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辭,沒關系,我可以等你回頭的。」
此刻的白浮,仿佛一個受氣包一樣。
一襲白衣的他倒是十分惹人憐惜。
可惜這個憐惜的人并不是我,而是躲在暗處卻沒逃出我的眼睛的纏枝。
她站在樹后,好好的一棵海棠樹被她折斷了好多樹枝。
她激動得雙眼通紅,卻無能為力。
我突然生出逗弄的心思。
待一波平息,我輕輕推開清淵,整理了衣服走了出去。
徑直走到白浮的面前。
余光看見纏枝慌亂地躲到了樹后面。
我假裝沒看見,勾起了嘴角。
居高臨下地看著白浮。
「你這是做什麼?我不是將你賞給纏枝了嗎?
「怎麼,莫非你看不上她?」
聽到動靜的白浮臉上露出喜色,但在聽到我說的話后,喜色還是褪了下去。
他面露愧疚:「阿辭,我的心里只有你。」
「哈!白浮,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難不成你想說對我一見鐘情了嗎?」
我故作不解。
白浮仰頭打量了我好一會兒,大概是從我眼中再也看不到半點對他的情誼,他突然泄了氣,小聲呢喃:「原來,你沒回來。」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呢喃過后又自信滿滿。
「阿辭,正如你所言,我對你一見鐘情。」
9
我聞言一臉嫌惡。
「可是我不喜歡你。」
我說著往后一躺,果然穩穩地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
清淵的胸膛很硬,嘴唇卻很軟。
我沒忍住仰頭輕啄了一下,跪在我面前的白浮就握緊了拳頭。
「怎麼?你也想要嗎?那要不要一起來?」
我的話成功激怒到了白浮,他滿臉失望,拂袖而去。
我本以為這次過后,他會放棄對我的糾纏。
可我顯然低估了他的不要臉。
翌日,我和清淵十指緊扣,在各位族長和爹爹的見證下結了契。
眼瞧著最后一步就要完成時,白浮又跳了出來。
并且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驚掉下巴的話。
10
「阿辭,可不可以也跟我結契?」
「嘶……」
我爹聞言一臉自豪地摸著胡子,不等我開口,他就朝我投來贊許的眼神。
那眼神仿佛在說:我女兒果然魅力非凡。
接著,他故作深奧地說道:「這一人結兩個契獸也不是沒有過先例,不過傳聞人家結的是一對獸人夫妻,你們這……」
「沒關系的城主,我會跟清淵好好相處的。」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我跟清淵幾乎一同開口。
白浮的臉色煞白。
我心中冷笑,這才哪兒到哪兒,最難聽的話我還沒說出來呢。
「阿爹,這白狐獸人眼高于頂,捧高踩低,我不喜歡。他既然不喜歡纏枝,就把他丟回獸人館吧。」
「阿辭,你在說什麼?你怎麼忍心讓我再回那腌臜的地方!」
「阿辭是你叫的嗎?不過一個低賤的奴隸。來人,帶下去吧。」
我沉聲開口,自始至終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他。
也自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話不僅傷到了白浮,同時也傷到了清淵。
不過這是后話。
因為就在我話落之后,我的好丫鬟纏枝就沖了進來,跪在了我的面前。
11
「小姐,求你不要將白浮送走,我喜歡他。」
我聞言挑了挑眉,這倒是個意外之喜。
前世,纏枝可一直跟白浮避嫌呢,直到最后一刻羽翼豐滿才自爆了兩人的關系。
看來,還是得逼她一把。
「傻丫頭,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
我佯裝關懷,卻并沒有伸手去觸碰她。
仇恨一旦埋下,便是深入骨髓,怎麼可能輕易化解。
只不過我深信狡兔三窟,不到萬不得已,我還是覺得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于是我又道:「你是我的身邊人,要什麼獸人我給你找不到,何苦要一個不愛你的呢?」
「不,小姐,我就要他,我只要他。」
「你不后悔?」
「絕不!」
聞言,我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就轉身朝我爹爹說道:「既然纏枝如此深情,那就勞煩各位族長再辛苦一次,為他們也結契吧。」
「不要。」
纏枝提起的一口氣還沒放下來,白浮就先開口拒絕了。
看著纏枝搖搖欲墜的身軀,我都覺得有些可憐。
但意外的是,前世因為纏枝做錯事,我罰她不能陪我們出去玩,白浮都要求情半天。
這一次竟然無動于衷。
但我怎麼可能如他所愿。
「去獸人館還是留在這里和纏枝結契,你自己選。」
12
最終,白浮還是同意了和纏枝結契,不過結的卻是我偷偷摸摸做了手腳的契。
過程十分艱險,因為白浮他的目光卻從未離開過我。
不過好在他只盯著我的臉,沒看我手上的動作。
那幽怨的眼神,仿佛我是什麼負心女一般。
看得讓人作嘔。
一切塵埃Ţųƭū́落定后,我也著手調查纏枝的事。
憑著前世的記憶,我很快就找到了她族人的痕跡。
原來,她是十年前被白蛇一族吞并的玉蛇族。
聽說她們這一族最是自命不凡,明明通體碧綠,卻不叫綠蛇非要叫個玉蛇,只為了彰顯自己的與眾不同。
也正是因為她們的這份傲慢,得罪了其他蛇族的不少人。
所有人都不喜歡同族凌駕在自己上面,哪怕只是個名聲。
于是幾個蛇族對她們進行了圍剿,最后因為白蛇一族實力雄厚,直接吞并了玉蛇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