次清淵沒有幻化出尾巴。
他伸手一拉,我就端坐了起來,雙腿跨在他的兩邊。
他的指尖一路向上,所到之處,皆是陣陣輕顫。
「阿辭,纏枝就是靈蛇族公主。」
他突然起身抱著我,薄唇貼在我的耳邊。
我全身的欲望退散,將他推開:「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清淵看著我,他甚至都沒有問我是怎麼知道的,就老老實實地說了他和纏枝的過往。
原來,三百年前,蛟龍族族長有意和玉蛇族結親,而族中適齡的只有他。
族長給他看過畫像,他得以看到過纏枝的容顏。
我聞言,抬手在他胸口勾勒,漫不經心地問道:「纏枝也算絕色,怎麼,你竟沒動心?」
我作亂的手被一只大手捂住,緩緩移到了他的心臟處。
感受著結實的跳躍,我沒忍住捏了捏。
「這里,只有你。」
「這話,我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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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在靈玉床上「修行」,我的修為突飛猛進。
未見其人只聽腳步聲我就能辨別出是誰。
因此,當我打開門后,沒過一會兒,果然就看到白浮抱著什麼東西朝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