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稍微舒服了。
我端著一大盆紅燒兔肉走出廚房。
二人盯著我手里還飄著霧氣的兔肉咽了口口水。
他們不知道多久沒有吃過一口肉了。
齊豫瞧見桌面上還有一道韭菜炒蛋,黑眸沉了下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大把。
這韭菜有壯陽的功效。
女人給男人做了這道菜,都是暗示男人晚上多辛苦一些。
他知曉這是小姑娘特意炒的。
便多吃了幾口,不能浪費。
吃下后,他朝趙恒看了一眼。
趙恒無奈地笑了下。
今天齊豫功勞最大。
洞房花燭夜,應當是他的。
而他對那些事,并不感興趣。
他來這座小村莊,不是找個婆娘搭伙過日子。
是來這里找人的。
5
我從隔壁水房洗完澡出來。
剛一推開門,就被男人用力地抵在門板上。
我心里一咯噔,誤以為是哪家的男人或者是流民來家里偷竊。
屋外,趙恒站在水槽前洗碗。
我剛想喊出聲,就被男人低頭咬住嘴唇,雙手被拉到頭頂。
男人灼熱的體溫,快要把我給融化。
隔著一道門板,我又羞又急。
希望趙恒能救我,又不希望他看到我如今羞迫的模樣。
就在我喘不上氣,身子軟成一灘水時。
他松開了我。
「齊豫?」
男人嗯了一聲。
我漸漸地適應屋里的黑暗,只瞧見齊豫的眸子又黑又亮,如同深夜閃爍的星辰。
我被他吻得身子發軟,雙手搭在男人寬闊的胸口,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隨后,我被他打橫抱起,朝床榻走去。
床帳里一團黑,我伸手抓住他的衣襟。
齊豫隨我手力,身體傾向于我。
見他又要低頭吻下來。
我伸出手擋住他的唇:「你這是干嘛!」
「我還不知道你祖籍何處,家里又有幾口人。雖說都是盲婚啞嫁,也沒這麼盲的呀!」
他握住我的手,吻了吻手背:「我生于滎陽郡,十歲那年家鄉鬧饑荒,親姐被賣給富人家做兩腳羊,爹娘在路途中被流民殺害,只余我一人隨著老鄉跑去長安尋個活命的機會。」
「那你在長安,怎麼會成了敵軍俘虜。」
齊豫一愣,松開我的手。
「我跟隨主家商隊下江南的時候,遭遇反王帶兵攔截。
「不僅車上的貨被帶走,就連車隊的人也都被迫充了軍。」
我若有所思:「那這些俘虜大多并不好戰,只是被逼無奈?」
趁我垂眸深思,齊豫這狼崽子的目光早就放在我松垮的領口。
忽地,他將我緊緊抱住,頭埋了下來,狠狠地咬在我的鎖骨處。
又癢又疼。
我倒吸一口涼氣。
用力地抓緊他的肩膀。
6
趙恒聽到一些動靜,好奇地看向沒有亮燈的房間。
似乎是料到什麼。
趙恒收回目光,笑了笑,繼續洗碗。
還未等他洗完,就見大門被人推開。
是村長張叔帶著一妙齡女子來訪。
「張叔您怎麼來了。」
「寶妹兒呢,快叫她出來。」
趙恒臉頰飛上一抹綺麗紅暈。
有些不太自然地問道:「有什麼急事嗎?
「她現在不太方便。」
張叔快急死了:「村里有俘虜聯合眾人鬧事,你說我著不著急。」
張巧巧站在父親身后,借著落下的霜白月光,意外地發現年輕公子竟長得如此俊美。
當下心里便有了悔意。
憑什麼王寶兒吃得這麼好!
可她又想到,這等美味佳肴是她親手送給王寶兒的,心里便更氣了。
7
待我攏緊領口,抽走門閂。
外面三人目光整齊劃一地看向我的脖頸。
張叔非禮勿視,趙恒有些愧疚,張巧巧翻了個白眼。
我干咳一聲:「張叔,有什麼事嗎?」
張叔要講的話太多,時局緊張耽誤不得太多時間。
快走到村頭,遙遙望見零星點點的火把,沒有被火光照耀過的黑線,將村民分成男女兩撥。
站在俘虜前排的男人聲如洪鐘地罵著村里的女人們。
「你們女人本就該服從我們的胯下,怎的還想做我們的主,把我們當騾子牛馬使喚。
「我們來你們村是傳宗接代,給你們這群沒主的女人當主來了。現在我們還好好同你們說話,若是你們不愿接受我們的提議,那我們也留不得你們在此處。」
張叔聽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村里女人們見我和張叔同來,自覺地讓出一條路。
那俘虜頭子見到村里唯一能說上話的張叔。
十分客氣地表示:「張叔,我們沒打起來,已經夠給臉了。
「只要你答應我們的三個條件,今后啊,咱們一起把耀光村發揚光大。」
張叔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請問,你們三個條件是什麼。」
俘虜頭子眼神輕蔑地打量下我。
假裝沒有聽到我的話。
張叔更氣了:「你要是想跟我們商量,就好好跟她講話。
「不想商量,我已經叫人去城里報信。
「我們管不了你,不信官兵也管不了你們。」
俘虜頭子身后的那群男人被官兵打怕了。
聽說帶領五萬大軍殺了他們三十萬大軍的護國將軍還留在安康縣。
那些人面面相覷,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俘虜頭子大喝一聲:「好,那我就跟你們說道說道!
「第一,女人每日食半碗飯,一來解決糧食短缺,二來維持苗條身材,我們男人瞧了也賞心悅目,不至于辣到我們的眼睛。